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虐文男主后
他道:“你还想跟我结婚呢?”
赵亭松听着不太对味:“什么意思,你不想?”
林砚池道:“咋不想,做梦都想呢。”
不过婚礼这事,这辈子他们都指望不上了,也只能自欺欺人的哄哄自己。
赵亭松摸了摸他的头,颇具深意地笑了笑。
林砚池和赵亭松现在是村里的大红人,村里人能过好日子,都得多亏他们。
国家政策开始转变,听说大集体要取消了,以后可以自己种地自己干,每年交了国家规定的粮食,剩下的都归自己,不用等着村里分了。
粮食的事对老百姓来说是头等大事,现在突然有这么大的转变,大家不知道是好是坏,都围着林砚池问他的看法。
不管大家愿不愿意,这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而且,以林砚池后世人的眼光来看,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肯定是好的。
解放了农村生产力的同时还调动了大家的生产积极性,以前为集体干的时候,多多少少都会有人磨洋工。
现在为自己干了,肯定铆足劲搞生产。
大家心里正没底呢,听到他的话就安心了很多。
他是知青,现在又在北城上大学,懂的肯定比一般人多。
除了那个时代,知识分子在任何时候都是受人尊敬的。
一群人围着林砚池聊天,时不时就要在一旁给他敬酒。
赵亭松不爱聊这些,坐在林砚池旁边嗑瓜子,等他中场休息的时候,赵亭松道:“张嘴。”
林砚池不知道他要干啥,但是很听话的张开了嘴。
嘴一张,赵亭松就把自己剥好的瓜子仁放到了他嘴里。
林砚池吃完瓜子,哥俩好的搂着他的肩膀,撒娇道:“小满哥,你可真贴心啊,也不知道以后谁有福气能当你媳妇。”
旁边人听了都在笑。
“小满现在这么厉害,指不定哪天就要找个城里媳妇回来。”
倒是有人跟他说亲,不过都被沈红英推了,久而久之,大家也就看明白了,他们家现在条件好了,肯定瞧不上村里这些普通的,大家也懒得再去惹人不快。
赵亭松心道,他媳妇还真是城里的。
林砚池跟着众人起哄:“就是,小满哥这么厉害,肯定会找个又好看又有本事的媳妇,咱俩关系这么好,你要是有媳妇了,一定要先介绍给我认识。”
他眨着眼,说得一脸真诚。
这话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夸赵亭松还是夸自己。
赵亭松被他臊得脸红,轻声道:“你就可劲作。”
“林知青,别光说小满啊,啥时候把你对象也带回来给大家瞧瞧啊。”
“就是,林知青对象咋样啊,是不是也特别漂亮?”
赵亭松盯着他,想听他怎么回话。
林砚池慢悠悠道:“漂亮倒是谈不上,人也不太聪明,脸皮子还薄,说他两句就脸红。”看着赵亭松撅起了嘴,林砚池笑了笑:“可是就算他有那么多缺点,我还是很喜欢他。”
周围的人开始起哄,赵亭松笑得嘴都要咧到后脑勺。
林砚池这番话一看就是对自己说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表白,胆子可真大啊。
不过他很喜欢,心里巴不得林砚池多说几句。
趁着大家不注意,还悄悄回应林砚池:“我也喜欢你,特别喜欢。”
说完,心里就带着点说不出来的畅快。
他们的感情不能坦露在阳光之下,只能借着这样场景昭告所有人。
别人听不懂没关系,他们俩自己懂就行。
晚上吃完饭,帮忙把家里收拾完后,大家都慢慢离开了。
沈红英给关系好的几个人妇人都送了碗蒸肉,就当是提前祝她们新年快乐了。
今天大家都高兴,喝了不少酒,跟两人说了会话后家里人都回了房。
林砚池也打算离开了,赵亭松把家里的门拴上,道:“今晚住这边。”
林砚池捏了捏他的脸:“你酒喝多了?妈不是说这边被打湿了没法住吗?”
赵亭松笑他:“咱妈说啥你都信,真是好媳妇。”
不仅笑得坏,嘴也坏,林砚池伸手锤了锤他:“你葫芦里卖什么药呢?”
赵亭松没解释,把门打开对他说:“进去看看。”
屋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林砚池好像猜到了点什么,又没有完全猜到。
开灯的时候顿了两秒,指尖都忍不住轻颤。
拉下绳子,整个屋里都亮了起来,和林砚池记忆中的陈设完全不同,此时他们住的房间跟以前比起来算得上是焕然一新。
屋里被收拾的很整洁,床单被套全都换成了大红色,墙上还贴了个大大的囍字。
摆放杂物的桌子也被擦得很干净,上面摆了金色的烛台,烛台上放着两根红蜡烛。
林砚池摸着床帐上的同心结,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
赵亭松拿着火柴把蜡烛点燃,看林砚池愣在原地没动,从背后拥住他。
“这是什么时候弄的?”林砚池握着同心结,嗓音有些发涩。
他就说赵亭松有事瞒着他,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事。
联想到白天他说的那番话,看来是早有预谋。
“早就想这么干了,一直没找到机会,回来之前我给大哥打电话说了这事,让家里人帮忙弄的。”
怕人看见怀疑,这些东西赵春风都是去县城找不认识的人买的。
林砚池放松身体,靠在他怀里,道:“难怪你今天穿得这么正经,也不早点告诉我一声,这么重要的日子,让我也好好收拾收拾。”
赵亭松咬着他的耳垂,用牙齿磨了磨:“不用收拾你也好看。”
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赵亭松心思一点没变。
林砚池心里很感动,嘴上却道:“其实没必要的。”
这个年代两个男人在一起不容易,他们能走到今天,林砚池已经很满足了。
仪式什么的,他从来都没奢望过。
赵亭松不依:“怎么没必要,别人有的东西你都要有。咱俩是在父母面前过了明路的,在外面不能给你名分,但是在家里,该有的仪式一点也不能少。”
林砚池没想到他能想得这么周到,转过身抱住他,瓮声瓮气道:“赵亭松,你真好。”
赵亭松亲了亲他的发顶,然后轻轻把人推开。
“我有东西送给你。”
还有惊喜呢?
林砚池看着他从柜子里拿出个丝绒的盒子,挺大一个,不知道装了什么。
赵亭松没留什么悬念,直接把盒子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是两枚一大一小的戒指。
赵亭松放下盒子,把戒指从里面取了出来,给林砚池戴上。
林砚池很意外:“你还懂这个?”
赵亭松道:“陆学林告诉我的。”
林砚池轻轻哼了声,他就说,赵亭松这样的土小子,哪懂这样的浪漫。
林砚池把另一枚戒指给赵亭松戴上,两人十指交叉,两枚戒指碰到一起,在灯光下发出了温柔的光泽。
除了戒指,盒子里还有个首饰,林砚池拿起来看了看,感觉有点奇怪。
好像是银质的手链,上面挂了很多小铃铛,轻轻一碰就响得不行。
林砚池满头问号,谁没事会戴这玩意。
他往手腕上比了比,感觉尺寸也不太对。
赵亭松站在一旁捂着嘴笑,看着林砚池一头雾水,他才解释:“这个不是往手上戴的。”
不往手上戴,那往哪戴?
林砚池仔细想了想,看着赵亭松带着薄红的脸,突然就明白了。
“赵亭松,你可真是一点不害臊啊。”
赵亭松怕他误会,忙解释道:“这是我自己想的,没问别人。”
林砚池哼了一声,坐在床上,抬起了脚。赵亭松屁颠屁颠过来替他戴上,腿轻轻一摇,那铃铛就响个不停。
林砚池平日再放得开,这会儿也觉得羞耻,两下就把脚链解了下来扔给了赵亭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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