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带大佬穿成病美人世子后
“少来。”徐原青操起桌上的书低着他的手指,不仅没有一丝愧疚感,甚至还觉他不够惨,“你若是睡不着,一会去东宫走一趟。”
闻言,李一鸣神色骤变,眼中的神采瞬间暗淡下来,整个人像被抽了神识一般,蔫了。
“李一鸣,我很好。”徐原青拿书在他眼前晃了晃,声音放轻许多,“你是要一直为难自己吗?”
“我……”
李一鸣支吾不语,徐原青将书扔在桌上,神色淡淡,“我没有耐心一直劝慰你,我现在要做的是绝了沈齐文生路,所以你最好清醒一点。”
将李一鸣送走,左越来给他更衣,看他兴致不高,就知道是李一鸣惹他不开心了,他沉思了许久才小心翼翼的开口。
“世子,你以前不喜欢向公子。”
“嗯?”徐原青垂眸看他,以前是各种原因导致他不待见向炮灰,但今时不同往日,左越在他身边最是看得清,没来由的说起这个,这小孩怕是要铺垫什么。
左越仰头看他,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现在很喜欢吗?”
徐原青捏了捏他的胖脸,疑惑,“怎么了?”
左越扯着他的衣带,犹犹豫豫的问出,“是和喜欢七公子一样的喜欢吗?”
“……”
徐原青着实没想到铺垫的是这个问题,左越这个年纪在这个时代已经是大孩子了,只是他小时候受了苦好像伤到了脑子,又在徐府被徐原青纵容着养,故此不如同岁孩子成熟,行为举止依旧像个懵懂无知的孩子。
反正也没想他做个大人,徐原青还从没想过教他感情方面的问题。
被他突然这么一问,徐原青静下来仔细想了想,他对向长远的喜欢和李一鸣自然是不一样的。
他纠结着要怎么和小孩区分这两种,福至心灵,他微微俯身按着他肩膀,笑吟吟的问,“记得你柳谦哥哥说的吗?他两个爹爹的事,我对向长远就是那样。”
“嗯。”左越点了点头,迷茫的眼睛一下清明,瞪大了双眼,惊讶不已,“世子想和向公子成亲!”
孺子可教,徐原青点了点头。
“那当初夫人……你还闹脾气。”左越撇了撇嘴,给他腰带一通乱系,“世子,那你和向公子的孩子会像柳谦哥哥一样?武艺高强?”
“左越。”徐原青抽了抽嘴角,捏他脸的力道不由得大了些,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他,“你看医书没看一些有关妇科的吗?”
“啊?”左越一脸茫然,脸上的肉被他揪着,疼的直抽抽。
徐原青无语的放开他往外走,这孩子小时候冻傻了!
马车上左越还是一直纠结自己哪说错了,想问看到世子冷着一张脸又不敢,于是自己缩在角落里思索。
说是来江府,其实只是去了江府一个小院,有一侧门而入,不用绕大门进。
马车停下,徐原青拎着衣摆下车,抬手拦住左越,“你车里等着。”
他自顾的下了车,院门敞开,他直接就进去了,小院别致,溪流小桥,绿翠点睛,春未至京,这院倒有了春色。
他拎着衣摆行上小桥,抬眸正见沈玉泽从屋里走出,于廊下见他,停了脚步抬眸静观。
徐原青不紧不慢的走下桥,踩在绿草中的青石上行至台阶下。
“徐世子。”沈玉泽姗姗行礼,嘴角含笑。
上次所见,他们亦是如此的台阶上下,如今倒是置换了一个位置,但行礼的依旧是他。
徐原青直截了当说出了此行目的,“寻娘。”
沈玉泽帮陆秋灵是因为沈齐文,昨晚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即便崇明帝再如何封口,铤而走险的人不少,零点细碎的话传出来,聪明之人自然能凑出整件事情。
尤其在刑部的人,他作为刑部侍郎,知道怀国公和陆秋灵在牢狱之中,想必更清楚事情始末。
他只是纸片人时徐原青佩服他都野心和狠辣,身临其境后对他只有防备和恐惧。
在这个世界,没有谁能比他更了解沈玉泽。
徐原青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静静地看着他。
沈玉泽淡淡一笑,并未接他的话,拎着衣摆走下台阶面对他,“我以为世子不会来。”
徐原青冷声道:“你不就想见我。”
沈玉泽若是只为帮陆秋灵,在知陆秋灵败落之时就该放人,可一早都不听寻娘音讯,徐原青思来想去,恐怕是要见他才肯放人。
“世子真是聪慧过人。”
徐原青面无表情的望着他,“人在哪?”
沈玉泽笑容浅浅,瞥向门口富丽堂皇的马车,“世子马车到时人就已经走了,想必这会该到半路了。”
果然,是想引他一见。
徐原青本想转身离开,但看他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端着人畜无害的神情,忽然就不想走了,来都来了,就多坐一会。
他往溪流边上的太师椅走去,拂袖坐下,手肘抵着扶手撑脸,舒服的靠着椅背,大有一副自己家的惬意感。
沈玉泽神色如常,询问,“世子喝什么茶?”
徐原青顾左右而言他,“我听阿远说,这院子以前很萧瑟。”
“他喜欢你。”沈玉泽走近,脸上挂着似是刻画的笑意,恰到好处。
徐原青冷笑,脑袋靠在椅背上看晃晃悠悠的柳树,“你是因为他喜欢我所以要除掉他?”
“那倒不是。”沈玉泽坦然承认,他对向长远也曾有过真情实意,只是后来,他明白真情实意在繁华无情的京城无用。
他一步错,步步错,知道向长远身份后日日想着该如何加以利用。
他自以为步步精心,没想到还是算错了一步,若是向长远回京先见到的是他,那局面就不是如今这般模样。
沈玉泽叹息摇了摇头,眼神深邃,“是我下错了棋。”
“即便向长远回京先遇到的你,你的局面也不会比如今好多少。”徐原青似能看透他心中所想,侧目凝视,目光灼灼,“你该庆幸,你借的是沈玉泽的势。”
原书中向长远落到那样的结局,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沈玉泽的自卑,向长远回京遇到他仍旧保持初心,愿意为他引荐但绝不以向家势力施压,行的是君子之风,更是牢记向家规训,绝不参与党争。
沈玉泽一心想往上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表面正人君子,实际阴狠狡诈,想拉向长远入党争局面,拉下太子能树立清正之风,却几次三番被向长远拒绝。
他心中生恨,生怨。
向长远似白玉,而他如顽石。
他心中愤懑,费尽心机的算计向长宁得她心悦,最后陷害向家有不臣之心,害得世代忠良声明尽毁,家破人亡。
这次,因为徐原青所在,故事的走向发生了变化,向长远先见的是他,向长宁也没有落入他的算计中。
沈玉泽思索片刻,推演了一番猜想,勾了勾唇,坦然承认,“说的也是。”
即便向长远念故交情意为他引荐,以他的性子不会用势威压,他不会有如今鲤鱼跃龙门的机遇。
早春的风冷寂,柳树荡漾,溪水潺潺。
他们一坐一站,身姿样貌都是京城中的世家子弟,朝中新贵中极为上乘的人。
沈玉泽垂眸浅笑,抬手郑重其事的恭贺,“还未恭贺昨日世子大仇得报。”
他知道的很多,徐原青并不意外,他没让柳谦再盯着他时就已经做好了准备,给他全部消息,任由他搅乱京城风雨。
他手撑着脸,眼下红痣惹目,水色反光映衬他本就白皙的面容,又给他添了亮丽的彩光,恍惚间以为是谪仙临世。
他朱唇轻启,语气淡然,“我以为沈大人会备份礼。”
沈玉泽静静地看着他,忽然想起同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称的陆秋灵,心里一怔,随即恢淡然的神情,“我想和世子讲和可算是大礼?”
闻言,徐原青笑出了声,拍着扶手站起身来,立在光晕之中,眼中寒意看不真切,话音却是含着冰刀,“送礼得用心,若是假意如何敢收,沈大人说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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