世界崩坏后我又回来了
“邀请函?”荣琛像是刚从哪儿过来,表情还带着几分戾气,季闵屿察觉到后问了一下,“怎么了?”
“小事。”荣琛摇了摇头,他搅了搅手边酒杯中的冰块,“既然都送到了你手上,那你就去一下。”
“不去也得去。”季闵屿拿起水喝了一口,虽然知道是场鸿门宴,但也没有办法,荣自明亲手写的信,送到了他的桌上,就表明了他的意思。
没过多久,就到了寿宴的时间,季闵屿开着车到了信封上写的地方。
是一处老宅,很有风格,看着也有些年头,但也不至于老旧,就是老人会住的那种地方,大概是荣自明早年购置的。
客厅里已经聚集了一些客人,都穿着正式,脸上带着喜气的笑容。
荣辉正在招呼来宾,看得出来,即便年龄已到中年,也留有年轻时候风度翩翩的影子,却和荣琛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在季闵屿踏进客厅的时候荣辉也看见了他。
笑着哼了一声,他和其他的客人道了歉,走了过来,沉着声音说道:“终于见面了。”
之前他们也只是在电话里联系过一次。
季闵屿平静地看着他,“听您这么说,荣总是有事找我?”
“不是我,是荣琛的祖父。”荣辉看了一眼客厅里面,“他不接外客,现在和一些老友叙旧,要让季先生先等一下了。”
今天不止是受邀请的客人前来,还有许多闻风赶来送礼的,荣自明不会见,但也不会拒绝别人的好意,就在外厅布置了一下,用来待客。
“我今天只是来祝寿的。”季闵屿明摆着是拒绝的态度,“我年纪轻经验浅,想必荣老先生和我也没什么能说的,礼送完了我也该走了。”
说完将手上准备的寿礼放在了桌上,便准备转身离开,却被荣辉拦住了他去路。
他迈出稳健的步子,端正地站在了季闵屿的面前,“不用着急,你会想谈的。来都来了,不如再多留一会儿。你这刚来就走,别人还以为你我之间有什么过节。”
季闵屿勾了勾嘴角,“可能真的有过节吧。”
荣辉眯着眼睛笑了笑,“即便有,做做样子也是可以的。”
季闵屿最后还是留了下来,但没有进客厅,而是到了另一边比较安静的地方,上边是二楼边缘的栏杆,下面有两把椅子。
他坐在椅子上,想了想荣自明会对他说些什么。
威胁、利诱,都有可能。
毕竟他教出来的荣辉就是这么干的。
等了有一会儿,不知道荣自明和他的那群老朋友谈到哪儿了,但是季闵屿却遇到了一个熟人。
“哟,又见面了,我还说是谁,坐在这儿呢。”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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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家道中落
戈钟穿着皮鞋, 身穿尽显奢贵的正装,双手插在裤兜里,笑得张扬走到了季闵屿面前。
穿着这样到了这里,肯定是来给荣自明祝寿的。
这种场合安安静静送完东西, 说完好话就行了, 戈钟偏偏要来拱一下季闵屿的火。
季闵屿双腿交叠, 撑着侧脸淡淡看了一眼他。
还是和以前一样, 之前都警告了他一次, 还是像狗皮膏药一样往身边凑。
狂妄自大的人季闵屿见过很多, 但真没见过像戈钟这样没什么手段、脑子又不太聪明的。
季闵屿平常是不怎么在乎, 但是现在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真奇怪,戈总居然会让你来祝寿。”
戈钟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微不可觉地僵了一下。
他父亲一开始确实不同意让他来, 但是在国外又有一个重要的会议,差不开时间。
戈钟觉得自己总不能就这么废在那里,什么都干不了了, 所以好话说了几天。
看在他之前乖乖地待着家里面壁, 之后放出去又没闯什么祸,他父亲才答应让戈钟代替他来。
现在季闵屿这么一说, 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看穿了一样, 戈钟冷笑了一下, 连忙转了话题, “不用说我, 我的事没什么好谈的, 倒是你, 季闵屿三个字现在估计没有人不知道吧。杨琼音的前未婚夫。”
他把重音放在了“前”这个字上, 为的就是羞辱季闵屿,“被退婚的感觉不是很好吧。”
关于这件事外面传闻数不胜数,每个人都信他想信的,比如戈钟就觉得肯定是杨家看不上季闵屿这个人,所以才取消的婚约。
季闵屿忍不住觉得好笑,摇了摇头,“真不知道你是从哪儿听说的。”
“不用管我是从哪儿听来的。”戈钟笑容渐渐淡了下来,“谁让我就是看不得你好。”
上次的事虽然最后可以说最低成本的解决方案了,但是之前见面时季闵屿说的一些话就像是一些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再加上当时自己被带走的时候实在狼狈,难免会更记恨起季闵屿。
季闵屿没有理他,戈钟就看了一眼外厅聚集的那些人,觥筹交错,好不热闹,“今天也是荣琛带你来的?”
此时季闵屿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拢了拢外套,他不打算和戈钟再说一些废话。
“别急着走啊,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你想听什么。”
“你们在学校那会儿关系就这么近吧,荣琛对你很好的样子。”戈钟朝他走了过来,在他身边故意低声说道:“都说你们的关系不止是朋友,当时我还不信,现在看倒像是真的。真是恶心。”
季闵屿侧过脸来,“恶心的人看什么都是恶心的。”
戈钟挑起眉来,“你真以为荣琛能一直护着你啊。不是我说,他就是个疯子,因为他就是疯子生养下来的。”
这件事少有人提起,但是很多人却都知道。
当时荣琛的母亲嫁给荣辉后不久,就疯了,所以在怀孕期间被她娘家人接走了,荣琛五岁的时候才回的荣家。
季闵屿沉默了一下,就在戈钟观察着他的表情要笑起来的时候,他突然伸出手拽着戈钟的领子,反手猛地将他推到了后面的桌子边上。
背部撞在硬木上,戈钟甚至觉得自己的脊骨都快要断了,他倒吸着冷气,抬起眼看向季闵屿,“你!”
季闵屿低下头来,盯着戈钟的眼睛,低下声音,“在别人家里,就少说别人的是非。”
戈钟抬起拳头就要挥向季闵屿,却被躲开了。
重新站起身来,戈钟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深呼吸了几口气,正要说什么,一瓶酒迎头就浇在了戈钟的身上。
戈钟当场愣在了原地,他伸出手抹了一下脸,冰凉的酒湿了他整个手掌。
不光是他没有反应过来,就连季闵屿都愣了一下。
两个人抬头看去,就看见荣琛懒懒地撑着栏杆正站在二楼上,一只手拎着一个空酒瓶,另一只拿着一个打火机,一下一下地拨动着滑轮。
火星瞬间蹦出,然后在下一秒簇成一团蓝色的火焰,白天里火光不太明显,荣琛却看着那团火焰缓缓笑了起来。
然后手轻轻往前一抬,火机顺势往下落去。
他就这么把打火机扔向了戈钟。
戈钟脑子一片空白,身体只知道条件反射地躲闪开来。
打火机坠落在地,撞在地板上,零件一瞬间就散了开来,但是火焰已经点燃了浇落在地板上的酒。
酒精浓度不是很高,所以也就燃了还不到半分钟,但是一片幽幽的蓝火,看着已经足够吓人。
如果刚才自己没有躲开,那些火就会在自己身上着起来。
戈钟心中一阵后怕,整个身体都忍不住在颤抖。
现在的他已经无暇顾及什么身份场合,怒视向荣琛,“果然就是个神经病。”
说完转身大快步走了出去。
这里的动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已经有人好奇发生了什么走了过来,只看见湿着头发的戈钟匆匆离开,而放着两把椅子的地方有着一大滩酒迹,散发着浓烈的酒味,上面还有一些散碎的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