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美强惨男主[快穿]
隐
隐的,狮明知道,这将是他命运的转折点。
他出身平民之家,因为身体素质过人,被骑士团破例招录。尽管进了骑士团,在骑士团里他也是地位最底下的骑士,要说不甘心,那自然也有,要说愤怒,那也是无力的愤怒。
没有人不想往上爬,机会就在他眼前,拼了命,他也要抓住。
激荡的心情平复下来,离开前,狮明捕捉到林言落到他发色上的眼神,想到之前林言询问过自己毛发的事,他顿了顿,犹豫地问:“言大人……是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吗?”
这句话说出口,他的心神绷得极紧,生怕林言和外面那些狮族兽人一样,认为他身为白狮,一定是天生有缺陷。
他们白狮一族受尽冷眼,若不是几代人的努力,恐怕现在也无法得到公平的对待。
紧张的注视中,林言开了口,神情有些诧异:“当然不是,你的发色挺漂亮的。”
不是神子那般纯粹的白,狮明的头发是偏米黄色的白,配着一身健硕结实的黝黑肤色,不笑时很能唬人。
林言琢磨着他的心性和武力,觉得等把熊恩撸下来后,狮明未尝没有一争骑士长的能力。
狮明却瞬间支棱起来,眼睛亮的惊人:“我、我的头发,真的漂亮吗?”
书桌后的青年短暂的笑了下,透亮的月光洒在他身上,他一袭白袍,浓发白肤,华贵又遥远,说:“当然,我很看好你。狮明,回去做好准备,我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
狮明恍恍惚惚间离开了这间书房。
直到走出去很远,他才不自在的挠挠脑袋,黝黑的脸颊有些闷红。
……神子大人这么包容,他应该问问他想不想看看自己的原型的。
现在回去的话——
狮明转过身,鼓起勇气往回走。只是不知为何,来时明亮短暂的一条走廊,此时变得又长又曲折,拐了两个弯,依旧没能到达目的地,他已经走的气喘吁吁,扶着膝盖,发自内心的疑惑。
这条路有这么远吗?
「你喜欢白狮?」
此时此刻,狮明正对面挂着陌生铭牌的书房内,神明不经意的扫过门外,语气平淡的问着林言。
林言奋笔疾书,中央神殿这次大换血死了不少人,这些岗位都得赶紧加人上去。
他按照神谕祭司给的名册一一比照,头疼的梳理情况,听见耳边的声音,没多想,随口应道:“喜欢啊,多好看。”
白狮、棕狮不都是狮子。
林言以前听过不少风言风语,说白狮是得了白化病的狮子,后来有研究证明,白狮子并非得了白化病,而是某种罕见的基因突变导致。
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是好奇。
兽人大陆是一片广袤自由的大陆,现实世界里已经灭绝的猛犸象、渡渡鸟、爪哇虎、巨狐猴等等动物,以及濒危的白犀牛、长臂猿、双峰驼、白狮族群等,都在兽人大陆得以繁衍生息。
他们成群生活着,有幸见到这些族群,林言自然按捺不住好奇。
抄完最后一页名单,林言松松筋骨,抬头,发现神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他想到对方这几天隔三岔五就会‘受伤‘的身体,要不是手、要不是胳膊,每道伤口都深可见骨,愈合的也快,一被他涂了药就能好。
再忧虑,林言也能察觉到这其中的猫腻。
这人……这神真是闲得慌。
打定主意,明天说什么也不管了,林言收拾好桌子,洗漱完,躺上床睡觉。
没等到大狮子,他迷迷糊糊的,又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出去找找:“阿斐斯?”
“嗷呜!”大狮子回应的很快。
听出它声音里的精神抖擞,林言没再催它,而是懒洋洋地打个哈欠,重新躺下去。
老了老了。
跟小年轻一比,真是熬不动了。
他阖上眼,一墙之隔,繁花似锦的后花园内,大狮子烦躁的甩着尾巴,金瞳紧缩,阴恻恻的盯着悬空凌立的人影。
它无声无息的露出獠牙,爪子蓄势待发的伸出爪勾,极为凶恶狠戾的模样。
‘人影‘则平淡无波的俯视它。
一神一兽对峙许久,终于达成共识。
“……吼。”大狮子压着声音,冷冷吼了一嗓子,转身离开。
跳进窗户微敞的室内,它眯着眼睛,修长强悍的身躯毛茸茸的,温暖舒适,像个大号玩偶,一上床便被林言抱住,懒散的蹭了蹭。
大狮子伏下身,舔舔他疲惫的脸颊,金眸缓缓变得温柔,又舔了舔他的鬓角、眉心,很轻的舔舐力度,像一阵轻柔的暖风。
小时候那头爱娇脆弱、喜欢埋在青年怀里睡觉的狮子长大了。
现在,轮到它来养自己的人类了。
第二天,林言睡醒便去了小殿堂。
小殿堂里神谕祭司已经在等着他,两人就昨天商讨出的方案讨论两句,确定下周一在神殿举行‘赐福仪式‘。
所有祭司都需准时参加。
借此机会,他们不光能筛选一批未被‘黑虫‘寄生的祭司,也能试着找出那些隐藏更深、也被‘黑虫‘寄生了的祭司。
林言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拔出这些‘已寄生‘的黑虫,但不论如何,他都要试一试。
能被拔掉‘黑虫‘的祭司,经过一段时间的审查,确认没有不轨之心,那么就能留下;不能被拔出‘黑虫‘的祭司,只能被安置到其他岗位。
中央神殿身为兽人大陆的最高统治机构。
一定要保证纯洁性。
现行的统治制度有很深的劣根性,几乎是神子的一言堂,林言没怎么玩过政治,但他学过历史。历史上所有独。裁的统治都将被推翻,一言堂制度,绝不适合中央神殿。
神谕祭司忧心忡忡:“可是神子是兽神在此界的代行者……我们听从神子的命令,就是在听兽神的命令。”
“林长老,你在中央神殿生活了多少年?”
神谕祭司叫鹿林,许久未曾有人这般喊过他,他神情一时恍惚,慢半拍的答:“六十年了。”
“六十年里兽神回应过你几次?”
神谕祭司张张口,“……一次。不久前,祂告诉我新的神子将会出现。”
林言一笑:“我问你这些并不是质问。兽神虽然是神,但也要按规则行事。祂不可能无时无刻关注神子的言谈举止,一旦神子发现兽神并不会强制干预此间世界的发展,那神子能做的事就多了。权力掌握在个别人手里,迟早会酿成大错。”
“您的意思是?”神谕祭司的声音有些发紧,他从林言平淡的语气中听出了不一般。
这位新神子好像想搞事。
还是搞兽神的事。
林言微微一笑,迅速回想起初中历史知识,深沉地说:“我们,要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
神谕祭司:“……啊?”
接下来,他一脸空白的遭受了精神冲击,什么三权分立、什么孟德斯鸠、什么社会契约论、什么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巴拉巴拉。
说到最后,林言口干舌燥的抿了口水,见神谕祭司一脸沉思,忍不住问:“你有什么看法吗?林长老。”
神谕祭司连忙摇头:“我哪能有什么想法……就是……”
“就是?”
“就是……那个孟德、孟德斯鸠是哪族人?”神谕祭司一
脸不好意思:“我年纪大了,实在听不明白,不如你让这位孟大人过来跟你谈,他是猛犸象族人,还是秃鹫族人?我现在就让人去找!”
林言:“……”
这你还是别想了。
他是地球人。
林言放下茶杯,不再巴拉巴拉,神谕祭司年纪确实大了,并不是说他老糊涂,而是人一旦上了年纪,精力不济,接受新事物、学习新事物就会变得困难,改。革不是一天两天,还是得找些敢拼敢冲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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