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虐文男主后
若是他身后有根尾巴,这会儿为表自己的心意,肯定也会摇起来。
林砚池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臂,眼里含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火:“还不松手?”
这么无赖的样,怎么看也不像个傻子。
今天这事换成其他人,林砚池早就跟他划清界限了。
他赵亭松凭什么就跟别人不一样?
林砚池看着他臊眉耷眼,可怜兮兮却仍显英俊的脸庞,不太想承认自己那点小心思。
可能就凭他比一般人蠢吧。
在林砚池的嗔怪中赵亭松飞速收回手,手上的触感慢慢消退,他却忍不住回忆刚才的一切。
林砚池腰很细,两只手轻轻一握似乎就能把他拥入怀中,身上的味道也和一般人不一样,村里那些男人,大多都是一身汗味,只有他身上带着股淡淡的草药香。
闻起来沁人心脾,惹人沉醉,赵亭松甚至想埋进他怀里,再次体会……
他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将自己从那些不堪的幻想中拉了回来,小心翼翼地觑了林砚池一眼。
林砚池会生气,他不能胡思乱想。
他牵起林砚池的手,开心道:“我送你回去。”
他倒是没心没肺啥也不想,可怜林砚池一颗心被他弄得七上八下,烦不甚烦。
又不是小孩子,两个大男人走路牵什么手。
算了,左右这小路没人,他要牵就让他牵好了。
林砚池心想,朋友做到他这个份上,也是没谁了,赵亭松要是再不识好,也别怪他以后翻脸无情。
赵亭松的大手干燥有力,林砚池状似无意的走着,张开的手指却也慢慢跟着合上。
就在两人十指快要交握时,赵亭松突然松手:“那边有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15章
赵亭松阔步上前,只给林砚池留下了一个背影。
林砚池心里不禁生出了一丝羞恼,他两世的年纪加在一起比赵亭松大,见识也比赵亭松广,这会儿竟然会被这傻子勾得七上八下,真是见鬼了!
十指仿佛还留有赵亭松手上传递来的温热,林砚池抬手扇了扇风,赶走夏夜燥热的同时,也将自己心中那旖旎的想法一同丢弃。
知青刚来那会儿,一到晚上赵亭松就跟着赵保国在村里到处巡逻,防止有女知青或者村里的小姑娘被人哄骗侵害。
这会儿他学着赵保国的腔调,对着远处的两人厉声喝道:“谁在那边,站着不许动。”
此情此景,不禁让林砚池觉得很熟悉,这不就跟他刚穿书那会一样吗?甚至连女主角都还是段宜芳。
只不过地点由小河边换成了玉米地,事件男主角也由他变成了卢志强。
两人被赵亭松喝住不敢动,段宜芳慌慌张张地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看到是他,眼泪簌簌往下流,委屈地喊了声:“砚池……”
她的衣服和头发都有些凌乱,一旁的卢志强脸上也有被抓挠的痕迹。
林砚池眉头蹙了蹙,段宜芳这个人不管是长相还是性格都是典型的小白花那类,整个人看起来弱柳扶风,哭起来更是我见犹怜。
卢志强便是被她的美貌所迷,在明知男主和她相爱的情况,也用尽手段对她强取豪夺。
在这样的世道,这样的女子若是没有强大的背景和坚毅的性格,这一生注定是要历经坎坷的。
当初看书的时候,林砚池就很不喜欢段宜芳这哭哭啼啼,柔软无助的性子。
穿书后也刻意和她保持了距离,不想和她有过多交集。
只是这时候看到她疑似被卢志强欺负的样子,心里也难免会为她惋惜不平。
段宜芳也不过才十八九岁,在他那个时代,也就是个刚刚高中毕业,还未走出象牙塔的单纯学生。
在城里被批、斗,下乡后又因为身份问题被人排挤,唯一拥有的美貌给她带来的也不过是一场又一场的噩梦。
卢志强得到她之后,也并没有珍惜,多次借着段宜芳和原主的那段感情发挥,孕期出轨家暴样样不少。
当初不少读者看到这里,都想穿进去把卢志强打一顿。
比起又坏又渣的卢志强,林砚池对段宜芳那点不喜欢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如果他没记错,书里这个时候,段宜芳已经和男主确定了关系,卢志强明明知道这事却仍旧不要脸的对她进行骚扰和表白。
被拒绝后,还恬不知耻地强吻了女主。
卢志强见她生得漂亮,就打着喜欢的名义侵犯她,可真是混账得很。
可就是这样一个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坏蛋,从小说开始蹦跶到了结尾,流了两滴鳄鱼的眼泪就获得了所有人的原谅。
正是应了那句话“好人成佛,需经历九九八十一难,坏人成佛,只需要放下屠刀。”
仿佛只要他在临死前忏悔,就能抹掉他做的一切坏事。
在林砚池回忆剧情时,赵亭松正拧着眉盘问两人:“这么晚了,你们两个人在玉米地里拉拉扯扯地做什么?”
卢志强摸了摸自己脸上的抓痕,见周围没其他人后,他用舌头将脸颊顶起一个小小的弧度,道:“哪条规定写了我们不能在玉米地谈事情的?”
这里没其他人,他是装都懒得装了,脱了那层衣冠楚楚的皮,他这行径和李建安那种无赖完全没有任何区别。
这样一个傻子,他就不信自己糊弄不过去。
卢志强的表情是那般不屑,赵亭松对他来说就像是那地上的蚂蚁,没有一丝威胁。
赵亭松在太多人脸上见过这种表情,知道卢志强很瞧不起自己,这会儿被他抓住了把柄也这般有恃无恐。
赵亭松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
正好,他也瞧不起卢志强。
欺负女人,算什么男人。
赵亭松睨了他一眼道:“我都看见你扯人家衣服了,还狡辩呢?等会儿我就回去告诉我爹,说你不检点欺负女知青,明天就开大会批、斗你。”
卢志强不把赵亭松放在眼里,但架不住赵亭松有一个威名在外的爹。
明知道他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心里也不得不忌惮。
他打死不承认道:“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作风哪里不检点了?刚才有条虫跑到了段知青身上,我扯她衣服不过是帮忙赶虫子罢了。人家段知青一个黄花大闺女,你要是信口雌黄,给人造谣,你让她怎么在这里活下去。”
明明是在辩驳赵亭松,卢志强这话却是看着林砚池说的。
林砚池知道,他这是在拿段宜芳的声誉威胁自己呢。
林砚池无视他,只看着段宜芳问道:“段知青,卢知青他说的是实话吗?要是他真的欺负你了,你就大胆的说出来,我和赵亭松同志都会为你作证的。”
段宜芳张了张嘴,嗫嚅着,“不是”两个字都到嘴边了,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卢志强那番话又何尝不是说给她听的。
她好不容易才在这里安定下来,若是被大家知道了她和卢志强的事,她又如何能活得下去。
况且,在她的激烈反抗下,卢志强也没能对她做什么,她就算真的站出来指认他,也不能对卢志强有多大的影响。
反倒是她自己,说不定还会被好事之人戴个“破鞋”的帽子。
不然,这事就算了吧。
一番天人交战,段宜芳心中的天平已经开始倾斜。
她咬着嘴唇,木讷地点头:“事情就是卢知青说的那样。”
说完,她不敢去看林砚池的反应,只觉得自己没脸再待下去,捂着脸放声痛哭,很快就跑没了影。
林砚池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倒也没有多失望,若是她真有反抗的勇气,她和男主也不会被卢志强拿捏了。
接二连三的打击和磨难,已经让她学会了逆来顺受,只要不到最糟糕的时候,她总有借口来安慰自己。
就算林砚池有心帮助她,也需要她来配合。
如今连她自己都没打算做什么,林砚池又哪里会多管闲事。
了解她的不仅有林砚池,卢志强敢这般有恃无恐,也是认准了她的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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