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叛逆大崽的豪门后爸
身后进进出出,是品牌方专配收纳师、搭配师,将衣帽间整理的井井有条。
穿书带来的精力不济,还未完全消散,庄沭差点被洋和尚念睡着,便让厨师不用准备晚餐,他先睡一觉,起来随便吃点就行。
几天相处下来,工作人员才发现,庄沭是个极其凑合,特别好打发的人。
而且他极宅,自理能力突出,并不是看上去那样的小娇娇。
起先大家战战兢兢怕出差错,慢慢习惯后,也就顺着他去了。
厨师准备好几样方便加热速食的菜品,放进冰箱便关灯下班。
贺兰回家时,已是月上梢头。
为了躲避武装妲己,他都是在外面吃饭,找个自习室写完作业再回家。
屋里那只妲己跟猪似的,睡得特别早,规矩还忒多。
只要他躺下,全屋像吹熄灯号,漆黑一片。
他每天晚上摸黑进家门,仿佛溜门撬锁偷东西,贼刺激。
今儿晚上也一样,偌大房间乌漆嘛黑,只有一楼西侧阿姨卧室门缝儿流出微弱灯光。
贺兰在黑暗里穿过前厅,路过餐厅,突然听到西餐厨传来“咔嚓、咔嚓”,好像啮齿类动物发出的咀嚼声?
难道有老鼠?!
不可能!高端公寓,三十八层,他从未见过老鼠。
贺兰停下脚步,像只成精的饺子皮,溜墙根儿来到转角处。
“咔嚓、咔嚓、咔咔咔。”
好像翻动包装袋的声音啊?
难道是贼?
贺兰突然警觉,又摇头,不可能,家里有只武装妲己,要是有贼,早就被他欢天喜地打出屎来了。
西厨靠拐角,半开放,是个光线死角,晚上不开灯是真黑。
贺兰看见一坨东西,没头没尾,趴在岛台上不知道在干嘛?
他悄悄走过去,离得不远感觉应该是个人,刚想问是谁,大晚上不睡觉干嘛呢!
就觉得眼前一花,那坨东西“嗖”地飞过来。
下一秒,胳膊肘发麻,一阵天旋地转,他就四仰八叉躺在冰凉的厨房地板上了。
“庄沭——别打我!我是贺兰!!”贺兰的惨叫声惊天动地!
管家和阿姨听见动静,匆忙跑过来,灯光瞬间亮起,全屋灯火通明。
贺兰单手抱头,另一只手被庄沭拧住。
庄沭穿着一身水果披萨连体睡衣,弓腿展臂,像只特大号儿蝙蝠精。
“少爷、庄先生,你们这是又怎么了?!”管家五官都皱在一块儿。
庄沭视力绝佳,抓住贺兰的瞬间就已认出人,奈何太晚收不住势,只能轻拿轻放,把小藏獒铺在地上。
他睡眼惺忪,收回爪子放在胸口,可怜巴巴地说:“我饿了吃点东西,你要吓死我了。”
“哎呀!少爷,您以后还是早点回家的好,把庄先生吓出个好歹可怎么办。”管家挑拨是非的基因相当顽强。
贺兰惊魂未定,只有他看到黑暗里,庄沭转身时的眼神。
那双狼般森寒的眼睛里,分明写着:从背后接近我的人,都得死!
第6章
第二天早上,庄沭揉着眼睛下楼,远远看见贺兰坐在餐桌前吃饭。
昨晚午夜惊魂后,少年不知是想通了什么,突然没事人似的重回餐桌,不再躲避。
庄沭有起床气,慢悠悠走到桌前:“逃课?”
“周末!”贺兰理直气壮。
“哦~”庄沭又揉眼睛,看起来迷迷糊糊的。
贺兰瞧着他全然无害的脸,怀疑自己昨晚上吃错药,产生幻觉才看到那样的庄沭。
青春期猫一样的好奇心,被彻底激发出来。
庄沭捏着勺子,心不在焉喝粥,另外一只手里还玩着昨天的百万战利品。
他没有把它当成胸针,而是去掉后面的别针,改成一件干干净净的珠宝艺术品,就这么盘核桃似的,拿在手里玩。
圆润珍珠,光滑宝石,将阳光折射出不同光泽,看起来赏心悦目。
贺兰三两口吃完饭,站起来就看见他病恹恹,百无聊赖玩着珠宝,好像围困在高大宫墙里的贵妃娘娘。
早上打扫卫生的阿姨们,轻声议论庄沭买了一屋子新衣服,全是奢侈品,语气里又是惊恐又是羡慕。
和那些图老贺臭钱的男男女女,并没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贺兰居然有些说不清楚的失望和气愤。
真是的!他气个锤子!最好把老贺血放干!
“哼,庸俗!”说完这句话,贺兰就想给自己一巴掌,可惜晚了。
庄沭一双特别无辜的狗狗眼,缓缓爬到他脸上,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不庸俗,你听黑猫警长都是黑胶唱片!”
“你……你怎么知道的?”贺兰俊脸微红,那可是他的秘密,他都是偷偷听的。
庄沭这两天可是抠完了小说里关于这位少爷的内容,只有一小段:贺正送给他一张黑猫警长黑胶唱片,是他最喜欢的东西。小时候,只要想念贺正,就会拿出来听。
“我不告诉你!”庄沭那张扫射全人类的破嘴,能气死人。
贺兰火冒三丈:“庄妲己!你别太嚣张,这里是贺家!”
“呵,”庄沭也来火,一只脚踩着餐椅,“我要是妲己,早把你做成肉馅大包子了!”
“行啊!我就看你能好几天。”贺兰气得呼哧呼哧,“老贺花着呢,又看脸又看腿,就你那两条小短腿儿,老贺看见连夜打飞的逃跑!”
庄沭差点心梗,真想给他一巴掌拍汤盆儿里淹死!
管家冒着熊熊战火赶来,“您二位这又是怎么了?”
庄沭脸一转,满眼含泪就是一副我见犹怜:“邹叔,他骂我。”
贺兰首遇到量子化翻脸,当场吓呆,真的有人能说哭就哭啊?
“少爷,庄先生毕竟是您的长辈。”管家赶紧递手绢,语重心长劝说。
贺兰哑巴吃黄连,还是气不过:“他、他装得吧?!”
庄沭哭得更伤心了,滑座回椅子里,趴在餐桌上哭得肩膀一抖一抖:“都是我的错,我就不该来这儿,我要是不来这儿,就不会有人说我腿短。呜呜呜呜~”
贺兰听得心里直发毛,推开椅子头也不回地跑上楼,重重甩上门。
只剩管家温言软语地劝说:“庄先生您也别往心里去,少爷长大了,不是小孩不好哄的,记仇不记好,您可千万要小心,尽量顺着他的心意,日子多少会好过些。”
他就不信,有人嫁进贺家能受得了,前头有个半大小子占着财产,何况只是个养子。
是人都有私心,庄沭才二十岁,以后的日子长着呢,能甘心吗?
再听听刚才贺兰都说了些什么鬼话,每一句都是替贺正把人扫地出门。
“邹叔,以后我真的只能看少爷脸色过日子了吗?”庄沭用手绢沾沾赛博眼泪。
管家呵呵笑着:“那就要看庄先生的努力了。”
“我一个人努力没有用啊。”庄沭抬头看他,软绵绵地若有所指。
管家似笑非笑:“庄先生,少爷十六岁,在这个家十四年,您看看我就知道有多难了。”
庄沭换上副标准后妈厌弃脸:“那是邹叔你对他太客气。小孩儿小打小闹,弄坏点东西,骂骂人、顶个嘴,嚣张跋扈,你告状告死了,不影响他作为继承人的底线。”
他捡回百万珠宝,认真在手上把玩:“智商、性情、品格这才是贺先生看中的,前两个是天生的,后一个是养成的,养歪了自然就突破底线。”
“您是说让少爷干违法乱纪的事?”管家不是震惊,而是一种真的在仔细考虑的语气。
庄沭闪电回头:“我可没说!”
“您没说,您当然没说。”管家点头哈腰,片刻又充满疑惑,“可是少爷他不是干这种事的人啊。”
庄沭把那颗百万珠宝胸针,拿在他眼前转悠一圈,又嗖得收回去:“是啊……那怎么办呢?”
管家看着胸针,心底一激灵:如果庄先生的百万珠宝丢了呢?偷窃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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