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叛逆大崽的豪门后爸
酒店的儿童套餐做得不输大餐,特别是甜品,小鸭子、小兔子、小熊瞎子,一个比一个精致。
庄沭忍不住走过去,想趁人少顺个小蛋糕尝尝。
突然,前厅传来管家故意拉高的声音:“少爷!你带客人回来,也不打声招呼,家里面好有准备。”
“你又想干嘛?”贺兰察觉到反常,对这个老阴比丝毫不客气。
管家一脸委屈,声音又抬高几分:“您不能老是这样难为我们吧?!”
“贺兰,你们家管家老糊涂该退休了吧?”祁江看不过眼,不管怎么样,贺兰都是贺正亲自抱进家门,一个户口本上的儿子。
“随便你跟老贺怎么说吧。”贺兰破罐子破摔,大步朝餐厅走去,“你们别理他。”
庄沭在餐厅,只听见管家的话,心里面还琢磨:有钱人幼儿园就开始社交了?社交啥?喝奶的各种姿势吗?!
没等他想明白,肩上扛着破烂校服,双手插袋,急步而来的大高个儿贺兰就活生生出现在他面前!
“怎么是你???”两人眼睛睁得溜圆,异口同声质问对方。
餐厅里厨师、管家、侍者,外加贺兰的狐朋狗友,摸不着头脑,一起万脸懵逼。
“你在我家干嘛?”贺兰瞧着一桌子豪奢餐品,像是要开趴体更加疑惑。
庄沭双手抱臂,“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
混乱中管家奔过来,这才向贺兰介绍:“少爷,这位是庄沭,庄先生。是贺先生的新婚妻子,您应该叫一声……小、小爸。”
锐利眼刀直接飞他脸上,管家低头闭眼,装得备受欺负。
这么大的事儿,外人知道,工作人员知道,唯独他这个做“儿子”的不知道,什么都不会知道,所有的人都在骗他!
叛逆期少年怒火中烧。
贺兰拽下校服,故意在餐厅抖了抖:“老贺出息了,骗个未成年结婚,不怕遭雷劈啊。”
“贺兰!”祁江低声劝阻。贺兰和贺正在外面可是“父不慈子不孝”的典型,再这么闹下去,离被赶出贺家也不远了。
贺兰甩开他的手,冲庄沭说:“老贺房子那么多,你随便挑一个,也不用往我跟前凑吧?实话告诉你,我是老贺养子,你讨不到什么便宜,年纪轻轻干点什么不好。”
他这句话惊呆全场,带着对贺正不满的迁怒,完全是撕破脸面的程度。
只有管家心里偷着乐,斜斜瞥一下庄沭,贺兰这小杂种秧子,在贺家的好日子也该到头儿了。
庄沭还沉浸在“十六岁”的便宜好大儿震撼中,这才反应过来,书里说喝着奶被抱进贺家,可没说现在还在喝奶!妈的大意了!
“你刚刚说什么?”他一脸茫然抬头,是真的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管家以为他被吓到,火上浇油地跑过去:“庄先生您别生气,气坏了身体划不来,我们家少爷是有名的谁都管不了,只有贺先生能说两句。”
他里外里都是在撺掇庄沭去告黑状,还装得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贺兰把校服外套扔地上,指着大门口:“我说让你出去,老贺有的是房,出门随便挑!”
他身后的少年们,根本没想过碰到这种场景,吓得跟尿急的小博美似的,来回戳他。
贺正跟庄沭说过的唯一一句话就是:“回家照顾好孩子。”给得唯一一个地址也是这里。
这就确定了,庄沭想过美妙的退休生活,就得降服眼前这只冲他嗷嗷嗷撒泼的小藏獒。
庄沭波澜不惊,好整以暇坐回餐桌前,单手托腮思索一下:“我觉得这里挺好的,我很喜欢。”
“你、你说什么?”这下把贺兰整不会了,满脸迷惑。
少年脸皮薄,冲动行事,火气是再而衰三而竭,很容易陷入人间险恶。
另只手也移到腮边,庄沭每个动作都很慢,像只骄傲的小树懒:“我有个方法,不知道你敢不敢试一试?”
贺兰搞不清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但他嘴里轻声慢语吐出的“敢不敢”、“试一试”,很容易激起人的胜负心。
“你说。”
庄沭开心,亮晶晶的眼睛又弯成小月牙:“你跟我打一架,打赢了我滚,打输了呢……没关系的,我不用你滚,怎么样?”
贺兰:???
众人:!!!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怎么?不敢?”庄沭舒服地靠进餐椅里,“你不是喜欢打架吗?刚刚被五个人打,还是我救了你呢。唉……白眼儿狼。”
他纤细的身躯陷入深木色高背餐椅中,像一朵包裹在黑暗中的百合花,危险、神秘,飘散着动人的香气。
这样的人是无法与打架斗殴有任何关联的,只有贺兰知道,这幅人畜无伤的皮囊下,有着怎样的怪力和速度。
爱好武术,泰拳、搏击均有涉猎的贺兰,第一时间心底却在打鼓,他知道自己在犹豫。
“这妲己是不是脑子不太好?”郝佳乐困惑挠头,“咱们兰哥打他两个不是随便嘛?”
“他好像对自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池桥点头附和。
祁江快疯了:“你俩给我闭嘴!还嫌不够乱啊?”
“贺兰别胡闹,要不先去我家。”他又拉住贺兰低声劝阻,“他毕竟是老贺的人,你俩这关系打一架,传出去老贺不扒了你的皮才怪?”
这句话反倒提醒贺兰,打一架弄不好老贺还能把他踢更远出去,越远他越自由。就算怪物庄沭不会告状,管家那张三八漏勺嘴,还能放过他?
贺兰的沉默让众人长出一口气,一触即发的后妈继子“大展拳脚”,看来是不会发生的,这都什么事儿啊,太考验心脏功能了。
只有管家脸上挂着稍显遗憾的别扭表情。
贺兰如刀锋般锐利的眼神,从管家脸上掠过,径直望向庄沭:“行啊,说得好像我怕你一样。”
他被五个人追打,并没有下狠手还击,只是想摆脱骚扰,说真的,他也有点好奇庄沭的深浅。
庄沭眼底划过一丝狡黠,站起身五指交叉活动手腕。
他个子不高,身形纤细,皮肤白嫩,穿着宽松衬衣,露出脆弱的腕骨,怎么看最多只能跳段广播体操。
这具身体确实影响庄沭发挥,他穿过的世界有一多半不是正常地方,要凭真功夫才能活下去。
所以他的身手没有章法,更不是花里胡哨的表演功夫,而是真正意义上的置人于死地!
“去客厅,有地毯,别把你打哭了。”贺兰瞧他体育课似的热身,嘲笑着走向客厅。
客厅有一块巨大的长绒波斯地毯,蓝、金、红多种色彩交织,充满异域风情,是老贺从动荡不安的中东地区,专机弄回来的心头好。
现在他那好大儿,正踩在上面来回试着摩擦力,他的新婚妻子跳着伸展运动,在上面留下一个又一个鞋印。
两人做完热身,眼神很有默契地打在一块儿。
“我不欺负小孩儿,我只用一只手,一只左手。”庄沭怕一会收不住力,把小屁孩从藏獒打成四眼小土狗,先自废一半武功。
贺兰猜测他有点东西,可没离谱到这个地步:“瞧不起谁呢!”
“哪里,我只是平等地瞧不起……所有人。”庄沭那股疯劲儿浑然天成,背起右手,随意伸出左手,做了个挑衅的动作。
两人对话的功夫,贺兰已近身前,拉开自己熟悉的架势扑过去。
哼,花架子!
庄沭轻而易举隔开他的胳膊,同时出脚,先踹膝盖再踩脚踝,行云流水,悄无声息。
结实矫健的半大小伙子,没发出半点声息,噗通摔在长绒地毯上,啃了满嘴毛。
庄沭依旧背着一只手,膝头顶在他腰侧,正好别住手腕,左手五指张开,将他的脑袋死死摁在地毯里。
贺兰能挽回脸面的,就剩一只勉强揪住庄沭领口,抖得跟过电一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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