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带大佬穿成病美人世子后
他紧握着缰绳,咬着牙往前,幸好向府不在朱雀街上,人流较少,听着马蹄声人群自动散开,他心里的害怕稍微减轻一些。
一路直奔郊外驻扎的军营,徐原青一刻不敢耽搁,出了城区就不要命的打马,心里只求老将军不要中了敌人的奸计,最好是半路累了渴了歇息一下。
打马太急,小路坎坷。
马蹄踩在了石头上磕绊,徐原青还没学会马背上平衡,一下就慌乱起来,紧抓着缰绳也停不下马。
“吁!……”
他叫也无用,马已经失控了听不见他的指令,拼命的往前冲去,一头栽进茂密的林丛中,徐原青脸被树枝树叶刮的生疼也不敢松手,马掠过阻路的石坎,在林中翻腾起来。
徐原青紧闭着眼睛,心里跳动如擂鼓,全身紧张起来。
“呼~”
耳畔划过风声,徐原青眼前一亮,他试探性的睁开眼一看,马带着他穿出了丛林,却没有一点要停下的趋势。
突然从天而降一抹黑色,马蹄腾空一下就被制服住,徐原青定睛一看,才看清是个黑衣男子。
他将马制服后一个翻身又消失不见。
徐原青很快回过神来,心有余悸翻身下马,查看了马身无异样后又想继续赶路,手抓住缰绳的一瞬愣怔住,寻着声响看去。
马蹄声响,他后面晃晃悠悠来了几人。
越近越能看清,为首的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穿着甲胄,正是徐原青大费周章寻的向儒老将军。
向儒勒马,垂视他,“何人?”
徐原青大喜过望,扔掉缰绳行礼,“晚辈徐原青,有事想告诉将军。”
闻言,向儒微惊,条件反射的打量他,“你就是徐世子?”
徐原青看他身后带的都是全副武装的将军,严肃请求,“还请将军移步,晚辈有要事相告。”
向儒看他神情紧张,回头看了看带来的人,“无妨,你有事直说,诸位都是老夫信得过的人。”
徐原青一一看过在场的将军,有些他见过,有些他没有见过,他心中自然有疑虑,但向儒此时来军营带的是他们,说明对他们万分信任,他思想一下据实相告,“长宁无事,她现在北疆的一家客栈里。”
“什么?”
不止向儒震惊,随行的将军们都震惊不已。
徐原青再次重复,“向长宁安然无恙。”
向儒与随行的将军面面相觑,确定没有听错,他翻身下马到他近前,“此事事关重大,你若……”
“将军,长宁去北疆就是一个局。”徐原青着急的打断了他的话,生怕他不信自己所言,将所有事情托盘而出,“京中有人与太师和国舅传信,设计调走长宁,他们想以长宁为谈判筹码,扳倒向家。”
“向长泊受伤和阿远去剿匪,一切都是他们布的局,为的就是牵制向家,他们要挟天子以令诸侯。”
沈齐文一事,崇明帝整治了朝局,大臣人人自危,此时向家再出事,不仅朝中大乱,北疆也会蠢蠢欲动,崇明帝无将帅可用,他们就能把控朝局,立何人为太子他们说了算。
徐原青:“将军此刻去军营,正中他们下怀!”
向儒闻言眉头紧皱,衰老的面容一牵动所有,整张脸都露出了苦相,他欲言又止。
徐原青看他听了进去这才松了口气,正色道,“长宁已经救出来了,太师和国舅的算盘落空,我已命人将消息传出去,长宁是陛下亲派的后援,北疆不敢在对她如何。”
“阿远那我已传信告诉他,长宁无事他不会轻举妄动。”
只要北疆和允州无事,崇明帝就不会对向家起疑,就不会落入圈套。
徐原青说完有些呼吸不顺,他微微喘息着,全神贯注的盯着向儒,时刻准备着与他再说道一番,直到他明白了此刻自己不能去军营为止。
向儒一双已经被北疆的风沙侵染,早已经浑浊不清,看不起神情,只见他眉头动了动,忽然抱拳下跪,沉声道,“世子深谋远虑救我向家,不,救的是天下百姓,老夫拜谢。”
他一跪,随他而来的将军们也下马跪拜。
猝不及防,徐原青惊住,扶他不动忙跪下,“将军言重了。”
他没老将军说的那么正气凛然,他一直想的只有身边的人,这一拜叫他一颗心悬着,实在受不得。
他将向儒扶起来,郑重其事的承诺,“将军信我,我不会辜负将军。”
向儒欣慰的点了点头,拍了拍他手。
将人劝住,徐原青长出了口气,扶着他上马,向儒与他并马而行,其他将军在后跟随。
徐原青马术不行,歪歪扭扭几次险些撞到向儒的马,他尴尬不已,想找借口先行一步,还未张口,就听向儒道,“我记得阿远刚学骑马时也是这般。”
“……”
徐原青更尴尬了。
“我听阿远提过你。”
徐原青尴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该回什么话好。
向儒在马背上如鱼得水,透过岁月侵染的面容,可见少年时的潇洒恣意,他侧目看着徐原青,眼神柔和,“世子贵人,是我儿高攀了。”
徐原青咽了咽口水,忙道,“是我配不上阿远。”
平心而论,他这样的人能遇到向长远那样的傻子,是他的福气。
这个世界,恐怕没有谁能经得住他的忽远忽近,说话阴阳怪气,睚眦必报,阴险狡诈。
向长远坦然道接受着他的一切,愿意一点一点的暖化他。
念着他,徐原青眼神柔和许多,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向儒笑了笑,“世子,此事了结,我带阿远去贵府拜见侯爷夫人。”
“啊!”徐原青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喜不自胜,“多谢将军。”
说完闲话,向儒先走了,留下一个将军护送他回家。
他将得到长辈认可的喜悦藏在心间,想着向长远回来该如何告诉他,又想着,他们何时才能再见。
深夜子时,柳谦缓缓而来。
徐原青不等他喝完茶,着急的追问,“何人?”
“宣妃。”
果然,沈玉泽想成事,宫里必须有一把利剑,宣妃膝下有三皇子,与她筹谋最为便宜。
三皇子痴傻,母子俩在宫里受尽冷眼,时日久了,宣妃心中存有怨气,沈玉泽适时抛出橄榄枝,她必然会紧紧抓住。
徐原青倒是不可怜宣妃,宫里的女人哪一个不在怨气滔天,得宠不过朝夕。
若是恶念朝着始作俑者倒也罢了,偏爱为难同困在深宫的人,怨天怨地,仇怨就是不朝着皇帝发,莫名其妙的牵连着无辜之人。
只是可怜了那三皇子,成了大人们争相夺利的傀儡。
徐原青手指在石桌上敲动,如今沈齐文废黜,朝中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储君之位,三皇子痴傻,四皇子尚在襁褓,崇明帝还在壮年,他们都不敢妄言立储君。
沈玉泽想用三皇子做傀儡,前提是备受宠爱的皇后没有诞下嫡子。
他在宫外,没办法时刻盯着敌人,又怕稍有不慎就出意外,心里焦急,徐原青抬手揉着眉心问,“消息告诉那人了吗?”
“嗯。”柳谦点头,看他愁眉不展,宽慰他,“娘娘知道了,会更加小心谨慎。”
徐皇后体弱,调养多年好不容易才再怀上,胎还未稳就让她忧心这些事实在不该。
他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起身往屋里走,到书桌前打开糖盒子,手深入盒中,从五颜六色的糖果中抽出来一块玉珏。
徐原青握着玉珏,扭头问跟进门的柳谦,“你之前说过,沈玉泽身边有一个高手,你打不过。”
柳谦抽空倒水喝,听到他问,点头示意,他一饮而尽一杯水,问,“要除掉吗?”
“他死了就打草惊蛇了。”徐原青摇了摇头,几步上前到他身前,将玉珏递给他,“有把握避开他除掉眼线吗?”
柳谦没有立刻答应,他瞥了一眼玉珏,谨慎的询问,“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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