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号娇娘
妇人板起脸不高兴地道:“你咋这么说话呢?三弟,你看看,我就说不来吧?来一趟还不知道会不会沾上晦气,真是的,好心没好报。”
那位书生倒还是笑眯眯的,对阮老太太和阮玉娇拱了拱手,道:“想必二位一定是阮家老太太和阮姑娘了?多谢二位帮忙照顾庄婆婆,我……”
“滚!娇娇是我孙女!照顾我用你感谢?你们觉着来我这儿晦气,我还觉得你们家晦气呢!你们害死我女儿又害死我外孙,干啥?听说我有了孙女又要来害我孙女是咋地?赶紧滚!”庄婆婆一把将筷子丢到他们脸上,暴躁地指着他们骂。
阮玉娇忙站到她身边给她顺气,生怕她气着了。
书生皱了皱眉,说道:“庄婆婆,当年大娘过世是她身体不好,可不是我们许家谁害了她。您为了给她治病也算是倾家荡产,仍旧留不住她,这也不能怪谁不是?至于大哥去当兵的事儿,战场上刀枪无眼,大哥不走运没能回来,可咱们村去了十八个人,总共才回来了两个啊,这战场上的事如何能怪到许家头上呢?”
阮玉娇这才明白,原来这是庄婆婆的女儿嫁去的那户人家,她记得庄婆婆只有一个外孙,那这两兄弟定然就是那家再娶之后才生的了,看那妇人明显不愿意过来,这书生却口口声声的大道理,看着,好像是来做做样子的吧?
庄婆婆被他们气得浑身哆嗦,想到已经过世的女儿和外孙就红了眼睛,“你们还敢站在我面前大言不惭?我闺女若不是被你家磋磨,咋会熬坏了身子?我好好的外孙,要不是你家不肯出银子,他咋会上战场?!”
“当时家里确实拿不出银子……”
“你放屁!你家有银子给二儿子交,有银子供三儿子读书,就是没银子管大儿子!你们全是一家人,只有我外孙是外人是不是?我用不着你们假好心,我看不见你们才能长命百岁!你们滚不滚?再不滚就被怪我砸破你们的头!”
阮玉娇见她激动得厉害,忙挡到她身前,皱眉看着那三人道:“我奶奶已经说了,不欢迎你们来。想要好名声到别处去,别来拿我家的人作伐子,不然,我总有办法叫你们的好名声臭大街。想必镇上的人对你们为什么放弃大哥会很感兴趣吧?”
三人没想到看着娇弱漂亮的阮玉娇说话这么冲,那妇人立马骂道:“你算什么东西啊你?不过就是个过继来的病秧子,跟这儿装什么主人呢?”
“你也知道我过继过来了?那我自然是这家的人,你们又是什么东西,以什么身份站在这里的呢?”她直直地看向那个书生,“莫非你想多一个欺压老弱妇孺的名声?我不介意去给你宣扬宣扬,我在锦绣坊这么久,确实还是认识一些人的。”
书生脸色微变,他是想要个好名声,特别是大哥出事后难免有一些闲话,他就一直很在意这些,刻意做些好事给大家看。这次书院放假,他回来听说庄婆婆摔断了骨头,就说家里人不该不管不问,到底从前也是亲家,好歹上门关心一下,让人知道他们许家是有情有义的。可他失策在忽略了阮玉娇这个人,此时一听阮玉娇在镇上有认识人,他便知道这里以后是来不成了。
不管阮玉娇去镇上说的是真是假,肯定会影响他的名声的,万一到时候书院的先生对他有意见,那对他的前途影响是很大的。
书生权衡利弊,连忙阻止了妇人再次开口,拱手道:“是我们唐突了,不过我们没有恶意,真的只是想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既然阮姑娘把庄婆婆照顾得很好,那我们也就放心了。不打扰你们用饭,我们这就离开。”
书生说完就带着二哥、二嫂走了,许家老二也许还有几分良知,从头到尾都低着头没怎么说话,一副羞愧的样子。可有时候沉默本身就是一种伤害,他既然当初没有阻止许老大上战场,后来也没有对庄婆婆施以援手,那他此时的羞愧就十分可笑,这种懦夫大概也只能这样沉默一辈子了。
阮玉娇等他们走后把门锁了,坐回桌边静静地陪着庄婆婆,她和阮老太太谁也没有说话。这种时候,也确实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许久之后,庄婆婆哽咽一声,捂住脸道:“我可怜的外孙啊!怎么就这么丢下我这个老婆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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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护短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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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饭是吃不成了,阮玉娇拿了软枕让庄婆婆靠得舒服点, 陪在她身边劝道:“奶奶别难受了, 您外孙要是知道您这样也不安心啊。”
庄婆婆这几年一直很压抑,可能是如今有了孙女,有了亲近的人, 一下子就把情绪放开了, 哭着说道:“我外孙从小就长得壮实, 没了娘, 没人精心照顾,他也从不生病,懂事又肯吃苦,受了委屈都不跟我说,全都自己一个人扛着。好不容易等他长大了,他家里却不管他,还是他自己想法子跟个老猎户学了打猎,也算有一门手艺傍身。谁知这又惹了那女人的眼, 见天儿的使唤他去山里打猎。有一次他打着一头狼, 后背都被抓得血肉模糊,我真是心疼啊, 可我又没本事把他抢过来,是我没照顾好他啊,叫他最终被那女人害了去!五两银子,就差那五两银子,我的外孙就被丢到战场上送了命啊, 他走时还受着伤呢!”
阮玉娇抱住庄婆婆,轻声安慰道:“奶奶别这么想,世事无常,谁也想不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您当初倾家荡产去救姑姑,也不会想到许家竟然对自家的孩子这般冷漠,这不怪您。”
“是啊老姐姐,快别哭了,当心眼睛疼。”阮老太太拉着庄婆婆的手叹气,“都过去三五年的事儿了,你也该想开些慢慢放下了,若是你们祖孙有缘,下辈子还能托生到一家,倒是你再好好疼他。你看看我,有儿孙还不如没有,整天跟他们生闲气,你的外孙虽然走了,可前头十几年都是个好小伙儿,一点不让你操心,咱该知足了。”
再多的劝慰都显得苍白空洞,那毕竟是丧亲之痛,犹如在心上挖下一块肉,触之即痛,庄婆婆还是平复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长舒口气叹道:“是啊,我有过那么一个懂事的乖孙,知足了。”想到许家兄弟俩刚刚那副样子,她冷笑道,“许老三这心眼儿是越来越精了,这么些年的书可没白读。”
阮老太太皱皱眉,道:“当初我还想着看看许老三和娇娇配不配呢,幸亏没说出来了,原来许家有这么多事儿呢,他们瞒得倒挺好。还有那许老三,一个男人这么算计个老太太,可见人品低劣,读了书又咋样?人品不行就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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