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料男团每天都在分崩离析
“这种话你怎么不拿去哄别人?”文暄在江遇乐往自己身下摸去时不自觉顿了顿,心里又急又气,呼吸变得越来越乱,“你再碰一下,我不会原谅你了!”
“啊?”江遇乐却几乎要笑起来,“都说了我不在乎这个,你怎么想对我来说完全不重要呀。你只要听我的话,我也会好好对你的,毕竟我也不是那么坏的人。”他垂头在文暄喉结上咬了一口,柔顺的黑发滑落在他发烫的脸颊,又凉又痒。文暄想躲开,却被他身上的香味裹挟,撩拨得神经越发紧绷。
“所以,”江遇乐伏在他耳边说,“文暄哥哥,你听话一点好不好?”
……
在他以为今晚就要任由江遇乐为所欲为的时候,文暄接近麻痹的四肢突然有了知觉,不等他抓紧时机起身,又是一声闷雷,一具柔软的身体栽倒在他身上,是方才还嚣张到没边的江遇乐。
文暄转过头,看到他闭着眼睛,面容恬静,长长的睫毛垂下来,连落在眼下的阴影都显得无比乖巧。
一点也看不出来是个专爱拖人上床、已经走在违法边缘的危险分子。
怎么突然晕了?
文暄伸手探江遇乐的鼻息,又摸向他的额头,有点烫,不确定是血热还是发烧了。
他叹了口气,打算把江遇乐裹好塞进被子里,低头却发现他的手还赖在自己身上,掌心半合拢,虚虚握着那个不该碰的地方。
文暄额角重重一跳,连忙扯开了他的手。
第二天一早,助理上门给他们送早餐,吃完一起去新宿舍。方羲去开的门,时间太早,他放助理进来之后睡意朦胧地往沙发一靠,差点坐到一双腿上。
他惊吓回头,意外看见文暄蜷起腿靠坐起来,整个人都陷在毛绒毯子里,黑发有些凌乱地垂着,眼睛还未睁开,脑袋一动不动的,就差把“我还没睡醒”写在脸上。
方羲很少看他迷迷糊糊的样子,惊讶之余感觉还有点萌,拿起手机就抓拍了一张,一边通知他:“我发微博了。”
文暄困成这样竟然也能反应过来,抓着方羲的手腕沙哑道:“不行。”
方羲只能放下手机,这才想起来问他:“你怎么睡在这儿?”
另一边,洛也也起床了,边挤牙膏边从房间出来。他一抬眼发现对面文暄没关门,走过去一看——文暄不在房间,睡在他床上的是江遇乐。
他莫名其妙地走到客厅,在嗡嗡声里含糊问:“文文,江江怎么睡在你床上呀?”
没有人说话,方羲和文暄一起盯着他。
洛也叼着牙刷:“……?”
江遇乐爬起来,明明明晚没喝过酒,脑子却仿佛喝醉一般断片了,他还没想清楚怎么就天亮了,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
“他才刚来多久,就有胆子搞队内霸凌?”
江遇乐摸着昏昏涨涨的额头走出去,有些好奇地心想:
队内霸凌?谁呀?
第26章 “你还想是谁?”
江遇乐刚从卧室走出来,就被三道视线齐齐盯住,目光有如实质般落在他身上。
他停下脚步,在这样的注视下后知后觉,抬手指向自己:“你们在说我呀?”
“没有‘们’,”洛也迅速举手撇清,“不包括我。”
文暄则在听到这个词的时候思考几秒,不仅没有想替江遇乐澄清的意思,还往后躲开,趴在沙发抱枕上,直接把战场让给了大小姐。
于是只剩一个方羲睨视着他,一副占据道德制高点的傲慢神色,毒液蓄在牙齿里将喷未喷。
江遇乐皱眉看向方羲。
他头还是晕,但不想在方羲面前展露出来,于是强打起精神问:“你要跟我说什么?”
洛也知道江遇乐不是会吃亏的那个,此刻只想看戏。他挤到文暄身旁,拉过他的毯子盖到自己腿上,光明正大地躲在方羲背后说他坏话:“大小姐自己才是那个搞队内霸凌的人吧,指责别人之前能不能反省一下自己。”
口吻和往常一样,理所当然地以为文暄会和自己站在统一战线,却没料到他毫无反应,还微微别开了头:“刷牙的时候别说话,牙膏沫要喷我脸上了。”
“哪有。”洛也一边反驳,一边开了瓶矿泉水漱口。
咕噜噜漱口的相似事件让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回头问文暄,“你不是习惯早睡吗?昨天怎么那么晚了还在洗澡?”
文暄被他问得怔愣片刻,脑海里不受控地浮现出一段不堪回想的片段。
他咳嗽一声,故作冷静道:“你听错了。”
“就是你,”洛也握着矿泉水瓶十分肯定,“我能分清楚你们的脚步声,还有洗澡的水声——”
“记不清了,”文暄在他蹦出更多的“XX声”之前打断他,现编了一个理由,“可能是卧室温度太高了吧。”
“难怪。”
洛也很好糊弄,目光又回到江遇乐身上,“江江的脸看起来也好红,你们卧室的空调不会坏了吧?”
空调当然没坏,文暄看着江遇乐烧红的脸,显然是一夜过后,这个人烧得更厉害了。
注意到江遇乐脸色不正常的人除了洛也当然还有方羲,他蓄势待发的毒液还没喷出来,先一步瞥见江遇乐绯红的两颊,十分费解地扬起长眉:“我已经帅到让你和我对视都会脸红了?”
江遇乐迟钝地眨眨眼睛:“啊?”
“早这样不就好了。”方羲冷哼了一声,“认清楚自己的位置,知道这里谁是老大。”
“就这?”旁观的洛也不可置信,回头对文暄说,“我以为他觉得自己在给你撑腰来着!”
“常有的事。”文暄毫不意外。
大小姐的不知道第几次挑衅最终还是宣告失败,这一次失败在他以为自己赢麻了上。
到最后,只有洛也坚持在问:“所以为什么江江会睡在你床上?”
“不知道。”撒谎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文暄面不改色地说,“他认错床了吧。”
那边,方羲在江遇乐“听不懂你在狗叫什么”的注视下训完话,相当得意地走开了。江遇乐一个人坐在沙发一角,看起来神情有些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
文暄看他一眼,走去翻医药箱,从最上面一层找到温度计和退烧药,一起拿上后碰了碰洛也的手臂,示意他拿给江遇乐。
洛也惊讶问:“江江发烧了?”
“不确定,先量体温看一下。”
“哦好,我去给他。”
“小也——”
洛也转身要过去,突然又被文暄叫住。
他问:“怎么了?”
“你跟他说估计不管用,”文暄总觉得江遇乐这种没事也要搞出点事情来撒娇的人肯定不会安分吃药,“药要看着他吃掉。”
“知道了。”洛也一口应下。
“嘀——”
洛也凑头过去看体温计上显示的数字:38.3。
是一个不用怀疑,退烧药吃定了的温度。
他泡好冲剂,按照文暄吩咐的那样将杯子端到江遇乐面前:“江江,来喝药。”
江遇乐闻声抬眼,盯着杯子里的黑色液体:“这是什么?”
“退烧药。”洛也用掌心探他额头的温度,很快缩回手说,“你现在烫得可以孵小鸡了。”
江遇乐不太想喝,一方面是他直觉这玩意不会好喝,另一方面是他能确定自己不是因为所谓的发烧才引起的高热。
可是洛也一直盯着他,大有“你不喝我就不走”的意思,江遇乐头晕得厉害,被他盯得越发受不了,接过杯子咕咚咚几口干了,洛也这才放心地走开了。
吃完早饭他们一起坐车去新宿舍,刚上车方羲就拽走了文暄,洛也只能和江遇乐一起坐后排。
江遇乐刚吃了退烧药,坐下没多久就开始犯困。他拽了洛也一下,在对方倾身过来时脑袋一歪,靠在他身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