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夺嫡
孟近竹挡在了骆钰昭前面,“你要杀他,请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骆钰昭一把推开他,“冤有头债有主,一切都有我来承担,请你放他们两个无关的人下山。”
“哈哈哈……好有情有义的一幕。老夫之所以将孟近竹掳上山来,一是要看看他究竟是个什么人,竟敢冒充先父的徒儿,二是要除去骆家的这个智多星,免得为老夫今后夺取中原增加麻烦。想不到今日上天开眼,连你也送上山来找死,竟让我一箭双雕!”
方天赐手臂轻轻一挥,骆钰昭落在地上的那柄长剑忽然飞起,像是会听话一样,到了他的手里。
他将长剑拿在手里把玩了一番,说道,“只要你们两个肯杀了其中的一方,老夫就答应将其他人都放下山去。”
第125章 月残云破伤心色(2)
“此话当真?”孟近竹生怕他反悔,迫不及待的追问。
“老夫说过的话,从来就没有食言过!”方天赐怒视着他。
孟近竹刚要答话,骆钰昭已经抢先大步走到方天赐面前,“不用别人费事,我自己动手便可。”
“刚才老夫既然已经立了规矩,岂容你来更改!”方天赐忽然一掌拍在剑柄上,长剑立刻冲天而起,到了高处,又突然倒转过来,笔直的落下,插在了地面的坚冰之上。
剑身颤动,发出一阵嗡鸣声,在一弯残月之下,泛着幽幽的寒光。
骆钰昭飞身跃起,一把将长剑拔出,横剑就向脖子上抹去。
孟近竹想要上前阻拦,却已经来不及了,失声哭道,“钰昭不可!”
方天赐嘿嘿冷笑两声,手指弹出一枚冰弹,刹那间撞在剑上。
骆钰昭只觉一股大力涌来,虎口剧痛,竟抓不住手中的宝剑,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老夫的话,难道可以当耳边风吗?”方天赐分别看了看骆钰昭和孟近竹,横眉对着骆钰昭,声音比山峰上的寒风还要冷,“要么你杀了他,要么他杀了你,随你们选择!”
“老匹夫,老子跟你拼了。”蓝立煌从地上爬起来,发疯似的冲向方天赐。
独孤云早就拦住了他,“要想拼命,先过了我这关。”他不忍眼睁睁的看见骆钰昭和孟近竹自相残杀,只能拿蓝立煌还消消气了。
蓝立煌此时护主心切,一上来就是拼命的招数,一时锐不可当。
独孤云没料到他受伤之下,还这么勇猛,一时竟有些招架不住,只得舞起宝刀,护住要害之处,一边且战且退,伺机准备反攻。
“住手!”方天赐回头怒斥,“老夫的话还真没人肯听了。”纵身而起,倏然到了两人之间,将两口宝刀尽数抄在手中。
蓝立煌哪里肯听,一拳砸向方天赐的面门。
方天赐身子一转,已经到了他的身后,在他腰间轻轻戳了一指。
蓝立煌只感到身上一麻,再也无法动弹。
孟近竹上前两步,“你要杀我,也用不着找那么多借口。天下人都知道,当年太祖皇帝起兵之时,方自如就是太祖身边的第一谋主,他们君臣之间一文一武,亲密无间,兵锋所向,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太祖又怎会做对不起方先生的事情,这不过是你为了篡夺大烈的江山,编造出来的谎言罢了。”
“哈哈哈,黄口小儿,竟敢信口污蔑先父!”方天赐不怒反笑,神色颇有几分苍凉,从背上的布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来,随手抛在空中。
众人举目望去,只见空中展开一块黄色的锦缎,上面写道:
“朕曾经答应过方自如,即便得了天下,也不会再娶世上任何女子。然而朕登基之后,却负了他,以致终生愧疚,而今自知不久于人世,特立下此道谕旨,后世的骆家子孙,不管谁继承了皇位,如果有一天方自如的后人持此书而来,就是朕亲临了,你们必须将皇位立刻让给方家人,任何人违背了朕的旨意,便不是朕的子孙,必然人神共愤,天下人共诛之!”
那锦缎在方天赐无形的内力托举之下,竟然一直停在空中,不曾落下。
锦缎两端的卷轴,以及布面的花纹,都明明白白的告诉在场的人,这是皇家的御用之物。
骆钰昭对太祖敬仰有加,从小便熟识他的这位曾祖父的笔迹,定睛一看,千真万确,确实是太祖手书的字体。
“都瞧清楚了吧?叶知秋自己都认罪了,你们还敢在此为他狡辩!”方天赐五指朝空中虚空一抓,那锦缎竟缓缓收起,落入了他手中。
孟近竹见骆钰昭面露惭愧之色,心知锦缎上面的内容不假。
一面寻思,莫非太祖皇帝与方老前辈之间并非普通的君臣那么简单?他们之间有着好比我跟钰昭一样的关系?只是太祖皇帝得了天下之后,却没能履行当初的诺言,以至于方老前辈在大烈建国之后,立刻不辞而别,消失在红尘中?
不过孟近竹心里清楚,以大烈如今的政局,情势已经够复杂了,如果方天赐再凭着这份书信卷入其中,只怕天下大乱,大烈的老百姓都要遭殃了。“谁敢保证这不是你自己伪造的。单凭这一封书信,实在无法让天下人信服!”
“叶知秋深知自己罪孽深重,担心万一他的孝子贤孙们赖账,连累他到了黄泉路上受到阴司的惩罚,因此当年曾经写了两封同样的信,一封托人交给了先父,一封留在了皇宫内。”方天赐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
“既然令尊这么多年来都没有拿着这份书信去见大烈的皇帝,说明他老人家心怀天下苍生,不想让百姓受苦,依在下看来,宫主要是非要让大烈的皇帝照上面说的去做,只怕是有违令尊的意思,你自己先要背上一个不孝的罪名了。”
孟近竹说出这番话的目的,就是要激怒方天赐,逼他出手杀了自己,然后可以放骆钰昭和蓝立煌下山。
果然,方天赐瞬时变了脸色,一把揪住孟近竹的衣领,手掌对准了他的天灵盖。
“父亲,不要……”独孤云见势不妙,急忙高声阻拦。
骆钰昭却已经冲到方天赐的跟前,飞起一脚踢向他的面门。
方天赐顺势将手掌一番,向外劈出一掌。
骆钰昭的腿瞬时踢在一堵气墙上,痛彻心扉,跌倒在地。
方天赐忽然笑了起来,“你想逼老夫杀了你,然后就要兑现承诺放他们下山。老夫可不会上你这个当。”
手袖一卷,地上的宝剑弹起,霎时到了孟近竹手中。
方天赐嘿嘿笑道,“去吧,杀了他!然后你就可以活命了!”
骆钰昭挺了挺胸膛,“近竹,别犹豫了,动手吧!”
孟近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身后的万丈悬崖,只见一片苍茫的白云笼罩其间,不知到底有多深。
顿时柔肠寸断!
这时东方已经发白,眼见天就要亮了,可是他心里清楚,明天的太阳虽然美好,但他和骆钰昭之间,注定只有一个人能看到今晨这灿烂的霞光了。
反正他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再死一回又有何妨!
他提着手里的剑,缓缓的迈步向骆钰昭走去,嘴角带着微笑,贴在他耳边,“钰昭,不管咱们谁死了,留下来的人都要为对方报仇。”
说完,长剑反手飞出,朝独孤云的母亲刺去。
独孤云急忙抢上,怒吼道,“别伤我的母亲。”
方天赐见他偷袭自己的妻子,盛怒之下,一掌拍向孟近竹的后心。
孟近竹先前的偷袭乃是虚招,目的就是要方天赐出手来杀他,以让他兑现承诺。
孟近竹眼见他手掌抬起,早就有了打算,长剑往身后猛地劈下,撞在气墙上,身子立刻被弹了起来。
孟近竹顺势一个跟斗,往崖边落去,嘴里喊道,“宫主既然杀了近竹,请宫主放他们下山!”
方天赐这才发现上当,一时懊悔不及。
骆钰昭刚才听了“不管谁死了”几个字,就一直在提防着孟近竹自尽,眼见他的身子落下悬崖,急忙合身扑上。
但孟近竹已经报了必死的之心,怎容他拽到自己,足尖轻轻一踢,避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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