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夺嫡
他如此招摇过市,唯恐别人不知道他来过慕容府,分明是要让皇上和大臣们对我起疑心了。
隆化帝向来多疑,如果他得知了此事,会不会以为我和独孤云早就认识,昨天的那一幕不过是我们联手上演的一场戏?
想到这里,慕容近竹不禁一声冷汗,“辰玉,赶紧去叫一辆马车来,将这些东西立刻运走。”
辰玉惊得合不拢嘴巴,“公子,这是为什么?”
“哎呀,别问那么多了,咱们要立刻去拜见三皇子。”慕容近竹匆匆起身。
文华殿中,隆化帝看了看满满的两箱金银,又看了看慕容近竹,“近竹,你与那个番邦使者认识多久了?”
骆钰昭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立刻跪倒,“儿臣愿以性命担保,近竹绝对是靠得住的。”
“混账,你脖子上到底有几颗脑袋!”隆化帝厉声斥责。
“儿臣只有一颗脑袋,但儿臣……”
“住口!”隆化帝怒不可遏,立刻打断了骆钰昭的话。
“那个独孤云出使大烈不过是近几日的事情,草民之前从未见过此人,请陛下明察。”
“你到帝都的几个月时间,都结交了些什么人?”隆化帝的目光在慕容近竹的身上来回扫了一遍。
“除了三位皇子是三年前在通州王阁老府中认识的,草民没有跟任何人交往过。”
“父皇,儿臣可以为近竹作证。”
“都起来吧。”隆化帝面色稍缓,抬手道,“这些金银既然是独孤云送给你的,你就拿回去吧。”
“草民不敢,独孤云送这个给草民,分明包藏祸心,如果草民收下它,岂不是坐实与外邦结交的罪名。”慕容近竹连忙叩首。
“既然如此,就由朕暂时替你保管,你看中里面的什么东西,尽管先拿些去吧。”隆化帝脸上阴晴不定。
“草民的一切都是陛下的,草民什么都不需要。”
隆化帝对这个回答很满意,“朕恕你无罪,你且退下吧。”
出了大殿,骆钰昭追上慕容近竹,“父皇处事好不公平,昨天全仗你退敌,大烈才挽回了颜面,父皇如此轻信,有功不但不赏,还要罚你,真是……”摇了摇头,再也说不下去了。
“皇上不过是在考验近竹罢了,钰昭不用太过担心。”
“刚才那种场面,叫我如何不担心?”骆钰昭想起隆化帝那吃人般的眼神,现在都还有些后怕。
“钰昭能够看清独孤云的离间计,皇上又如何看不出来,只要近竹行得正,就不会有事。”
“刚才你要是稍微露出一丝贪心,恐怕父皇不会如此轻饶你。”骆钰昭抹了抹额上的冷汗。
“如果皇上一定要处罚我呢?”乌黑的眼珠如两颗墨玉,闪着晶莹的光。
“那我就让父皇连我一同处罚好了。”骆钰昭抬起下巴,倔强的回望着他。
墨玉的表面瞬时抹了一层清亮的雾水。
前世那个不惜性命也要维护我的人儿,还是跟上辈子一样,一点没变。
“怎么了,别怕。”骆钰昭察觉了他眼中的变化,柔声说道,“有我在,天塌下来也有我顶着。”
骆钰昭鼻头一酸,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第79章 决不妥协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间已经到了腊月二十八。
在慕容近竹的精心护理下,秦氏的腿脚已经比从前利索多了。
慕容近竹给秦氏做了一遍推拿过后,从药箱里取出几只蕲艾,“祖母,从今天开始针灸和艾灸交替进行。”
秦氏心情大好,抓住他的手,乐呵呵的道,“祖母的这身老骨头多亏有了竹儿,今晚你的父亲就会赶到家,你在兰雪堂吃了晚饭再回蘅芜苑吧。一年到头,好不容易有个团圆的日子。”
慕容近竹听到慕容大运的消息,一时是又悲又喜,喜的是母亲终于能够了结这十多年的心愿,能见到自己的丈夫了,悲的是她的这位丈夫恐怕注定要让她失望了。
“那待会我去请把娘亲也接过来。”慕容近竹虽然并不想见到父亲,但想到母亲多年的愿望,还是违心的笑了笑。
“竹儿……”秦氏脸上挂着些歉意,“这个恐怕要等你认祖归宗了之后才成。”
慕容近竹一看到她的眼神,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心底暗叹一声,他就算有千般智计,也敌不过这一家子的薄情呀。
只是……只是苦了母亲。
“后天就是除夕夜了,娘亲也不能过来吗?”慕容近竹已经知道秦氏将要给出的答案,但他还是要当面问个清楚。
“竹儿,裴毅升了大将军,前天他带话过来,如果你娘在场……”秦氏的脸色有些尴尬,她一向是个骄傲的人,要不是因为慕容近竹治病有功,她是绝不会把自己担心裴毅怪罪的话说出来的。
“祖母是担心得罪了大将军,影响到父亲的仕途吧?”慕容近竹心中充满了不屑和愤怒,脸上却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
“哎,祖母也知道委屈了你们娘俩,可咱们慕容家好不容易才翻过身来,现在可不能轻易树敌呀。”秦氏叹了口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十三年了,对于委屈,娘亲早就麻木了,也习惯了,但是近竹却受不下这份气。”慕容近竹忽的冷下脸,“如果娘亲不来参加晚宴,那么近竹也绝不会跨进兰雪堂这道门!”
“竹儿……”秦氏的脸上五味杂陈,在这道关内伯府的大门内,所有人都得看她的脸色,谁敢在她面前说半个不字,想不到慕容近竹不但当面顶撞他,还敢如此放肆。
要换了平时,她早就一个耳光扇过去了,可自己的风湿病还得指望他呢,她现在一不缺钱,二不缺势,她缺的是上天能够让她多活十年、一百年,永远享受着这荣华富贵的日子。
可是要她开口来求他,那也是万万做不到的。
“孙儿告辞了。”慕容近竹并不需要看他的脸色,背起药箱就要走。
“三少爷,老祖宗是心疼你的,你可千万不要误会呀。”云锦最能体察秦氏的心思,快步追上来,想要拦住他。
“让开!”慕容近竹双眼射出两道寒光,“谁对娘亲不好,谁就是我的敌人!”
云锦吓得闪到一边,怔怔的看着他走了出去,这才缓过神来,“老夫人,这可怎么办?”
“哎,由他去吧,是咱们对不住他。”秦氏摇摇头,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一连两天,慕容近竹都没有去给秦氏诊病。
孟颖姑见他整天呆在蘅芜苑,关切的问,“竹儿,你怎么了?”
“娘,竹儿没事。”慕容近竹笑笑,尽量不让母亲看出他的心事。
“又是大年三十了,竹儿长这么大,还没跟父亲一块过过年呢。看样子你父亲暂时是回不来了。”孟颖姑看着天上的流云,不禁叹了口气。
“娘,他前天就回来了。”慕容近竹决心把实情告诉母亲,虽然不想让她难过,可有些事总是要面对的。
“谁?”孟颖姑随即反应过来,“他……他竟然不来看看咱们?”
“娘,要不咱们明天就搬出伯府。”慕容近竹拿过手帕,将母亲脸上的泪擦去。
“不……不可以。”孟颖姑摇摇头,“竹儿,娘可不能让你成为一个没有父亲、没有身份的人,否则以后你怎么在这世上安身立命。”
“娘,安身立命的方法很多呀,您看现在三皇子、王阁老他们都在帮着咱们,咱们为什么非要把希望寄托在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人身上呢?”
见母亲不做声,慕容近竹以为她已经被自己说动了,“竹儿已经把诸子经典都背得滚瓜烂熟了,准备明年春试的时候去应考呢。”
“竹儿,你既然决心应考,就更不能分心了,在这里至少衣食无忧的,如果咱们搬了出去,岂不是又要让你为了生活去奔波。”孟颖姑仔细的看着慕容近竹,“娘答应你,如果你父亲今后还是这样对咱们,等你高中之后,娘什么都依着你。”
作者其他作品
上一篇:世界崩坏后我又回来了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