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陷大明:秋香点伯虎
柳蝶衣一声冷笑,道:“该怎么做还用我教你吗?自己去想!黑子,按老规矩,带秋香出去受罚。”
老规矩?受罚?秋香心里发憷了。
黑子怯怯的看了柳蝶衣一眼,随即便拿起一个痰盂,硬着头皮对秋香说道:“秋香姐,咱出去吧。”
秋香终于不用跪着了,可她更加忐忑了:受罚?什么样的体罚?这死黑子,提个痰盂干嘛?
黑子和秋香走出房间,来到走廊上。一离开柳蝶衣的视线,秋香就恶狠狠的瞪着黑子。
“秋香姐,你你你……你可不要怪我,是小姐要罚你的。”黑子胆怯道。
几秒钟过后,柳蝶衣房间门口的走廊上,就出现了奇怪的一景。秋香后背紧贴一根廊柱,笔直的站着,头上顶着一个痰盂。
死绿茶婊,满肚子坏心眼,居然想出这样一个处罚!秋香在心里一个劲骂柳蝶衣。死变态,我诅咒你当一辈子‘妓’女!
“好黑子,好弟弟,你看,小姐又没出来监督,我偷会儿懒行不行?”秋香一脸讨好的对在一旁监督的黑子说道。
黑子没来由打了一个冷战,小声道:“秋香姐,你就别害我了。要是被小姐发现你偷懒,连我也要一块儿挨罚了。”
“没义气!”秋香撇了撇嘴。
蹬蹬蹬,一阵楼梯被踩踏的响声过后,一个跟秋香差不多装扮、差不多年龄的女孩上了三楼。
这女孩秋香认得,是老鸨孟妈妈的丫鬟,名唤春馨。
“哟,秋香妹妹,又做错事受罚了?”春馨一见秋香,就幸灾乐祸的问。
“你才受罚了呢!我这是……我这是在练功,不懂别瞎说!”
“嘻嘻,原来是练功啊,那你慢慢练吧。”春馨笑道,“柳小姐可在房内?”
“你找我们小姐做什么?”秋香问道。
“我凭什么告诉你!”
“你不告诉我什么?”
“我不告诉你孟妈妈找柳小姐,跟她商量花魁大赛的事情。”
春馨话刚说完,立刻意识到上当了,她气恼的瞪了秋香一眼,便上前敲响了柳蝶衣的房门。随即,春馨被柳蝶衣唤进了房间。
秋香得意的笑了:小样儿,还跟我斗!
眼珠往上一翻,感受着头顶的痰盂带给头皮的压迫感,秋香顿时又气馁了。唉,点背啊!
其实,头上顶东西罚站,对秋香来说并不算难为事。未穿越前,她是艺术学院的学生,就学期间的形体训练,她可没少经历类似的苦刑。
毕业之后,她又在一家文艺团体上班,从事歌舞表演,她们还曾经排练过类似杂技顶碗的高难度舞蹈。别说是顶着痰盂罚站了,就是让她现在顶着痰盂跳上一段舞蹈,都不是难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让秋香现在这么干巴巴的站着,她还真耐不住性子。只站了一会儿,她就起幺蛾子了。
“喂,黑子!小姐只是罚我顶痰盂,也没说非得站着不动。你说,我顶着痰盂活动一下,不算偷懒吧?”
黑子一听秋香这话,当即懵了:“秋香姐,你不靠着柱子站着,能顶住痰盂吗?”
“嘿嘿,姐姐我的本事,你就瞧好吧!”秋香的眼珠咕噜噜一转,小狐狸似的笑着说了一句,然后顶着那个痰盂,就离开廊柱,往楼梯处走去。那痰盂居然稳稳的立在她的头上。
黑子一见秋香的举动,大吃一惊问道:“秋香姐,你做什么?被小姐发现你就完了。”
“切,我又不拿下痰盂来,怕她个球!”
几个呼吸之间,秋香已经下了楼,消失在黑子的视线中。
黑子惊慌之下,就要去追秋香,可就在这时,柳蝶衣和春馨走了出来。
“黑子,秋香呢?”柳蝶衣左右看了走廊几眼,立刻问黑子。
“秋香姐她……她下楼了。”黑子不敢撒谎,只得实话实说。
“什么?反了她了!”柳蝶衣大怒。
“小姐,秋香姐一直顶着痰盂呢。”黑子连忙替秋香辩解。
柳蝶衣杏眼圆睁:“放屁,人都下楼了,她还会乖乖的顶痰盂?这个秋香,自从晕倒之后,胆子越来越大了。不好好收拾收拾她,我就不姓柳!”
柳蝶衣迈开大步,怒冲冲的往楼下走去。黑子满脸担忧的跟了上去。春馨则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也跟着下了楼。
此时的秋香,已经来到了一楼大厅。因为是白天,大厅内的客人并不多,只有十几个人,坐了三四桌。
虽然客人少,可红‘袖’招的服务却一点都不马虎。该有的项目,也一点都不少。此时大厅中正在表演着歌舞。陪客的姑娘,脸上满是灿烂的笑容,陪着客人喝茶看歌舞。
秋香一出现在大厅,顿时引人注目了。想不引人注目都难啊,头上顶着痰盂的少女,客人们几时见过?这又不是在印度。
一见大厅中在表演歌舞,秋香乐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合该姐姐出风头。柳蝶衣,你就瞧好吧,看姐不气死你!
☆、第8章 惊鸿舞(上)
红‘袖’招的一楼是大厅,极为宽敞。大厅的装修风格处处透着豪奢,而且整个大厅的色调,都呈现着暧昧之气。靠近里侧,八字形楼梯中间有一舞台。舞台上有十来个舞妓,正在表演舞蹈。大厅内丝竹之音淼淼,弥漫着一股奢靡之气。
其时,大厅里有十几个客人,分坐四桌。每桌客人,都有数量不等的红‘袖’招中姑娘陪坐着。客人们一边品茶吃点心、瓜果,一边观看着舞蹈。自然,客人们也少不了与那些陪坐的姑娘调笑。
靠近舞台最前方正中一桌,只坐了两个客人,却有四个姑娘陪坐。
这两个客人衣着都非常华贵。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纪,另一个稍大三四岁的样子。这两人长相都称得上俊美。但年龄稍小的那人,眉眼间透着一股浪荡之气,给他的形象减了一些分数。反观另一人,却是相貌堂堂,周身透着一股贵气。
“华贤弟,这红‘袖’招也不过如此呀。你看看这舞蹈,俗不可耐,似乎也没你夸的那么好!”
年龄稍大的客人,微笑着对年龄稍小的那位客人说道。原来,年龄稍小的那个有些浪荡之气的客人姓华。
华姓客人一听,连忙说道:“王……呃,朱兄,您身份尊贵见多识广,这些寻常歌舞,自然入不得您的法眼。其实,这红‘袖’招之所以名头响亮,全靠头牌姑娘柳蝶衣撑着呢。等一下,小弟把柳姑娘请出来,跳上一曲舞,朱兄或许就称意了。”
“呵呵,那愚兄就拭目以待了。”朱姓客人点头道。
从这两人的谈话来看,显然是华姓客人做东,请这位朱姓客人来红‘袖’招的。
舞台上的一曲歌舞尚未表演完,秋香就顶着痰盂现身了。
秋香一出现,立刻引起众人的注意。红‘袖’招众人,对于秋香头顶痰盂早已见怪不怪,但她敢以这副尊容现身一楼,却也让众人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