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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受不弱之容澜》完结

作者:滴梦婆婆 时间:2020-02-15 10:54:42 标签:强强

他给自己找了无数个此行的理由,为了要北厥自以为得手,从而掉以轻心;为了引暗中投敌的文官武将露出马脚,等时机成熟斩草除根;为了替大周谋得百年难遇的经纬奇才,强国富民。

可他心里清楚,这些都抵不过他想要容澜收回那句话。

“容澜把所有能给的都给了,皇上从容澜这里再得不到半分多余的好处,只求此生永无瓜葛。”

他与容澜打赌,其实并不想暗中干涉,他想容澜心甘情愿地回到他身边。可容澜去赌坊赌钱,只求迅速败光家产受罚,只输不赢,而且把把输得精彩,根本没在意赌坊为了引人贪赌,开始时都会要新来的赌徒大赢几把,容澜那种输法的难度在行家看来实在比把把赢钱还要困难万分,自然惹了赌坊的“格外注意”。

苗南地处边境,各方财阀势力盘根错节,他不能亲自出面,不得已,只道体察民情,遣了青楼老鸨拿着玉玺去找孙钱方,孙钱方虽然大贪,却常年与苗南赌坊之间关系密切,对地下钱庄的罪证更是掌握齐全,他以充盈国库的目的命孙钱方清缴赌坊,并许以调任京城为官的条件。

重翼这事做得隐蔽,但到底还是有人走漏了皇帝微服出巡、显身苗南的风声,杀手从京城一路追到南疆。

墨玄提剑砍掉最后一名刺客的头,抱剑跪地:“主子,赌坊一事您行踪暴露,苗南不再安全,属下恳请主子回京。”

重翼抬手点了身上几处大穴:“是该回去了。”

墨玄惊讶:“主子受伤了?”

重翼不甚在意:“恩,不过是内息不稳。”

墨玄沉思,内息不稳?能让他主子受内伤的江湖高手屈指可数,北厥并没有此等人物,难道是……“主子,属下已按您命令知会容烜他弟弟受伤实情,您何故要亲自动手?若是以往属下必不多言,可如今主子遭遇暗杀不断,您此时负伤非同小可!”

重翼低头,借着月色看向掌中三枚染血的透骨钉:“他的手写得出经国治世之言,岂能因朕毁了?这点内伤对朕还不算什么。”

墨玄皱眉:“主子放过容家,容申却保留了影子在苗南的势力,您身处苗南他想必早已知晓。偏在此时,乌梓云大张旗鼓要儿子认祖归宗,似乎毫不忌惮您会知晓真相,从而对容家和儿子不利。”

重翼轻笑:“容申保留苗南势力,也许只是为了求得一处安身立命之所,人心难测,他不信任朕,朕可以理解,就像朕一样不信任他。”

墨玄再劝:“苗南王族的金蝉之印,遇到自己的血并不会显现,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您迟早会怀疑容家小公子的真实身份。世上怎会有母亲二十年对儿子不闻不问,刚一相认就痛下狠心废去自己儿子的一只手?主子就不怕今日暗室内发生的一切,只是有心人故意演给您看得一出戏吗?不仅消除您知晓实情后对容家的顾虑,更算计您拔钉受伤!”

重翼猛然收掌,握紧掌中之物:“只要他没骗朕!亥姝近来有什么动作?”

墨玄:“皇后娘娘带着大皇子日日在殿外请旨面圣,似乎急于确认主子是否真的重伤卧床。”

重翼苦笑一瞬:“那全海从天牢失踪,你还没有找到人?”

墨玄低头:“属下还没查到全海下落,劫走他的并不是皇后娘娘,按照他供词所指,皇后娘娘当年恐怕也是遭人利用。”

重翼轻叹:“亥姝定也后悔过当年之事,她到底还是给朕生了一个儿子,安心为后。这十年朕有愧于她,她才重蹈覆辙,可朕日后对她的亏欠只能更多!”

另一边,容澜的卧房内,有仆从跑来跑去不停地往里送热水。

乌梓云立在房外美目含泪,神情担忧又懊悔,向来严词厉色的容申拿着手帕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心里也着急。

谁能想到,透骨钉倒是没把容澜怎么样,可他在地上跪了不过一刻钟,寒症竟发得连火蛇胆也难以压制。

容澜泡在热水里不停地喊冷,偏生他受了乌家家法此刻不能再受纯阳内力祛寒。容烜握着容澜冰凉的手,不敢用力,生怕扯动那纤弱手腕上的伤。

小澜竟然不是他的弟弟,如果不是,小澜喜欢男子,他是不是可以……

“烜儿,这是你弟弟!”六岁那年,父亲将小小的婴孩儿放进他怀里这样对他说,他的心在那一刻懂得了何为爱护。

二娘从不管弟弟,父亲军中事务繁忙,除了教导他武艺,询问先生他们兄弟二人的功课,也对儿子甚少关心,更是从来不让弟弟习武。都说长兄如父,可他是何时对一手带大的弟弟存了那种心思?

容烜低头,望向容澜冰雪一样的面容,大约是从小澜再不去宫门大街等心爱之人出现开始,他对弟弟的爱护多了揪心的疼,又大约是从小澜不再无所顾忌地任性、也会想要维护容家、保护他这个哥哥开始,他对弟弟的宠添了情难自禁的爱。

“大哥,若我不是你弟弟,你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对我好?”

记不清是哪一天,小澜忽然这样问他,他那时只答“小澜永远会是大哥的小澜”,可原来没有永远,可原来他并不想做小澜的大哥。

容烜俯身吻上容澜冰凉的唇,“小澜,你为重翼受了这么多苦,惹得一身病痛折磨,他却还要你为他的江山操劳,他于心何忍?”

☆、第22章 归京之途(二)

“大哥,我要和你一起回京!”

“不行!你身体还没好!”

“怎么没好?那钉子昨儿不是取出来了吗?”

“你寒症未愈。”

“你摸,我手是暖的!”

“从苗南到京城路途遥远,你的身体还受不了!听话!”

容澜清早醒来不见容烜,四下一问,披了外衣就往大门跑,死活央求容烜带他一起走,两人在门前僵持许久,容烜始终不松口。

“哥……”容澜只好使出杀手锏,软软叫一声,把头蹭在容烜身前,他长发未束,青丝在晨光微风里浮动。

容烜的手抬了许久才缓缓落下,揉上几缕散着药香的发丝:“大哥为你写了辞官的信,你就留在苗南好好养病。京城里的事,大哥会处理。”

容澜抬眼:“昨日暗室之外是皇上的人对不对?”

容烜点头,“引我去追的,是皇上身边最贴身的暗桩兼护卫,墨玄。”

容澜薄唇轻抿,面色微冷:“大哥,皇上知晓了我的身份,他要你回京最大的目的就是牵制父亲和容家,我不能让大哥独自涉险。况且大哥觉着,他会同意我辞官,让我这苗南王裔留在旧国之地吗?我和大哥一同返京才最稳妥。”

容烜臂上用力,将容澜的头按进怀里:“小澜,你老实告诉大哥,你心里还有没有重翼?你急着回京其实是为了助他对付北厥,是不是?”

容澜愣住,竟然不知该如何回答,说他心里没有重翼,着急回京却是为了助重翼对付北厥,任谁都不可能信吧。他可以信口雌黄骗墨玄、骗容申、骗乌梓云、骗重翼,骗尽天下,但怎样都不想再骗容烜。

然而容澜的须臾沉默,容烜以为他被自己言中心事,松开臂弯:“再过两日你身体好些,会有人送你回京。”

容澜不解:“为什么我不能和大哥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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