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拯救小可怜媳妇 上
顾北舟从喉间发出一声低沉的笑。
他几乎可以想象出墙内的人,上蹿下跳努力控制风筝线,将纸鸢放低。
他的无愧于心,在这里。
站直身体,伸手,轻易够到纸鸢吊着的一根细线,微微一扯,纸鸢便往下坠。。
墙内,终于看到纸鸢有动静的楚以安压抑的惊呼一声,忙不迭跑到墙边。
本想开口唤声顾大哥,又怕引来其他人,楚以安憋得脸都红了。
但还是好高兴!
这已经不是两人第一次如此传信,楚以安却每次都像是第一次一样激动兴奋。
顾北舟拿下纸鸢上的信,没有立即展开来看,先把自己要传的书信捆绑好,之后却也没放开纸鸢。
感觉到对面拉了拉纸鸢的细线,顾北舟配合的松手,过一会儿又用力。
墙内的楚以安嘴角咧开,在月光的映衬下,眼睛亮如星辰
这样幼稚的举动,顾北舟也陪着纵着,享受着这一世爱人的纯稚。
明明无言,两人拉扯细线间却仿佛说了千言万语。
拉扯间时间过得飞快,过去一炷香两人才惊觉。
顾北舟估算了下现在的时间,约是戌时深,也就是晚上八九点,在古人看来,已经是深夜了。
顾北舟松开缠在手心的细线,就像是松开了楚以安的手一样。
墙内侧的楚以安里面感觉到了,眼中有些失望,但还是乖乖巧巧的把纸鸢往回扯。
楚以安拿到纸鸢的第一时间把信纸拆下来,忙踹怀里,才做贼心虚般左右看看。
手心贴着顾北舟亲笔书写的书信,楚以安嘴角上扬得厉害,没私相授受的自觉,盯着墙看了好一会儿,才收拾起东西,蹑手蹑脚回院子。
墙外的顾北舟,也是面对着墙,好似能够看到里面的人一般。
在楚以安蹑手蹑脚回去后,顾北舟才仿若心有灵犀般转身,回府。
回到顾府,管家忙迎了上来,还没开口顾北舟就挥手道:“可是太子殿下来了?”
管家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他们家老爷怎么知道太子过来了,只能点头。
顾北舟往正厅去,看着渐远的背影,管家在后面拍了拍脑袋。
“不想了不想了,老爷厉害做下人的才更有脸面!”
此时正厅还是灯火通明,明显等着他。
顾北舟抬脚,跨入正厅,一眼见着太子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
“殿下可是乏了?”顾北舟出声,太子动作一顿,从容将手放下。
“回来了?孤以为,你还要难舍难分些时候。”太子振作精神打趣。
顾北舟对太子的打趣适应良好,毕竟是从开放的现代社会来的,甚至他还堂而皇之当着太子的面,将楚以安信纸从怀里拿出来看。
倒不是顾北舟不讲礼数,只是明白太子希望他这样,顾北舟对此也无多少抗拒。
对待楚以安写的书信,顾北舟态度明显更加慎重,动作之间小心维护,看得太子牙疼得不行。
等顾北舟看完后还动作细致的将信纸折叠,太子终是没话说了。
这会儿太子也不急了,起了探听顾北舟私生活的心思。
“如何?你的小可怜儿给你写了些什么?诉苦?”
顾北舟没理会太子的调侃,指尖扣了扣桌面,“楚玉瑾这两天不安分,殿下可得到了消息?”
太子点头,“是,奇奇怪怪的,跑去厨房找了些东西,孤的人听了一嘴,好像是打算做什么,说做出来了三皇子就会回心转意。”
厨房找东西要做的,是要做肥皂?
如果只是肥皂,要三皇子重新重视他,不大可能。
顾北舟又想起另一种东西,也可在厨房找到材料。
穿越者必备,制玻璃,这才是楚玉瑾准备用来翻身的东西。
“三皇子那边的回应呢?”顾北舟询问。
太子摇头,“老三对他明显不在意,子瑜,不用把目光放在楚玉瑾身上,他不是老三的软肋。”
顾北舟有些诧异的看了太子一眼,“我当然知道。”
太子被顾北舟那眼神看得一噎,“你知道还纠结楚玉瑾做什么?他也不会是楚以安的绊脚石。”
沉吟片刻,顾北舟十分笃定道:“三皇子现在已经是笼中兽,楚玉瑾是他唯一脱困的可能。”
太子皱眉,“他?”
顾北舟没有给太子解释,只道:“彻底压下三皇子确实为上上策,但若其中有殿下的手笔,却是下下策。”
太子正了脸色,这才是他大晚上不睡自家太子妃,到顾北舟这个大男人府上等这么久的原因。
“子瑜有想法了?”
“楚玉瑾这个人很重要,殿下可引导,让圣上发现他的存在。”
“子瑜,孤愿意相信你,”太子站起身,走至顾北舟面前,“可孤必须清楚为什么!”
顾北舟有片刻的怔愣,继而摇头。
太子以为他是不愿意说,眉峰不自觉皱起。
顾北舟很快回神,见太子皱眉,心中他是误会了,解释道:“是臣的问题,藏计于心成习惯。”
太子面色缓和下来,顾北舟也一一将自己的想法道出,包括他发现的楚玉瑾的特殊。
太子一开始是有些不确定的,毕竟计划的所有都取决于楚玉瑾这个人,偏偏这个人还不受他的掌控。
可见顾北舟坚持又笃定,太子又莫名信任。
“好,孤会想办法让父皇注意到楚玉瑾,孤的耐心只到万寿节,万寿节后,若还无动静,孤会雷霆出手。”
太子的退让顾北舟感觉到了,心情有些许的复杂,沉默片刻,道:“臣知晓了,殿下且看着,欲使其灭亡,先使其疯狂。”
这一夜过后,京城暗中风起云涌。
几天后,京城中出现一款用来清洗的香皂,效用极佳,短短时间内,就风靡京城,成为上层人士的心头好。
不仅是上层人士疯狂,紧接着香皂便推出了平民款,价格优惠,只是没有贵人们用的香气,除污能力丝毫不弱,在民间也口碑炸裂。
但凡能拿得出钱的人家,都能买上一块,一块却可以用一年。
香皂的热度刚消,一款晶莹剔透的琉璃再次走红。
第一家琉璃铺子开张,各种琉璃制品琳琅满目,引得整个京城轰动。
权贵们纷纷以琉璃制品为荣,但凡有点家底的,都要有一款琉璃制品,其中琉璃镜的存在最为突出,京城权贵女眷几乎人手一块。
京城权贵有多少,这些权贵的女眷又有多少?
不算其他,光是琉璃镜,售价一百两银子一块,就有至少近十万两银子的进出。
这样的盈利,无人不眼红。
更不要说,香皂和琉璃还是一家所有。
巨大利润牵动了上层权贵的心,是个人都想掺和一脚,都纷纷败北,被东西背后的主人疯狗般斩断了探来的触角。
这样的势力,终于还是引来的最高位的瞩目。
可眼看着万寿节越来越近,最高位的那位,也还是没动静。
嗅觉敏锐的权贵察觉到里面的不同寻常,当即收手,静观其变。
没眼力见的则是一个个往里跳,就没有出来的。
一时间,风声鹤唳,京城本就因为万寿节各国入京而紧绷的弦,拉得更加紧了。
弦早已经拉满,只差一点力,就能将这弦拉断。
顾北舟和太子,等着弦断的一天。
但在这之前,顾北舟还要先安抚不听话的楚以安。
楚以安没有按照顾北舟前一次墙间相聚时信上所写,天寒地冻,不再聚。
顾北舟有所料,同样食言而肥,来到太傅府外,看着被雪花点点渲染的纸鸢。
纸鸢像是两人内心的拉锯战,时而高时而低,差点挣脱府内的人有些冻僵的手飞出去。
顾北舟终于还是妥协,出手拦下了要飞走的纸鸢,楚以安刚跳到嗓子眼的心落回肚子里,嘴角上扬,带着狡黠。
只是下一瞬,纸鸢被丢了回来,上面的信没有动,楚以安僵在原地。
楚以安清楚,两人每周一次的相聚,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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