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夺嫡
孟近竹尝了两口,将羊腿扔出了车厢,“呸,好难吃。”
“你就将就些吧,要不是大烈有了防备,俺们本来可以在云州歇息歇息,给你弄些中原的饮食,不过现在骆钰昭也以马不停蹄的追来了,所以只好委屈你了,等到了山戎的上都,我会给你安排中原的厨师,保证你喜欢。”
孟近竹从小在山沟沟里长大,什么苦没吃过,他之所以这样做,无非是想拖延时间。
现在一听骆钰昭率军追来了,心中大喜,钰昭已经看出我信了要传递的信息了,他要是到了,一场恶战看样子是在所难免了,我得吃饱喝足,养好精神才是。
于是坐起身子,从侍卫手里抢过一只羊腿,自己动手烤了起来。
“你就别指望骆钰昭来搭救你了。”独孤云一眼看破他的心事,“待会俺们就换乘快马,不出三个时辰就可以抵达胜境关,纵然骆钰昭到了,也只能望着茫茫的草原兴叹了。”
“我不会自己回去吗?”孟近竹冷笑道,“你要不是在我身上使用迷香,害得我聚不起真气来,咱们公平决斗,谅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山戎人虽然崇尚武力,但决不是莽夫,你现在想跟我比试,我可不上你的当。等到了上都,我一定会给你机会的。”独孤云笑了笑,随后站在了车厢前面,手搭凉棚朝前面望去。
没多久,便到了一座大山脚下,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声音越来越近,转眼间四个黑衣武士就到了跟前。
四人勒住马缰,翻身落马,跪在了马车前,齐声说道,“属下迎接大王来迟,还望大王恕罪。”
“不怪你们,都起来吧。”独孤云一挥手,反身封住了孟近竹左腿的穴道,“咱们该骑马了。”
“你答应过不可以碰我,怎可食言?”孟近竹斥道。
“事情紧急,只得从权了,得罪之处,今后一定向你赔罪。”独孤云笑着飞身上了一匹黑色的骏马身上。
孟近竹懒洋洋的站起来,“你点了我的穴道,我怎么上的去。”
不等独孤云吩咐,两个黑衣武士走上来,一边一个将他架住,就要将他架住。
孟近竹猛地掏出匕首,大吼道,“住手!”
那两个武士也都是一等一的武功好手,见他突然攻到,往后边撤,就势在地上一滚,躲过他的突袭。
孟近竹见他们样子虽然狼狈,却是救命的好办法,自己中了迷香之后,内功全使不上,刚才又被点了穴道,行动更无法自如,便咯咯笑了两声,将匕首揣进怀里,“我只是想试试两位的身手。”
两个黑衣武士刚才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见他浑若无事的样子,心中气恼,但碍于独孤云的面子,都不敢有所表示。
独孤云见两人没事,也就不再追究,大方的说道,“他们都是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勇士,你可千万不要小瞧了他们。”
马车上的侍卫将四匹大马解了下来,“大王,这马车厢该怎么办?”
独孤云想了想,“点火把!烧了。”
侍卫依言点着了火把,将它扔进车厢中,顿时浓烟滚滚,散发出刺鼻的味道。
独孤云忽然飞身而已,一脚凌空踢出,正踢在马车上。
车厢立刻顺着山坡滚了下去。
“烧了就烧了,你干嘛还要用它害人。”孟近竹一看这火势,非将山上的林木全部烧起来不可。
“不这样,怎么挡得住骆钰昭的三千铁甲!”独孤云纵身上了马,“当初你的出现,坏了我山戎的计划,不过我却因此得到了你,日后咱们并肩征讨天下,一定会名垂青史的。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哈哈哈……”
“就怕是遗臭万年!”孟近竹骂了一句,故意磨磨蹭蹭的走在最后面。
独孤云策马回来,“我只是封住了你的足三里,并不妨碍你骑马,咱们一定要在三个时辰内赶到胜境关。”
“那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孟近竹头也不抬,索性勒住了马缰。
“那我来帮你。”独孤云忽然跃起,跳到了孟近竹的马上。
“滚!”孟近竹脸色铁青,将匕首对住了他,“你怎可食言!”
独孤云拨开他的匕首,“那你不可再磨蹭。”足尖轻轻一点,倒飞了回去,稳稳当当的坐在了先前的坐骑上。
孟近竹眼见无法拖延,只得催动坐骑,跟上了大队。
冬季山林本就已经枯黄,十分易燃,这时被马车上的烈火沿着山坡一点,瞬时噼里啪啦燃了起来。
等他们到了山顶,身后已是一片火海。
第119章 步步惊心(3)
孟近竹往山下凝视了一阵,暗叹独孤云如此狡诈,钰昭是难以及时追上来了,前面的胜境关虽险,只怕也难阻挡他北归的脚步。
如果不设法在去胜境关的路上脱身,一旦到了大烈,鬼方和山戎三国交界的云霄山,只恐再也无法摆脱他的控制了。
独孤云见他回首瞭望,安慰道,“你要是思念你的母亲,我可以让人立刻把她老人家给接到山戎来。”
“你想让我死了会大烈的心是吗?”孟近竹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策马便走,此人虽然令人生厌,但武功智计均高人一筹,我现在受制于他,只好先隐忍下来,等他麻痹了,再想法子逃出他的魔掌了。
“虽然我的手段不太光明,但我独孤云自从在朝堂上见了,就为你的才学所折服,是真心的喜欢你的。”独孤云不以为杵,追了上来。
山戎的民风向来淳朴,叫中原地区的百姓,少了许多礼制的束缚,因此独孤云当着下属的面向孟近竹示爱,并不觉得难为情。
孟近竹为了打消他的防范之心,决心改变对他的态度,看了他一眼,眉眼含笑,“只怕你说些假话来骗我。”
独孤云还从来没见他如此客气的跟自己说话,顿时开心起来,“我独孤云发誓,对你若有半句虚言,情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行了行了,别动不动就死去活来的,我信了你一半好了。”孟近竹眼珠一转,还真希望天上的雷公开眼,将你劈成两半呢。
“什么叫信我一半?那另一半不信的是什么?”独孤云给他弄得有些迷糊。
“你要是真心喜欢我,为什么不和我一起留在大烈,反而将我带到那终年苦寒的山戎去。”孟近竹一半似在责怪,一半却似有些幽怨。
独孤云呆了呆,一时语塞,“这……这个,我……我不可以留在大烈的,除非……”
“除非什么,说来说去你不过是为自己找个借口。”孟近竹听他话中有话,不停的追问道。
“除非我夺了大烈的天下。”独孤云脸上瞬间恢复了惯有的豪情。
山戎君臣处心积虑的要对付大烈,要说他们仅仅是夜郎自大,实在说不过去,说不定已经暗中准备了多年,而大烈的满朝文武一个个文恬武嬉,实在是令人堪忧呀。
“虽然大烈朝臣党争激烈,内斗不止,但只要山戎出兵对付大烈,他们肯定会暂时放下恩怨,共同面对外敌的。”
“你把他们想得太高尚了。”独孤云冷笑道,“就好比一群争食的饿狗,围着一根骨头争抢不止,这时来了一只狼,它们要么继续在别的狗嘴巴里夺食,要么各自逃命,而绝对不会一起来围攻这只狼的。”
“牵强附会!”孟近竹暗自大惊,他的比喻虽然粗俗,却不是没有道理,如果到时候山戎再抛出些诱人的东西,很多朝臣恐怕都会与山戎暗中交易,做了他们的内应。
独孤云将手中的马鞭一扬,“前面一百里地之外就是胜境关,你猜慕容大运拦不拦得住我呢?”
“莫非还有别的路可走?”言下之意就是他根本跨不过那道雄关。
“不,我一定会堂而皇之的从那里通过。”
这么说慕容大运早就跟他暗中勾结在一起了!
孟近竹真是为自己有这么一个生身之父而感到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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