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夺嫡
“也是一位将军,据说跟蓝大哥是老战友,前几天托人帮他说合呢。”孟近竹故意激他。
“我怎么从来没……没听他提起过?”辰玉顿时慌了,呆了好一阵才说,“要是他真的喜……欢上了别人,我……我只有祝福他了。”
孟近竹真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大声道,“你们既然彼此有情有意,就应该抓牢了,永远别放手。”
“人家可是一个将军,辰玉怎么敢跟人比。”
“不就一个将军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就是王爷,皇上来了,你也照样敢这样告诉他们,你与蓝立煌是彼此相爱的,谁也别想把他从你身边夺走。”
辰玉脸上一红,“公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格,哪里敢说这种出格的话。”
“蓝大哥辞官的事,皇上也跟我说过了,依我看那,不如你们就挑个好日子,把事情给办了,然后我再在皇上面前为你们说说好话,指不定皇上就同意了。”孟近竹见他实在没胆,便替他将心里话给说了。
“辰玉听公子的。”被人逼了半天,辰玉总算给了句肯定的话。
孟近竹舒了口气,“辰玉呀,总算了却了我心头的一件大事。”
一个月后,两人终于喜结良缘。
经孟近竹的一番劝说,骆钰昭也松了口,答应了蓝立煌辞官的请求,条件是如果有战事发生,必须马上进京供职。
大婚后不久,两位新人便来向孟近竹辞行,辰玉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公子,我和他商量好了,准备云游天下去了,今天来跟你告别。”
“哎,我可真羡慕你们,皇上和我也想五湖四海到处走走,可身在其位,实在无法脱身呀。”孟近竹抓着辰玉的手,看到他有了个好归宿,心中为他高兴,可两人相处多年,有如兄弟一般,突然间要分别,多少有些舍不得,“路上看到什么好玩的,可要记得回来说给我听。”
辰玉的眼圈早红了,“呆子,你一个人去吧,我……我不想离开公子。”
蓝立煌顿时傻了眼,向孟近竹投去求救的目光。
“你就别留在这里给我添麻烦了,后面我还得为彦军的事操心呢。”
辰玉双眼模糊,“公……公子,你以后都不要辰玉留在什么了,是吗?”
“瞧你尽说些傻话,来,戴上。”孟近竹拿了块玉观音戴在辰玉脖子上,“想我的时候,就看看它吧。”
“公子的大恩大德,辰玉今生今世都无法报答。”两颗晶莹的泪珠滚落下来。
孟近竹岔开话题,“蓝将军,辰玉就交给你了,你要是敢欺负他,我可不答应。”
蓝立煌连连作答,“微臣不敢,微臣不敢。”
时光飞逝,眨眼间三年过去了。
天下大势发生了巨变,大烈有骆钰昭的励精图治,国势蒸蒸日上,远远盖过北方诸国。不知怎么回事,独孤云是大烈太祖嫡孙的消息竟传到了山戎国主耳内,山戎国主猜疑心一向很重,当即罢免了独孤云的官职,只留了个个休屠王的空头衔。
独孤云早已心灰意冷,乐得清闲,对此也不以为意。
山戎国主为了保持对扶余国和鬼方国的军士威慑,又几次发动对大烈的偷袭,结果都被王彦军的部属给击败,从此之后山戎国力每况愈下,没多久,又起了内讧,山戎国主也在内乱中丧了命,几个王子死的死,逃的逃,乱成一团,后族推举独孤云为共主,迅速整合了独孤氏的诸方势力,趁势崛起。独孤云能征善战,不久便平定了内乱,做了新的山戎国主。
骆钰昭很快收到了山戎递交的国书,打开一看,是独孤云邀请孟近竹出席登基仪式信函。
骆钰昭想到独孤云对孟近竹的一片痴心,心底多少有些醋意,将信函给了孟近竹,“邀请你的,我这个皇帝人家才不放在眼里。”
孟近竹吃吃笑道,“孩子都这么大了,你的心眼怎么越来越小了呀?”
骆钰昭不好明里拦着,干脆更大度些,“独孤云要你带着孩子们一块去呢,不过我有些不放心。”
孟近竹嗔了他一眼,“你是不放心我还是不放心他呀?”
一双儿女听说孟近竹要到遥远的山戎国去,争先恐后的大声嚷嚷,“父皇,阿爸,我们也要去,我们也要去。”
“你们的爷爷半个月后就要当皇帝了,你们到了那里,可不许胡闹。”孟近竹将他们抱在怀里。
“阿爸,为啥父皇都当了好多年的皇帝了,咱们的爷爷才登基呢?”
“他会不会老得连路都走不动了,要咱们搀扶坐上龙椅呀?”
两个小家伙你一言我一语的问个不停,骆钰昭本来绷着脸,此时也给逗得大笑了起来。
“你们的这位爷爷只比你们的父皇大了几岁,长得又高又帅。”孟近竹故意拿话来逗骆钰昭。
骆钰昭早就将先前的不快抛在脑后了,微微一笑道,“竹儿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过几天就到清明了,我想给英哥上了坟之后再走。”提起骆钰英,孟近竹心里是五味杂陈。半年前,在他多方打探之下,从一位方外之人嘴里得知了无名的下落,几经辗转,最终见到无名,无名告诉他,觉非的尸骨就埋在帝都近郊的雅竹苑内。
孟近竹当时就呆住了,愣了半晌,问道,“他……他怎么会在那里?”
无名答道,“当日觉非并没有死,不过他的伤势太重,老衲用尽一切手段,都没能挽救他的性命,埋骨在雅竹苑,正是他临死前的遗言。”
孟近竹得知觉非的下落之后,心中百感交集,一直不敢到故地去拜祭,如今即将远游,清明在即,再也不能拖下去了,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带着一双儿女去为他们从未谋面的伯父扫扫墓。
风吹日晒之下,那扇厚重的门上朱红的油漆早已剥落,露出清晰的木纹。
门里门外,仿佛隔了整整一千年,孟近竹令随行的侍卫都留在了院外,亲手打开那锈迹斑斑的铜锁,往事又一幕幕浮上心头。
“阿爸,你怎么哭了。”儿子问。
孟近竹揉了揉眼睛,勉强露出一丝笑容,“阿爸眼里不小心进了灰尘。”
“不对,阿爸在撒谎。”女儿认真的纠正着。
一双儿女一左一右抱住他,“阿爸不哭,阿爸不哭,哪个坏人敢欺负阿爸,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孟近竹紧紧的搂住他们,指着竹林间那矮小的青冢,“里面埋的是你们的大伯,你们快过去给他磕个头吧。”
两个小家伙恭恭敬敬的磕了头,又开始发问了,“为啥伯父不姓骆,而是姓觉啊?”
“他曾经也姓骆,但是他后来发现自己做错了事,不过有一天他终于幡然醒悟,便出家当了和尚,他的师傅就给他取了个法号叫做觉非,就是今是而昨非的意思。”孟近竹小心翼翼的除去墓碑上的苔藓,然后点燃蜡烛,供上了一叠素食。
“伯父一定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人。”两个小家伙异口同声的说。
“为什么呢?”
“因为好多大人明明知道自己犯了错,都不肯承认。”两个脆生生的声音再次同时响起,“就像阿爸刚才明明就是哭了,却要骗我们说眼里进了灰尘。”
“阿爸错了,向你们道歉,这样总可以了吧?”孟近竹一本正经的看着他们。
“这样阿爸就和伯父一样了不起了。”两人拍起手来。
孟近竹牵着两个小家伙的手,出了雅竹苑,忽然身后传来一阵乞讨声,“行行好,行行好。”
孟近竹回头一看,一个衣着褴褛的女乞丐正朝他们作揖。
侍卫们立刻上前大声呵斥,准备将她驱离。
孟近竹连忙制止了他们,“帝都竟有百姓乞讨,说明大烈的朝政还有许多地方不足之处,值得改正,回头本宫会向皇上进言的。”
“父皇也是一位了不起的人。”孩子们又得出了他们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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