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虐文男主后
单人病房没有多余的床位,这几天沈得贵为了照顾赵亭松,都是在护士那里抱了床被子,然后在沙发上将就了一下。
人家林知青大老远的过来,总不能委屈他也睡沙发。
想到林砚池这几天的奔波,赵亭松没有开口挽留。
林砚池不太想走,便道:“舅舅这几天照顾小满哥辛苦了,我们俩换换,你去旅馆住,我在这里陪他。”
沈得贵不依:“这怎么好意思麻烦你。”
林砚池道:“没什么麻烦的,您都不知道自己的黑眼圈有多重,这样下去小满哥还没好,你说不定就先累倒了。”
沈得贵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道:“你坐火车也挺累的。”
“我年轻,身体经得起折腾,这点累不算什么。”
沈得贵被他说得意动,推辞一番后,旅馆还是他去住了。
这会儿还早,他也没马上离开,林砚池给他的印象很好,就在病房里和他聊了会那两个特务的事。
“你是不知道,当时我跟解放军去救人的时候,小满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真是吓死人。后来解放军的人又把那两个特务抬了过来,好家伙,那两人身上的血比小满还多,我还以为小满把人活生生打死了。”
林砚池一边听一边看赵亭松,赵亭松解释道:“没办法,我不打他们,他们就要打那个老人,还要抢我手里的枪。”
他和那个特务打斗的时候,枪眼不小心走了火,打在了他身上,不然他也不会受伤。
那两个特务犯了这样的事,就算没被赵亭松打死,到时候也会被枪毙,左右都逃不掉。
“我听说隔壁床的那个吴老恢复得比较好,说不定明天就要来感谢你了。”
为了救人他外甥遭了这么大的罪,也不知道这些人要怎么感谢他们。
沈得贵没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免得别人觉得他不心疼外甥,反倒是想那些身外之物。
他在外面混了那么久,心思自然不如赵亭松这样的小年轻纯粹,人嘛,只要不昧良心,市侩一点倒也没什么错。
林砚池一边听着一边点头,眼皮却不知道怎么越来越重。
连日的奔波又加上心里藏着事,身心都疲惫不堪,这会儿放松下来,说个话的功夫竟然就靠着赵亭松的床睡了过去。
耳边传来了说话声,隐隐约约的听不清楚,他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躺在了一张温暖的床上。
热烘烘的棉被带着股他熟悉的味道,他翻了个身,整个人缩成一团,往热源上贴了贴。
有粗糙的舌苔在他唇上舔了舔,林砚池呼吸重了些,想睁眼,眼皮却怎么也怎么睁不开。
“赵亭松,你别弄我了……”
这句像在撒娇又像在抱怨的嘤咛声从他嘴里溢出来后,整个世界果然清净不少,林砚池就这样沉沉地了睡了过去。
醒来时,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赵亭松手里端着个饭盒,看他醒来便道:“我正准备喊你呢,起来吃饭了。”
明明是来照顾人的,自己反倒霸占了赵亭松这个病号的床,还让他去食堂打了饭,林砚池懊恼地捶了捶自己的头,掀开被子下了床,赶紧把赵亭松扶着,让他趟了回去。
“怎么都不叫醒我,走来走去的伤口扯到了怎么办。”
赵亭松道:“我身体好,恢复快,只要注意别碰到伤口,不会有事的,你赶紧吃饭。”
林砚池看只有一个饭盒,问他:“你呢?”
“我吃过了,这是专门给你打的。”
林砚池还真有点饿,听到赵亭松这么说,也没再纠结了。
揭开盖子,里面的饭菜还热乎着,医院的的伙食比他们平时吃的还好点,大白菜里能看见好几块肉。
林砚池吃了个饱,等饭盒里的饭吃光后,还打了个饱嗝。
赵亭松忍不住笑,还自告奋勇的要去清洗。
林砚池哪能让他去,外面的走廊上有专门洗碗的地方,二十四小时都提供着热水。
林砚池洗了饭盒后休息了一阵,等护士给赵亭松换了药,他就拿着盆子去水池接了盆热水。
大冬天的不容易有味,只是坐了那么久的火车,身体总感觉有些黏黏的。
衣服也好几天没换过了,看到护士消毒的时候才想起了自己乱糟糟,也不知道带了多少细菌进来。
消完食后,拿出了几件干净的衣服,拎着桶和盆进了洗手间。
先漱了口,又脱了衣服,天气冷,他也没敢把自己脱/光,拿着赵亭松的毛巾在身上擦了擦。
擦着擦着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耳朵变得红彤彤的。
怎么说呢,他和赵亭松就一门之隔,房间里又很安静,他在里面做什么,外面基本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不知道赵亭松会不会乱想什么。
林砚池摇了摇自己的脑袋,打住,打住,赵亭松想什么不重要,反正他是不能乱想了。
洗手间外不知什么时候徘徊着一个人影,林砚池呼吸一紧,连出气声都轻了些。
他知道外面那人是谁,外面的人也知道他在里面干什么,两人就这样隔着门站着,谁也没出声。
林砚池一只手掀起自己的衣服,一只手攥紧手上的毛巾,呆呆地站在那,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僵持了不知道多久,洗手间的门在他突突的心跳声中打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39章
仅仅只隔着一道门, 哗哗的水声仿佛就在赵亭松耳畔,他身上莫名起了点燥意,一些不好的念头在脑海中浮现, 竭力控制仍无济于事。
他以前不这样,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成了这副样子,明明林砚池对他已经足够宽容放纵,他仍觉得不够, 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叫嚣着, 要从林砚池身上得到更多。
他说不上来自己到底想要做什么, 只是理所应当的认为自己应该和林砚池更加亲密。
他很清楚的知道这时候开门是不对的, 这种做法很没有礼貌,被他爹知道肯定又会骂他没有家教。
但那又怎样呢, 反正林砚池又不会跟他生气。
他对自己是那么那么的好。
全天下第一好。
一想到这个事实, 赵亭松心中升起些隐秘的快/感, 这种快/感甚至比他知道林砚池在里面洗澡还要来得剧烈。
开门之前, 他已经想好了很多的说辞,却被入目的身体晃了眼,什么话都卡了壳。
没有呵斥, 没有愠怒,林砚池一双狭长的眼带着惯有的情愫, 就那样直愣愣地看着他。
赵亭松以前不懂, 为什么自己一看到这张脸,这双眼,总是心痒难耐。
现在他明白了, 那是林砚池故意在他面前散发的一种欲, 他对别人从来都不会这样。
褪掉臃肿的棉服后, 林砚池像是剥了壳的鸡蛋, 头顶的灯光照得他发白,身上露出来的软肉光滑细腻,让人忍不住就想覆上去。
赵亭松遵从本心,真的摸了上去。
他知道,在林砚池这里,自己永远是被偏爱的那一个,他可以对林砚池做任何事。
带着薄茧的大手在林砚池腰身游走着,直白的情感在他身上宣泄,手中的毛巾不知不觉间落到了盆里,却无人顾及那溅起的小水花。
林砚池微微颤抖,但他没有做出什么反抗的动作来,甚至连句重话都没有对赵亭松说。
他不是圣人,面对喜欢的人,自然也不会心如止水。
得到他的默许,赵亭松又开始亲他。
他好像很喜欢亲吻,认为这是彼此之间表达爱意最直接的方式。
其实还有更好的方式,但他不懂,只能把所有的情绪都宣泄在彼此的唇齿之间。
濡湿的舌头相互纠缠着,那只原本还在身上游走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位置。
林砚池被他拿住,发生了一声细碎的闷哼,难受得想要将他拨开,却怎么也推不动。
不管平日的赵亭松有多听话,在这个时候,林砚池都是拴不住他的。
两人的体型有着天然的差距,赵亭松认真起来,自己那点劲在他那里都是不够瞧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砚池大脑变得一片空白,只听赵亭松分外满足地在他耳边呢喃:“我好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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