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高冷师弟不好当
那就留下吧,看刚才那人的态度……卧槽!尊的不该看辣么多狗血剧啊!搞得我都开始思绪混乱,看谁谁反派啊有木有!
齐冥非内心进入激烈吐槽模式,眉头不自觉皱起。
冰凉的触感自眉心传来,齐冥非一怔,猛地睁眼。入目的是个青衣男子,精致的脸上含有丝丝笑意,感觉……像是只狡诈的狐狸·那只作祟的玉手停留在他额上,齐冥非只觉心脏狠狠一缩。
一把呼开他的手,齐冥非恶狠狠地瞪了眼某男,随即又后悔了。擦!我打的谁啊,不会得罪某个大神吧!时间酷爱倒带,窝尊的不素故意的!
桂玡琅好笑地看着某人又开始神游物外,这家伙莫不是真的失忆了?眯了眯眼,桂玡琅还是先调疏一句:“师弟,何时警觉性怎么低了?”
“……”齐冥非默默望他。
桂玡琅眉毛一挑,继续问:“听世修说你失忆了?”
齐冥非转头看看他旁边的韩世修,又看看他,缓缓点头。
“可否借师弟左手一用·”
齐冥非犹豫片刻,伸出左手。
某狐狸满意的勾起嘴角,食指并拢探上齐冥非的经脉。奇怪,头部并未受创,身上也没有中毒,为何会失忆·桂玡琅垂目,暗自观察某人的一举一动。若是平常,沐卿尘可不会让我如此近身,到底是何原因……
“师弟可知道我是谁?”桂狐狸眼弯如月,似笑非笑。
齐冥非眉头微蹙,感觉莫名的熟悉。再次凝视某狐狸的眼瞳,恍然大悟!特么的我说怎么辣么熟悉,这笑里藏刀的表情简直跟某妖孽一模一样啊混蛋!思及此,齐冥非冷声道:“不知道。”说罢,还鄙夷地扫他一眼。哩个持强凌弱的渣渣!
桂玡琅嘴角微抽,笑意更深。
“我是桂玡琅,你师兄。”桂玡琅说完瞥向身旁某人。
韩世修了然,接着他的话说:“弟子名为韩世修,是砚山派首席大弟子。师叔乃砚山派东峰峰主清尘仙尊,名唤沐卿尘。”
“沐…卿尘”齐冥非暗自呢喃,眸色一黯。这种作为他人的感觉,并不好受呢……
桂狐狸一直观察他,自然没有错过这细微的变化。挥退韩世修,桂玡琅望向某人,狭长的细眼微眯,重新打量起他。
这个人不似往常一般严谨冷酷,衣袍敞开、腰封未竖、青丝未冠,坐姿却不感散漫。眼神忽而迷蒙,忽而闪烁,竟也别有一番趣味。目光最终停留在某处刺眼的殷红,桂玡琅指尖不觉颤动几下。
“师弟可要我帮你看看伤势·”
“不用。”换衣服的时候,齐冥非就发现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单剩一道半厘宽的血痕。手臂大腿的伤完全愈合,不见伤痕,全身上下并无痛感。只是灵力使用过度,略微疲惫罢了。不得不说,神仙体质真特么是个好东西!因此,齐冥非不打算让某个看起来阴险狡诈的狐狸揭他伤疤,哼!
#麻蛋!能不能表笑得辣么诡异啊!介人其实就是狐狸幻化的吧?呵!哩个磨人的小妖精!#
#一开场就素隐藏BOSS这种设定真的带胶布·我滴小心脏遭到严重打击,他讲的话真的能信吗能信吗!#
“师弟这番还有谁知道·”
齐冥非闻言戒备地凝望他,一般人会这么问吗?难道不是应该问我还记得啥吗?他酱紫是想算计啥?!有问题!某人嗅到阴谋的味道。
没给齐冥非胡思乱想的时间,只听桂玡琅解释说:“师弟莫要多想,只因你在砚山也属德高望重之辈,此事非同小可。倘若被他人知晓,恐招来不必要的事端。”
语毕,他盯着齐冥非的眸子语重心长道:“不如先将此事隐瞒,直至师弟你康复为止。如何?”
齐冥非不置可否,现在别无选择不是吗?即使是个坑也只能往里钻啊。即使如此,齐冥非并没有放下顾虑。他朝某狐狸稍稍颔首,嘴唇轻抿,若有所思。
“唔,莫不是这失忆之症还有转性的弊端·师弟往日可并非如此淡漠啊~”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雷得某人外焦里嫩!齐冥非一怔,四肢僵硬的望向某人,冷汗直冒。
“呵。”桂玡琅搓着下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便被笑意掩盖。继续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师弟怎的这般紧张,可是信不过为兄·”信你才有鬼!笑得辣么春光灿烂,还不知道你有阴谋诡计窝特么都不好意思出门!酱紫对待病患尊的好吗!
齐冥非稳稳心神,眼帘半垂。
#肿么办!好想问问原身的性格爱好啥米的,会不会太明显了?失忆会把这些丢掉吗?#
#如果原身和窝的性格差异太大肿么办,这戏绝壁演不下去啊!赶脚有一股蛋蛋的忧伤……#
“我以前…是怎样的·”终于鼓起勇气,齐冥非幽幽开口。
桂玡琅嘴角一勾,眉目含笑。
“若真要讲,那便是回眸一笑百媚生,至人如沐春风,魂牵梦绕。来,师弟笑一个~”
“……”齐冥非感到来着某狐狸的深深恶意,脑内一群草泥马呼啸而过……
卧槽!这种调戏良家妇男的语气是闹哪样!为神马不用猜都知道他在骗人!这性格差异大大发了好吗!简直就是天堑与鸿沟、牛头与马面的距离啊混蛋!(……)
看着某人的眼神又开始迷离,桂玡琅暗觉不爽。挑起某人的下颚凑过去,桂狐狸忽悠道:“师弟不必如此含蓄,以前师兄可见你毫不吝啬地对着众师弟师妹们喜笑颜开呢,莫不是师兄哪里得罪于你·啊!倘若真是那病症所致,让你冷漠如斯,岂不可惜了……”你的意思是白瞎了这副好皮囊吗!好生气好生气!话说为什么我有一种角色崩掉的赶脚·原主真的有辣么圣父吗?!
气息喷洒在脸上,混杂着药木和青草香味。齐冥非吸吸鼻子,头向后仰,脱离桂玡琅的钳制。他刷的站起,淡淡道:“师…师兄,我想先冷静下。你……”酷爱出门左转,浪我一个人静静先。
桂狐狸眼眸微眯:“那师兄就不叨扰你了,师弟有疑问尽可过来问我。”
“嗯。”
“告辞。”
…………
待桂玡琅走远,齐冥非关上门,面色一沉。
这人不可尽信……
事情有点难办,也不知原身是否如他所说那样温柔圣父。与其故作姿态的扮演‘沐卿尘’,不如随心所欲、见机行事。嗯,一旦情况不对,就嫁祸给失忆症算了。话说都还不了解外面的世界,这可咋整啊!
齐冥非揉揉额角,眼帘半垂。浓密的睫毛投下两片淡淡的阴影,神色十分忧郁。
我是谁·我要做什么?我为什么在这儿?我在想什么?内心逐渐平静,如同一湾死水,翻不起任何波澜。
齐冥非猛地睁眼!不,不要这样!别想了,别想了!他靠着木门缓缓下滑,双手抱膝,浑身颤抖。
正午的阳光透过紫木花窗照射进来,铺洒在精致的毛绒地毯上。光线边沿漂浮着一些微粒,将整间屋子分割成明暗两个世界。门边一人抱膝而坐,半边身体沐浴阳光,另一侧则暗藏阴影。此人周身泛着冰冷气息,仿佛在说:哥蹲的不是墙角,是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