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被阴鸷反派抓住后
“二公子怎么来了?”管夫人急忙放下椅子,用袖子擦了下,让李寒池坐。
“我再不来,你们这个屋子都得让你拆了”李寒池没坐,变戏法似的从手心里变出一块糖,塞给了还在哽咽的孩子,“不用怕,拿着。你去院子里玩会,我和你父母说点话,说完喊你进来。“
小男孩看了看母亲的脸,母亲不情愿的点完头后,他才敢收下糖,颠颠的跑到院子里去玩。
“劳烦二公子了,这件事是我管某一人所谓,不愿再牵连任何人。”
沉默了半响的管泽仁终于从墙角处站起来,他模样看着不老,三十来岁的样子,可两鬓却生了白发。
“你一人承担?你若是真想承担,何必让曾晶替你死?”管夫人气急了,口不择言了起来。
管夫人说出了李寒池的话,他附和道:“管夫人所言极是。”
“你若是。”李寒池顿了下,眸色倏忽晦暗不清,“你若是抢在谢资安杀曾晶说这番话,我敬你是个丈夫。曾晶既然替你死了,你也别在这里等着谢资安来要你脑袋。”
一提到曾晶二字,管泽仁眼眶又红了。
“这事是我的错。”
管泽仁话锋一转,指着管夫人气愤道,“可当时若不是她与老师一起以孩子性命要挟我,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弃曾晶不顾,这篇文章是我所作,我怎么就不敢承认了?!字里行间是诛了谁得心?这江山到底是该姓萧还是该姓朱?”
他痛苦不已,指着管夫人的手收回来,狠狠锤在自己的胸口上:“试问,哪朝哪代女子阉人把持朝政,会有好?”
管夫人虽强势,但到底是个妇人,她看见丈夫如此苦痛,心瞬间软了下来,她轻声唤管泽仁的字:“雁行。”
“好——”李寒池鼓起掌来,“今天你管泽仁这番话说得让我醍醐灌顶啊,我岂有不给你拍手叫好的道理?”
管夫人和管泽仁都看向李寒池,不解他所言何意。
“众人皆醉你独醒,众人皆浊你独清,你比你老师的本事还大,怎么就没人赏识你呢?让你做个翰林编修实在大材小用了!”
李寒池坐到椅子上,单脚一抬,踩在几案上:“不要做编修了,入内阁,做阁老,翻了太后的天,翻了阉人的天,朱家的江山就靠你来守了,旁人都是废物,是不是?”
再傻的人也听出话不对味,管泽仁低下脑袋不说话。
管夫人替丈夫解释道:“二公子误会了,雁行他不是这个意思,他那天就是喝了点酒......”
没等管夫人说完,李寒池便打断了她的话:“左右不过一个意思,他是大英雄,靠着一根笔杆子和肚子里的那点墨水守护大晋。大英雄太忙,他的家人只能靠我们这些虾兵蟹将来守护。”
“是吧?管夫人。”
管夫人没敢应声。
“管夫人带着孩子跪下来给我这种虾兵蟹将求情救你时,你这个大英雄在哪?”
李寒池变了脸,一脚踹翻了那短腿几案,站起来道:“自己几斤几两掂量清楚了没?瞎装他妈什么大尾巴狼?写文章就能写死人,你当你老师是傻吗?他那么会写,天天写夜夜写,把那些该死的人全他妈写死!”
管夫人瑟瑟发抖,她捂着嘴巴不敢哭出声,偷偷用手去拽管泽仁的衣袖。
“现在老子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拿着老子的钱带着夫人孩子立马滚出邺城,永远甭回来。”李寒池眼睛闪过寒意,“要么等谢资安那头狼崽子来要你命。”
“狼崽子?”门口走进来一个人,他背着夕阳的光,整个人似乎镀了一层金,头发丝都是金灿灿的,“前脚还与我叙旧,后脚就骂起人来了。”
谢资安薄唇翘起,把那句话送还给他:“真让人心寒呐。”
李寒池这会儿确实没心情与谢资安调情,可话头都递上来了,他不接岂不是认了怂?
“你若心寒,我给你暖暖。”李寒池贴上来,手已经不老实的往谢资安的胸口去摸,“小将军我最会暖人了。”
还没摸到,他的手就被人握住,纤细的手指冷不丁冰了他下。
那人嗓音同他手一般冷冰冰的:“用不着。”
李寒池手掌大,反手便将谢资安的手攥入手心里,下意识低头问道:“六伏天,手怎么这么凉?”
谢资安的手瘦细小巧,稍微用了下力,便从李寒池的手掌中滑出来。
他似乎是避嫌一般,从李寒池身边绕过,看见目瞪口呆的管氏夫妇,也懒得解释了。
李寒池这人就跟有病似的,按理说他喜欢的人是赵成霄,他应该守护在赵成霄身边才对,现在却没事老粘着个早该死的炮灰男配又是调情又是动手动脚的。
“小将军好会算计,我当你是怎么个救人法,原来是让他们卷铺盖滚蛋。”
谢资安停到了管泽仁的面前:“这招金蝉脱壳其实用得也挺不错,就是晚了那么点。”
曾晶和徐言共同认识的人有点少啊,但两个不在一个位面上的人能有共同认识的人已然不容易了。
他甚至都不用对比字迹,就能确定了管泽仁。
“晚于不晚,还不全是在您谢大人的一念之间吗?”李寒池走上前,软声道,“不看僧面,看佛面,管泽仁还有妻儿。”
谢资安笑了,李寒池低三下四求人的模样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啊。
就像一只小哈巴狗,可怜巴巴等着他来喂。
可惜啊,他自己就是块案板上的肉,他活与不活还得看别人的脸色,拿什么喂它?总不能把自己喂了狗吧。
“小孩子啊。”谢资安想起了方才坐在门口小心翼翼剥糖纸的小男孩,生得怪可爱的,但也怪可怜的,“他死了。”
李寒池一愣,没反应过来谢资安什么意思:“你,你说什么?”
管夫人没有反应,不等眼泪落下,她已经几乎是本能的冲了出去:“儿,我的儿,我的儿,我的儿.......”
管夫人走到门口撞到一个人,那人尖声道:“哪里来的泼妇?给咱家抓起来!”
李寒池一眼便认出来门口的人是谁,江海河的干儿子,德贵!
人不是谢资安杀得,一定是德贵杀得。
与其说是这个想法下意识出现在他的脑子里,不如说他心里是这么希望的。
一个番子上前按住管夫人,谁知这妇人爆发的力气居然挣脱开了他,只得另走上来一个番子,两个大男人将将才按住一个柔弱的妇人。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见我的儿——”管夫人声嘶力竭道。
一旁的管泽仁呆愣了许久,这半天才反应过来儿子的死,他颤颤巍巍的抬脚就要朝门口走,一把短剑却压在脖子上。
谢资安声音很冷:“站着别动,”
德贵或许是被妇人叫烦了,骂道:“快把那死孩子丢给她,叫得聒噪死了。真不知道着什么急,反正一会也得去陪他。”
后面的番子抱了小孩的尸体丢在管夫人的面前,小孩的手一松,一颗被剥了一半糖纸的糖块从那小小的手心中滚出来,滚到李寒池的脚前。
“花生,花生,我的儿......”两个番子松了手,管夫人抱起小男孩,柔声唤他的乳名,“花生,别怕,娘在呢。”
花生的眼睛闭着,一张小脸惨白。
管夫人眼泪哗哗而下,都说贱名好养活,怎么她的儿就不好养活呢?她伸手去捂花生胸口的血窟窿,可那血怎么捂也捂不住,不停地往外滋滋冒血。
“扶青啊,你说你能解决了里面的事,我这才叫你先进去,你怎么进去了都没声了,我还当你是怕了,跑了呢。”德贵笑笑,“头一次杀人得滋味不好受吧?以后习惯了就好了。”
德贵说错了,谢资安不是第一次杀人,可在场知情的人,还没缓过劲来。
德贵似乎才看见这位知情人士:“哎哟,李小将军也在呢,怪不得扶青绊住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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