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之所向，无心之所求，自然没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书里面浅浅一句心无所向，在人真的出现在自己的那一刻，生动了起来，鲜活了起来，也心疼了起来。

　　许是洛清歌神游的太过明显，元星辰不满的甩出了等级压制，猛增的压力让洛清歌不得不回过神来。

　　“师门第一课，为师讲东西的时候，切忌开小差。”漫不经心的将脚搁上了面前的圆桌，元星辰从软榻上摸出一把扇子，轻轻点了点下巴。

　　解了洛清歌的禁言咒，元星辰高贵冷艳的抬起了头：“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你有什么问题问为师吗？”

　　“有。方才明剑长老似乎说师傅需要靠我救命……”恭敬地垂下了头，洛清歌静默的感受着周围的气氛一点点冷了下去。

　　“是，你师父却是需要你救命，你可愿意？以汝之命来救吾？可笑！”元星辰似乎被戳到了什么痛处，眼尾飞上一抹嫣红，凌厉的气势横扫而出，“没事儿不要学你的爷爷，自己没有半毛钱的本事，就一天到晚号着要济世救人。凭借一点点天赋，就妄想着逆天改命，却，却……”

　　逆天改命？济世救人？这种事情是我爷爷干得出来的吗？！！

　　看清洛清歌眼底几乎要溢出来的怀疑，元星辰更加愤怒了：“你们这一辈知道些什么？晓寒他做出的努力你们在意过多少？天赋气运加身之人都是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的！不然晓寒怎么会死的这么早……”

　　“罢了，你们根本不懂。”疲倦的挥了挥手，元星辰似乎不想再提那个熟悉至极的名字，“那个老鬼都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劣迹斑斑留了一路，就算我想为他正名……你且出去吧，外面的屋子自己选一所，明日我再来教导你。”

　　“是。”不明不白多了个师傅，洛清歌觉得自己也需要好好理一下思路。

　　选了间距离元星辰最远的屋子，洛清歌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子内一个人都没有，简陋的家具随意塞在几个角落，中间是一大片的空白。

　　合上门，洛清歌有些疲倦的倒在床上，伸手覆住了眼睛，放空的思绪一点点梳理着繁杂的线索。洛清歌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流传于世的一句诗——芝兰倚玉星辰晚，流水寡合偏晓寒。

　　那年，风华绝代的元星辰与温和出众的洛晓寒似乎是一对知交，高山流水曲寡合，异常默契的两个人一同结伴在世间游行，元星辰陪着洛晓寒，看着他一路娶妻生子，然后在他最幸福的时候微笑着祝福离开。

　　少年仗剑走天涯的故事，随着洛晓寒的去世永远的离开了人们的视线，连着那一句著名的诗。

　　莫名中，洛清歌似乎明白了，元星辰失去的心之所向是什么东西……

　　“是一份知己之情吧，亲~”

　　熟悉的机械音炸响在耳边，洛清歌瞬时僵愣在了原地。

　　“系……系统君？”

作者有话要说：　　扣扣扣，作者的脑子有点浆糊了_(:зゝ∠)_这章风格有点不对，但它的目的只是为了徐子骜那只妖孽我会说吗╰(*°▽°*)╯妖孽是蠢作者的本命~~晚安好梦~久违的系统君终于回来啦~~

　　☆、四毛系统

　　四毛系统

　　真人不可貌相，原来……杂草也是这样。

　　——洛清歌

　　太久没有听到系统熟悉的声音，乍一回归又是在如此突然的时候，洛清歌不由得有些愣神，一松神之间，有什么东西直接破开空间戒指的封印，大摇大摆的闯了出来。

　　熟悉的四根毛在空中飞舞着，绿色的杂毛君潇洒的挥了挥“头发”，直直冲向简陋的洗漱台，将整棵草费力的凑到镜子面前，两根翘毛最顶上的小黑粒好奇地打量着自己。

　　这一连串诡异的动作，又在这样一个诡异的时间点，洛清歌的大脑中一下子划过了某个荒诞的猜测：“系统？”

　　这一声是对着那只四毛喊的。洗漱台前的杂草默默一顿，脑袋上的小黑点向后方看了眼，又不屑的转了过去。与此同时，神识里的某样东西直接炸了开来：“洛清歌你在喊谁呢！你对着谁喊呢！那只杂草怎么可能是英俊帅气的系统！”

　　默默关上不靠谱的脑洞，神识里尖锐的声音让洛清歌不由得有些头疼。思维勉强绕过噪音攻击转了一个弯，洛清歌微微眯起了眼睛，笑得温和，唯有系统听见了他内心危险的语调：“0427……你这次诡异的失踪，不解释一下吗？”

　　“叮——您的系统0427已陷入休眠。”

　　“再装死你就不用起来了！”

　　“0427已安装完毕。”语调明显快了三分，深谙洛清歌脾性的系统清楚地知道这次的问题是逃避不过去了，单调的机械音都让人听出了沮丧的不满，“一定要回答吗？系统可以拒绝吗？”

　　“好啊。”悠闲地翘起二郎腿，伸手从空间里掏出一壶美酒，洛清歌惬意的倚在床棱上，凤眸微微弯起，似乎盛满了惬意，“你不说就不说吧，先回答下一个问题好了。”

　　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系统还是颤抖着开了口：“什么？”

　　“安，很简单的，在下不过是想要问一下，我到底是在哪里罢了。”语调依旧是闲适的，似乎对于这个问题一点也不关注。

　　“啊？宿主在流仙门清墟峰海拔580m处啊？”无辜的语调响起，系统故意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嗯，看来系统你知道的很多啊。”抬手运起一道灵力，将不远处的四毛卷了过来，洛清歌笑得温和，“系统君好像很怕草草的样子呢？你说这么可爱的草草，有什么能力呢？”

　　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的拨弄着四毛飘逸的杂毛，洛清歌似乎一点也不在意系统的回答，淡淡的语气轻的似乎只是个玩笑。

　　系统沉默了良久，冰冷的机械音响起，0427又一次没节操的放出了代理：“叮——规则警告，不明物体已扫描——月寒草：能力破碎虚空。”

　　原来如此。

　　洛清歌笑得更加温和了，轻轻地抚摸着月寒草的叶子，看着它惬意的蜷了蜷，整株草都往自己的手心里缩了缩。虽然不清楚系统这个程序的运行规则，但相处了这么久，洛清歌隐隐也知道系统大概是于空间有着一些联系，直接受制于规则。对于这样的存在，可以破碎虚空的生物自然也可以“触摸”到他们的本体。想来这段时间系统的失踪，也有这小家伙的一份力吧。

　　所以……将月寒草翻了个身，洛清歌随手挠了挠，眉梢微微挑起，系统这是受制于人的节奏？

　　“英明伟大的系统君才不会被一只杂草压住！”神识里又传来0427恼怒的辩解声，“这次只是个意外！”对，是个意外，本体太久没有受到攻击所以一下子被打击到昏迷什么的……这么丢脸的事情，伟大的系统可以承认吗！！

　　完全不知道自己昏迷事实已经被洛清歌三三两两的猜了出来，系统依旧奋力挣扎着。

　　“好了，我知道了。不过你现在可以给在下解释一下现在的剧情是怎么回事吗？‘洛清歌’的师傅，应该是明剑不是吗？”按照原来的剧情，洛清歌上山之日是五年后，应该被明剑一眼相中，收为弟子，教导五年之后，在一次比试中大放光彩，对一人仗义相救。而那位被洛清歌带回来的男子，会在洛清歌的帮助下拜明剑为师，从此登上修仙之路。

　　那名男子，姓楚名清冥。没错，这才是原来的剧情，而洛清歌的这份剧情，从遇见男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到正道上来。先是莫名多出来的小奶奶，如今又多了一个貌似五年之后就要挂了的师傅，洛清歌表示很郁闷。

　　本来在下明明可以一路顺畅的宅到仙界来着，论男主对剧情的扭曲性。再一次深深感叹男主真是个猪队友，洛清歌将心思放回到了剧情上。如今只有两条路，跟着男主或者去夺机缘，代替那个危险系数不可知的剧情。

　　“其实宿主你不用纠结那么多，男主还是男主不是吗？”系统懒懒的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