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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被阴鸷反派抓住后

作者:揺花几许 时间:2023-05-08 03:04:02 标签:穿书 年下 宫廷侯爵 相爱相杀

  他先前听到第一个女子厉声质问的声音心下觉得熟悉,却又不敢立即肯定那人一定是朱月。
  因为他离开的时候朱月分明是在筵席上的,但直到朱月第二次说话提到萧玉麒,他才敢肯定此人就是朱月。
  而另一个女子则是他的主子萧玉麒。
  从两人谈话的口吻来看,谢资安大致能断定那些谣言并非无风起浪。
  他在替萧玉麒收集朝廷百官的情报时,还顺便收集了萧玉麒的情报。
  这两年,西厂做的事情很杂,可更多的是情报还有买卖交易。
  西厂名义上与东厂、锦衣卫差不多,都属于特殊的机构,负责调查、缉捕、刑事,但实际上西厂很难与两位前辈分庭抗礼,并参与到这些要务中,所以只能另辟蹊径。
  况且这不仅是出于机构本身的处境考虑也是萧玉麒的意思。
  萧玉麒的做法,谢资安是认同的。
  萧玉麒想要与皇帝、皇子,甚至太后这些权柄,争一杯羹,那么以她的身份则是处于一个劣势地位,故而就不能从传统的方法入手,例如拉拢朝臣之类的。
  没有哪个活了几十岁的朝臣愿意投靠她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惧怕她。
  一旦萧玉麒能掌握了这些人要命的把柄,那情况就大为不同了。
  即为朝中臣,便多多少少也会有污点。
  即使他自己不想有污点,他的同僚也会为他染上的。
  毕竟要做官,先上道。
  大家都是黑色,凭什么你是白色?
  哪怕是二十一世纪,这套做官理论也没有改变过,换汤不换药的东西罢了。
  现实世界中谢资安与某些高官谈生意,绝非是像电影中演的那般在一些高档场所中,恰恰相反他们基本上都是在些风月场所里,而且漂亮的小|姐也是谈生意的必备品。
  庸俗吗?庸俗。厌恶吗?厌恶。
  但谢资安就像那鱼缸里的鱼,染缸里的布,能做的只有适应、克服,然后再把所有的情绪掩埋起。
  也许这也是为什么他有钱了发达了,还是不快乐的原因吧。
  李寒池想看的更真切些,便又往谢资安身上靠近了点,整个人完全压在谢资安身上,谢资安想推他,却又怕再弄出点声响,只得任由他压靠着。
  但见李寒池略微偏头往红杉树后看,而下巴却蹭在了谢资安的耳尖上。
  李寒池无论何时何地,身子都是暖的,而谢资安截然相反,无论何时何地,人都是冰冰凉的。
  李寒池又低了下头,把下巴全部贴在谢资安的右耳上。
  谢资安的右耳倏忽被不属于自己的体温包裹了起来,他下意识轻皱起眉头,心中琢磨着若李寒池不是故意的,而他往旁边躲,倒显得多此一举了。
  仅是犹豫了一秒,谢资安并没有躲开。
  也幸而夜色正浓,无人察觉到他那莹白的耳垂被灼热的温度烫红了。
  一本正经注视着湖边二人的李寒池,悄然扬起了唇角。
  寒风掠过湖面、杉树林,发出轻轻的沙沙声,不过只是片刻,萧玉麒的声音便盖住了它们。
  “难道你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的?”
  朱月道:“我知道你好奇骨儿金,但你千万不要尝试接触他,或是让谢资安去做些什么。我是为你好,这一次,你要信我,他真的很危险。”
  李寒池终于知道谢资安之前为什么非要往人群中挤去看什么教使了,原来是萧玉麒搞的鬼。
  “为我好?”萧玉麒环抱着双臂,不屑的笑出了声,“为我好你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若是让母后看见你我在此见面,阿姊觉得母后会开心吗?毕竟你在她的眼里一直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失败品,而我的存在,就是取代你,成为母后的骄傲。”
  萧玉麒这番真假参半的话是往朱月的心窝上捅刀子。
  听得那声母后与阿姊,朱月的心都在滴血,她面目痛苦地说道:“玉麒,你错了,我不是失败品,也不是任何人的物件,我只不过是身不由己罢了。”
  “我这一生只能这般了,但我不、不希望你犯傻。”
  萧玉麒瞥了眼朱月,倏忽问道:“你是不是特恨我?如果没有我,你早该和晏叔华双宿双飞了,也不至于他早早娶妻生子了,而你现在还嫁不出去,沦为邺城笑柄。”
  朱月苦笑,若要谈恨与爱,那她一生可就太沉重了。
  “我不恨你,过去的事皆为宿命,我早就放下了。”
  萧玉麒可不信,讥讽道:“若真放下了,为何还让人把晏叔华带去公主府?”
  “你的名声本就烂了,再烂点也没关系,可晏家乃书香门第,晏大人又是文人雅士,有君子如玉的美名。”
  萧玉麒眉眼弯弯,一字一句笑着说道:“阿姊怎么能这么自私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50章 人心
  那两人离开后, 李寒池并没有立即放开谢资安,而是低头在他耳畔询问道:“冷吗?”
  谢资安虽没看见萧玉麒与朱月离去,但也知道,于是抬手推了下李寒池的肩膀, 没有推动, 才道:“不冷, 你让开。”
  他见李寒池不为所动,又道:“估摸着时辰快, 要到令妃献给太后的压轴舞了,你我俱不在场, 像话吗?”
  李寒池道:“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让开。”
  谢资安问道:“什么事?”
  “别再调查骨儿金了,这人确如朱月所言, 身份不简单。”李寒池道, “你应该也听说过部分传闻,所谓顺义王还有什么教使,只不过是安抚蛮夷之民的手段罢了。”
  “此人已有十七年未涉足中原, 这个时候来, 表面上是为太后贺生辰,其实不然,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派他来?十七年前是他来签订的降诏书, 今日再来, 大抵也是与降诏书有关。”
  从前大晋的忧患并非是人们所说的北有东胡, 西有鬼方, 而是南有穆真, 西有鬼方。
  彼时的东胡是为大晋附属国, 尚不成患。
  太|祖时期, 穆真一族的赞普虽受封顺义王,但却始终没有签订降诏书。在他们看来那是对神的侮辱,直到十七年前骨儿金抵达邺城,才完成了受诏仪式。
  这些大多都是莫大问讲给李寒池的。
  李寒池当时听了个响,骨儿金的名字没太多印象,方才朱月提起骨儿金时,他才想起这个苯教教使并非普通的苯教教使。
  他和谢资安讲的这些话都是推心置腹。
  只可惜谢资安并不领他的情。
  “这些天你是不是和我走得太近了?”谢资安道,“还是说我做的事情让你产生了什么误会?”
  “我与你从头到尾都是逢场作戏,你若认真实在可笑了。”
  “而且。”谢资安抬眸扫了一眼李寒池的侧脸,语气平淡,“我不喜欢男子。”
  谢资安对自己始终有一个很清晰的定位,他清楚自己喜欢与不喜欢的,能做的与不能做的.......
  有些人喜欢通过心理学测试或是一些现代医疗器械来了解自己,而谢资安本人就是一台精密无比的机器,二十四小时无死角的监控自己的状况。
  现实世界中他没谈过恋爱,也没有结过婚。
  可他不会因为这种事懊悔。
  寻找伴侣不过是人类不甘寂寞或是想要繁衍子嗣的表现,而这两者显然都不是他的必需品,与其浪费时间去寻找伴侣,与伴侣磨合,不如一人清净。
  李寒池往后退了两步,不再紧紧压着谢资安,盯着谢资安的眼,问道:“你喜欢女子?”
  “不喜欢。”谢资安迎上他的目光,“我谁也不喜欢,我只爱我自己,你还看不出来吗?”
  看得出来,当然能看得出来,他李寒池纵然是飞蛾扑火,为谢资安抵上一条命,也捂不暖那么一颗寒心。
  谢资安推开李寒池,往回去的路走。
  李寒池的眸光淡了淡,他拍拍头顶、肩膀上的雪,跟在谢资安的身旁,不再言语。
  两人黑色的影子投到白雪上,错落地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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