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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宝娘子

作者:凡尘一琉璃 时间:2023-05-11 18:07:55 标签:凡尘一琉璃

看着他的眼睛,老国公叹了口气,郑卓信的心思,他何尝不知?

可是,昨晚上,他确实吓到了。

要不是善行救下了郑卓信两人,他的这个孙子恐怕也同那个风子一般,被剁成了肉泥。

是以,他才下定决心,不让郑卓信再出去。这个案子且撩开手吧,让别人查去。

可是,他瞧着郑卓信那发光的眸子。

知晓他这是拿定了主意,估计他这里拒绝了,回头,他人就没了。

算了。

他不再说话,也是时候交给他了。

“信儿,你随我来。“

老国下定了决心,转身,离了草堂子,带了郑卓信往华堂走去,那里是供奉着郑家先祖的画像。

郑卓信看着老国公递过来的一个卷轴,惊讶地展开。

眼前出现密密的一行字,他屏住呼吸,抬头:“这是?”

老国公点头:“这是36卫的名单,下面这些是替补的。

郑家的暗卫名单,还真有啊?

郑卓信望着老国公,眸子里是难掩的惊讶与疑惑。

为何他从未见过?

老国公的话让他瞬间心里平衡了:“你没见过,是正常的,就连你父亲也是从未见过。”

郑家规矩,必须每任家主真正接手国公府,才可以拥有这只暗卫。

郑启华悲催的是,被他老爹直接跳过了,就这样给了郑卓信。

“你爹谨慎老成,用不着。”

老国公给出的理由真是让郑卓信也无语,为他爹拘一把同情泪的时候,也为自己庆幸,自己此番还是因祸得福了?

他的两眼开始发光。

36暗卫队,神一样的存在。

当年郑家先祖带着36人横扫大漠南北,令多少人闻风丧胆,也奠定了郑家老祖“郑阎王”的称号。

193醉蜻蜓

郑卓信乐颠颠地揣了那张绢帛,一出门,他双手一合,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笑意:这下子好了,行事可便宜多了。

脚下一个踉跄,他左右瞧了一瞧,忙稳住身形,跨步走了。

师傅的这个药效果可真好,背上不疼了,血也不留了。

只是怎么感觉整个背部都麻木了?

不管,得快点回去,赶去顺都衙门,再晚,可要被周长丰那小子给占了窝了。

换了衣服,他望着站在阶下等候的六子,恍然:木明正重伤卧病在床,风子......?

他转身,眼底闪过黯然。

郑卓信静默了一默,拉紧了背上的披风,往外边走去:“走!”

门口停了一辆车子,他眼睛闪了一闪,还是跨了进去。这骑马还是逞不得强。

......

郑卓信走后,一辆马车也停在郑家门口,车上下来几人,当先的那个是苗氏。

今日,她是来退亲的。

郝正英一早就与她说:去郑家退亲。

苗氏望着郝正英那通红的眼睛,吃惊地点头:老爷这是受什么刺激了?大早的就跑来说这事?

却是在他的一声吼:“快去!”,忙点头。

却又红了眼睛,成亲这么多年,郝正英连句重话都不曾对自己说过,他一向是和风细雨,温文尔雅地。

如今,竟为了这事对她发脾气。

原本想怨怼几句,却见郝正英早转身,大步而去。

苗氏站在门口,对一旁的李夫人说:“夫人,请!”

被请来的李夫人微颌首,先行一步,心下却是叫苦不迭,这桩差事可是不愿意来,退得可是郑国公府。

........

郑卓信直到日落才回到院子,却是见到一院子怒目相向的人:郑启华、金氏均立在厅堂里。

院子台阶下跪着一溜人:清风院的所有奴仆都跪在那里。个个脸上通红,显见是跪了许久。

郑卓信一皱眉,脱了肩上的披风,往台阶上走去,边说:“都起来吧。跪着作甚?我回来了,都跪在这里,谁给我去端盆子水?我这忙乎了半日,回来连口热乎都没有,真是。”

边说直接往里边去了,下面跪着的几人,偷偷抬眼望向一旁怒目而视的老爷,想起又不敢起的意思。

金氏早小跑着跟了进去,”信儿,你这去哪了?担心死娘了。你这孩子,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不要命了。”

郑启华看着跑进去的夫人,只得挥手:“都散了吧。还不进去伺候着。”

说着,自己也赶紧进了屋子。

他这心里是担心,今日,金氏一早跑了来,说郑卓信不见了,有人见到他出去了。

他当即吓了一跳,忙跑到清风院,一通审问,才知是往那衙门去了。

屋子里,郑卓信趴在榻上,皱了眉头,药效过去了,现在背上丝丝拉拉地痒,又痛又痒。

他今日强撑了半日。特别在顺都衙门,见到那个周长丰。对方见到自己那惊讶的眼神,又招呼着一旁的衙役赶快给自己端座,他更加得打起精神来。

就这样,他硬是陪着周长丰一直站了半日,几次见那周长丰以讶异的眼神看向自己。

终于瞅了个空挡,周长丰偷偷地扯了自己,上下打量了一遍:“你,真的受伤了?伤到哪里?我这怎么就没有看出来?”

说着一掌拍在郑卓信的肩膀上。

之前两人一起蹲点过二个多月,彼此也算是有点子交情,所以,这一掌拍下来,郑卓信眼前发黑,只得忍下了。

好不容易,回到家里,整个人一松下来,就全身都软了,此时趴在榻上,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动。

所以,任是他娘在耳边唠叨,他只作听不见。

趴着好舒服啊!

这是他现在想说的唯一的一句话。

旁边吹胡子瞪眼的老爹和唠唠叨叨的金氏直接被他无视了。

一刻钟后,人都走了个干净。

郑卓信躺在那里睁着眼睛,脑子里盘算这明日的事。

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

他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却是听着那脚步声直接到了榻前,停住了。

良久,没有声响。

他睁开了眼睛,却见一双眼睛正扫视着自己的胳膊腿。

他坐了起来:“你怎的来了?”

王海波皱着眉头,只是盯着他的小腿说:“你这伤口有些发乌。似血液不流通。怎么,你用了什么药不成?”

郑卓信嘻嘻笑:“哪有,都是你爹留下的那些药,我哪里敢用其它东西?”

见王海波斜着眼睛瞧他,只得干笑一声,掏出了一瓶子东西,丢了过去:“诺,就是这个。只是,我这伤口是不疼了,也不流血了。就是痒得慌呢?哎哟。师傅可没与我说过这个,真是被他坑死了。”

王海波接了过去,凑近闻了闻,又小心倒了一点在手掌,看了半日,忽然伸出舌头去舔。

“唉!”

郑卓信阻拦不止,手一摊:“不关我的事,别怨我。”

边捂嘴偷笑。

这闻着是酒香,药酒。可是,这要是喝了,保准那舌头十天半个月辨别不了味道。

他可是深有体会。

王海波动了动舌头,感到那瞬间的麻木,心中一阵狂喜:“这是哪里来的?”见郑卓信表情,恍然:“你那师傅的么?可否告知配方?”

郑卓信摇头,老实地:“我不知道。”

善行整日里在外游荡,身边奇奇怪怪的东西多了去了。

问他要配方?那指定是没有的。

见王海波失望地垂下了眼,他却想起一件事来:“海波,我上回子中毒的事,你还记得吗?就是那回,我的腿。武试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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