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劫大佬在异世咸鱼[穿书]
“霍泽,我们不能再这样无所事事了。”
“……什么意思?”霍泽歪歪脑袋。
“我怀疑,曾经试图控制你的未知存在,就是域外天魔,”叶行止忍不住再捏了下他的脸,“但我不一定打得过人家,就算打得过,我也很难同时保护你的安全。”
因为他现在才元婴期。
元婴算个屁!
在修仙界,域外天魔就是全人类最棘手的敌人,以恶念和痛苦为食,犹如隐藏在黑暗里的巨手,让人防不胜防。
它们很少以实体示人,也不会主动攻击,而是细水长流般勾着人类向恶,诱导人类互相迫害,制造过数不胜数的混乱、战争与屠杀惨案。对修士而言,通常以心魔形式出现,许多天子骄子因此一朝从云端坠入凡尘,走火入魔染上鲜血罪孽。
当人性的邪恶被无限放大,后果会严重到难以想象。
只不过以前叶行止太强了,还无欲无求至极,让心魔没有丝毫可乘之机。
但他现在是有老婆的人,拖家带口的,肯定不能放松警惕……叶行止原本还想得很简单,就算霍泽吸收晶核时接触到一丝魔气,他也能快速清除,继续过上平静生活。
可问题在于,霍泽曾经被困扰过十年之久。
不管那是不是域外天魔,这股藏在暗处的力量用了那么长的时间,孜孜不倦地跟霍泽耗着,不断试图改变霍泽的行动,很显然就是别有所图。
偏偏叶行止还不知道它的最终目标是什么。
想到这里,他问霍泽:“你被推下悬崖之后,就直接重生了是吗?”
霍泽摇摇头:“还当了一段时间的孤魂野鬼。”
叶行止动作顿住,深吸一口气:“怎么不早说?然后还发生了什么?”
霍泽闻言有点委屈:“我刚说了一半,您就开始打我屁股。”
叶行止淡淡看他一眼,霍泽立刻不敢再顶嘴。
他靠在叶行止怀里,老老实实说:“我死之后,变成鬼魂飘了一年。最开始我感觉到有一股吸力想把我带走,可我死不瞑目,一心只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努力抵抗了那股吸力。”
“吸力?怪不得我从未发现过孤魂野鬼。”叶行止若有所思。
“我也不太明白,但我变成鬼以后记得很清楚,推我下去的人……是我妹妹和谢家轩。他们还把我的大脑挖出来,放进液氮箱里带走了,”霍泽眸色晦暗片刻,又很快恢复如初,“但我一直没有办法离开B市,因为我的尸体被困在山崖下,去不了其他地方。”
“我只知道,再也没有人来山上找过我,而谢家轩接管了我的位置。离开B市前,我听到他们提起我的名字,脸上都带着笑。”
“其实我会去B市,本来是为了勘察新的荒山土地,但这个项目在我死后也没有进行下去。一年之间,B市出现了很多次丧尸潮,也没有人再来管过,我也触碰不到实体,无能为力。”
“直到很久很久之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居然能亲眼目睹一场核///弹引爆,就在B市中心……死了很多人,再一眨眼,我的尸体也融化了。然后,我就回到了末世前一天。我没有再去B市登山,而是被您捡了回去。”
霍泽讲述这些过往时,语气一直很平静,直到最后才带上些许笑意。
叶行止深深看着霍泽,许久说不出话。他不知道霍泽此刻是什么心情,但他很难受。
一股无比陌生的酸涩之意涌上心头,或许这股酸涩早就出现了,只是先前被怒气掩盖得太好。
叶行止捋了捋霍泽侧脸的碎发,闭目问道:“他们为什么要拿走你的大脑?”
“为了研究我拥有双重异能的原因,研究我怎么会比他们都要强大,”霍泽自嘲地笑了一下,平静解释道,“毕竟丧尸病毒的出处,还没有人能够研究透彻。后来民间一直有传言说,异能者与丧尸的力量就是同根同源的……其实这也很有道理,所以他们才想悄悄解剖我,研究我。但不知道为什么,最终妹妹只带走了我的脑子。”
但霍泽不生气,叶行止都替他生气:“我记得,你上辈子对你妹妹应该很好,给她吃穿,救她性命,她怎么敢如此……”
“嗯,我还在家里住时,她是唯一会对我友善的人。等到我出国读书,她还悄悄给我汇过钱,怕我吃不饱饭,”霍泽低声说,“我也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间一切都变了。当然,也有可能是我曾经太渴望亲情,下意识被假象蒙蔽了双眼。”
毕竟对他态度好一点,施舍般汇点小钱,于妹妹而言,本就是轻而易举便能做到的事情。
叶行止轻轻揉着他的脑袋,叹道:“看来,天煞孤星的命格也有其益处。唯有坚决不与人亲近,才不会遭遇到如此背叛。”
霍泽睁大眼,关注重点又放在了其他地方:“那可不行,我想要跟您亲近。”
“霍泽,以你的经历,没有在重生后拒绝一切亲密关系,让我很意外。”叶行止将心比心,觉得自己肯定做不到。
“唔,那是因为您一根手指就能把我捏死,却一直养着我,也不图什么,”霍泽裹着被子动了动身体,又凑近在叶行止脸上亲了一口,“您可能没有察觉到,但跟您在一起,我是真的特别有安全感。”
虽然经常弄不清叶行止的脑回路,但对霍泽来说,在山谷里生活的日子,已经是他两辈子最轻松快乐、最无忧无虑的时光。
哪怕他没有机会与叶行止产生感情,仅仅只是当叶行止的御用厨师,霍泽心里也是很愿意的。
以前他太累了。
当然,这种甘于现状不争不抢的心情,在叶行止开始摸他脑袋之后,也逐渐发生了微妙的质变。叶行止对他好,所以现在他想要更多一点,就一点。
事无巨细说出这些悲惨可笑的过往,或许也有博取怜惜的成分,谁知道呢?
而叶行止看到霍泽脸上重新浮现的淡笑,心情很复杂。
他真的不擅长处理自己的感情。
即便感觉酸涩心疼,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恰当地安慰霍泽,更不知道该怎样抒发自己糅乱陌生的思绪。叶行止只明白一件事,如果他现在没有把霍泽抱在怀里,他就会去杀人,把华国翻天覆地找一遍,杀掉所有伤害过霍泽的人。
思及此处,叶行止盯着霍泽看了好一会,决定遵循自己心中的欲望,随后低下头,轻轻吻上霍泽的唇角。
霍泽瞳孔微缩,浑身僵硬一瞬,又乖顺地缓缓变软。
两人都没有接过吻,唇瓣生涩地触碰在一起,笨拙无措,被彼此唇上的柔软与温暖所蛊惑,却不知该如何继续。
最终还是霍泽微微启唇,大着胆子舔了一下。
叶行止发现自己不会换气了,在这一瞬,更是有种险些窒息的错觉。
他这时才真正明白,他拥有了一段无比亲密的关系,很特殊,很美妙。
叶行止定了定神,指尖轻抚过霍泽的唇角,认真道:“霍泽,结契大典到底要在什么时候举办,给个日子。”
“啊?”霍泽也在愣愣出神,听到这还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谁让你方才……霍泽,我现在想把你衣服脱了,明白吗?”叶行止深吸一口气,压抑着身上的燥热之意,“虽说如今未婚先孕的年轻男女众多,但霍泽,我是一个活了一千岁的人,我想遵守该有的规矩。”
圆房,必须要在天道认证的结契大典以后再说。
霍泽听明白了,脸上霎时浮起微红,目光飘忽:“其实,其实……您现在也可以脱的。”
叶行止今天居然主动吻了他。霍泽心脏砰砰直跳,感觉就算死在床上也是他该付的代价。
“那我成什么人了?当你刚刚述说完自己的伤痛经历,我就安慰你,亲吻你,并趁你情感最为脆弱之时与你圆房?霍泽,这叫趁虚而入。”
叶行止今早刚看完无数文学作品,书中形形色色的渣男行径,被他记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