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吃饱我嫁给了新帝
霍玄照这么想着,然而转头没一会儿,这消息就又传进了另外一些人的耳朵里。
“你说的是真的?”誉王得到刚传来的消息,又惊又喜又疑。
他本就有心借春猎的机会接触祝子翎加以拉拢,因此早就做了些准备,这回厉王府的人马一来,就有誉王的人暗中盯着打探消息。
得知此事,誉王先是担忧了一瞬会不会是刺客,但很快也就跟那些人一样拐到了另一个思路上,毕竟他比那些人更加笃信祝子翎在厉王府过得是凄凄惨惨、暗无天日。
“老四这几天肯定不会让那祝子翎多露面,出来的时候说不定也是一现身就走,准备就这么把其他人糊弄过去。我们不能让他得逞!”誉王斩钉截铁地说道。
“等会儿只要那祝子翎出来,就一定要想办法拖着,拖到他露出马脚为止!”
“老四不是还信誓旦旦说流言不可信么?这回本王就非要他自相矛盾、自食其果不可!”
誉王想起之前朝会上容昭害得他当众难堪,顿时又忍不住咬牙切齿起来,怨憎又兴奋地下定了决心。
“现在想要说动那祝子翎,想必也要容易得多了。”誉王志得意满地一笑,“去知会安平那些人一声,到时候可以多刺激刺激这位厉王妃,越快能让他在人前暴露出身体不适的轻快越好。”
祝子翎还不知道有人正一心想着要“刺激”他,他路上直接在马车里修炼了起来,容昭以为他睡着了,怕他吹了风着凉,才让人关了门窗。
这一“睡”就直接到了他们的帐篷前头。
容昭这个皇子亲王的帐篷自然很大,帐篷之间也隔了些距离,尤其是容昭的,可以被安排得离永宣帝和其他皇子远了些。
不过这对容昭来说倒是好事,他翻身下马,让王向和带着两个仆人进去整理,等里面布置好了,这才自己推开了马车的车门,将还“睡着”的祝子翎直接抱了出来。
祝子翎其实一直都醒着,发现容昭打开车门时,正要停止修炼,睁开眼睛,却不料对方竟没有叫醒他,反而是一手穿过他的膝弯,一手环过他的肩背,直接把祝子翎给抱了起来。
祝子翎感觉到身体一下子悬空,接着就靠进了一个气息冷冽但触感可靠的怀里,不由地直接怔住了。
他犹豫了一下,干脆没睁眼。
这个距离太近了。他要是睁眼看到容昭,说不定就要直接咬人了。
容昭把祝子翎抱出来,越发感觉到手中的少年显得纤细瘦弱,压在手上也还是着实很轻,对容昭来说就像根轻飘飘的羽毛似的,但却又仿佛拂在了他心上。
容昭幽深的目光落在祝子翎静谧的“睡颜”上,静静看了片刻,几乎要忘了动作。但这是在其他人可以随意窥伺的地界,容昭晃了一下神,便微微抿唇,抱着祝子翎大步往帐篷里走去。
祝子翎的精神力刚感觉到一点似曾相识的侵略视线,祝子翎正要提起警惕,连忙睁开了眼睛,然而很快这点苗头很快就消隐了下去,祝子翎又摸不到了。
结果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容昭线条完美的下颌,还有……不知道为什么显得特别馋人的喉结。
祝子翎顿时忘了刚才想要追究的事,盯着容昭的喉结不由自主地两眼发直。
这股目光十分明显,容昭立刻发现祝子翎已经醒了,他动作一顿,对上祝子翎看呆了的视线,却是微微一怔。
接着那双微抿的薄唇不着痕迹地放松了,手上却是无意识地把人更搂紧了几分。
虽然祝子翎醒了,但容昭见此也没有将人立刻松开的意思,继续大步往里走,直接将人在刚铺好的榻上放下,自己却是没有起身,弯腰在很近的距离里盯着祝子翎,问道:“王妃在想什么?”
容昭的神色和语气都情绪难辨,祝子翎闻言这才回过神,微微偏过头,离远了一点看着对方,这个距离正好能看清容昭俊美无俦的脸。
“我没想什么啊……”祝子翎眨了眨眼睛,无辜道。
虽然其实是想咬你,但这肯定不能说吧。
容昭似乎并不满意这样的回答,盯着他沉默了半晌。
这么近的距离,祝子翎忍不住又要犯馋了。
注意到祝子翎悄悄咽了咽口水,容昭的神色越发高深莫测,过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身,淡淡说道:“王妃以后还是注意一点。”
“在本王跟前便算了,若是有其他人在,还是克制些,可别露出这样的神色。”
“……啊?”
祝子翎听得茫然,不懂容昭是什么意思,然而对方说完,已经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困了的话先休息,本王去猎场应付一下就行。”容昭离开前说道。
祝子翎眨了眨眼,“……哦。”
永宣帝也已经到了,众多皇子王孙还有大臣们也都已经聚在了皇帝身边。容昭可以说是姗姗来迟。
见他独自过来,没看到祝子翎的人影,誉王顿时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色,心道自己猜的没错。
容昭就是不想让祝子翎见人。
虽然接下来的打猎基本只跟要上猎场的男人们有关,大部分女眷不会直接参加,但这时候也都会露一露面。祝子翎作为王妃却是没来,
围猎的头一场就是重头戏——射鹿。
正所谓逐鹿天下,这鹿虽然不一定真的射了就是皇帝,但寓意在那里,大臣们都会自觉地避开,把机会让出来给皇帝。
但也并不是只有皇帝才能猎这鹿,只要皇帝并非太在意这个的,射鹿一般反倒会是皇子们的主场。
有时皇帝会借机给自己看好的太子积攒威望,有时则是会以此来观察有哪个儿子能脱颖而出。因此这射鹿一项,历来就是有意出头的皇子们明争暗斗的战场。
永宣帝并不擅于骑射,也不如何热衷,早年还总要自己费劲猎鹿,后来大臣们都有立储的呼声,永宣帝便不再每次自己动手,放任皇子们去争斗。
誉王和晋王两人自然每次都是想要让这鹿成为自己的猎物,好为自己夺得大位增添一丝筹码。然而令人好笑的是,这些年来,这鹿几乎每次都是在容昭的箭下身死,誉王和晋王都没能摸到过一回。
但因为猎中的人是容昭,那些大臣却也不将此事当做立储的加分项,或是什么上天的预示了,全都避而不谈,顶多称赞几句容昭的箭法和武艺。
于是众皇子们猎了这么多回鹿,实际效果却跟没猎过一样,着实让誉王和晋王这两个志在储位的人心中怄气。
要不是容昭在其他权势上着实不争,也不知道为自己搏个好名声,恐怕他们都忍不住要把容昭当成最大的竞争对手了。
不过这一回,因为容昭娶了祝子翎之后,在其他人眼里已然退出了皇位的竞争,如今朝中夺嫡之势越发明朗,谏言永宣帝立储的声音也越发大了。誉王和晋王都更想自己能逐鹿成功,好在这紧要关头给自己添一份筹码,因此俱是铆足了劲。
哪怕容昭的箭法一骑绝尘,真要比的话他们根本毫无胜算,这两人也已经做好了诸多准备,决定千方百计也要自己拿下这一局。
那倒霉的猎物已经准备好了,是一头极其高大健壮的雄鹿,头上的鹿角枝桠繁盛,哪怕是豺狼虎豹,被顶上一下估计也够呛。
永宣帝说了两句场面话,宣布围猎开始,那雄鹿并其他的一些猎物就立刻被放开了。
饱受惊吓又重获自由的猎物们瞬间撒腿跑进了林子里,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晋王看了容昭一眼,忍不住问:“四弟这回可还要争那鹿?”
容昭抬眼漠然道:“不就是头鹿而已?还用得着争?”
“……”晋王闻言顿时有些憋气,旁边的誉王则是冷笑了一声,“四弟可别说大话。”
“这次这头鹿,只会是本王的囊中之物!”
说完誉王便一挥马鞭,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
晋王见状也没心思再跟容昭多说,带着人也进了林子。
誉王这次能说得这么有把握,自然是因为做了不少的准备。不光招呼了众多自己这一派的世家子弟帮手,还带了许多手下,更是想办法让人弄了种药提前给那鹿吃了,让对方会被自己带着的香囊给吸引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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