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凌殊：【嗯。】
　　楚天歌：【很好，不愧是大神，竟然如此理直气壮。算了，不说这个了。事先声明，论坛上搞的那些绝对不是我干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晏凌殊看这欲盖弥彰的发言。
　　如果他不知道真相，这黑锅楚天歌怕是背定了。
　　他没有跟楚天歌纠缠这个：【你为什么要偷袭山水城？】
　　楚天歌：【哎，大神是来兴师问罪的吗？不至于不至于，我就是想试试能不能提前开战嘛，真的不是故意偷跑的啊！】
　　【现在我也为自己的莽撞，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大神你周六一定要手下留情，别把我往死里虐啊。】
　　晏凌殊看到第一句话，紧皱的眉头顿时放松下来。心中那点莫名的情绪，也彻底散去。
　　不是巧合，也不是什么神差鬼使，更不是什么命运的安排、世界线收束。
　　只是一次必然。
　　毕竟楚天歌如果不提前偷袭，才不符合他这奇才指挥的名头。
　　确定这一点，晏凌殊的状态又松弛几分。
　　只要命运是可以被改写的。
　　那他就还有机会，亲手结束那场末世！
　　这一刹那。
　　浩然澎湃的大势，又再度悄然降临晏凌殊身上出现。
　　一旁的卫渚渊猛然转头看过来。
　　但这气息再度一闪而逝，让人看得不真切。
　　卫渚渊有些疑惑地歪头。
　　晏凌殊抬眸扫了他一眼：“怎么了？”
　　卫渚渊正要回答。
　　但他嘴巴刚一张开，强烈的直觉让他悬崖勒马：“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如果说出来，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晏凌殊：“？”
　　卫渚渊急忙解释：“我也不清楚，不过真的不能说！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
　　“好了。”晏凌殊打断他，“你什么时候觉得好了再说吧。”
　　晏凌殊心中虽然疑惑，但想到欧皇的运气，也没有一定要问到底。
　　卫渚渊看着晏凌殊这淡然的模样，不由眨眨眼：“零枢，你不生气啊？”
　　晏凌殊：“……”这是要成为黑历史了吗？
　　他凉凉地扫了卫渚渊一眼。
　　卫渚渊反而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认真承诺道：“等我觉得可以说了，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嗯。”晏凌殊应了一声，又看向私聊界面。
　　楚天歌又给他发了一条新的消息：【说起来，大神你之前是怎么开启阵营活动的啊？能不能透露一下？说不定以后咱们还能一起搞事哦~】
　　晏凌殊看他竟然能猜到这一点，倒也不意外。
　　未来能够成为大神的人，脑子一般都很好使。
　　不过晏凌殊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我找你，是来商量周六的事情。】
　　楚天歌回复很快：【嗯？商量？大神，你不会是想找我打假赛吧？这我可不干啊！】
　　晏凌殊：“……？”
　　他要收回刚才那句话。
　　晏凌殊直接道：【我们的敌人，不是彼此。】
　　楚天歌：【嗯？大神，你的意思是……在论坛上黑我们的人？】
　　晏凌殊看他果然也有所察觉，便简单地跟他说了一下自己周六的计划。
　　楚天歌看着晏凌殊发来的内容，一声“卧槽”不由自主的从嘴里发出。
　　“这，就是大神的气魄吗？”楚天歌将这一段文字，仔仔细细来来回回看了又看。
　　不由啧啧称奇：“难怪人家是大神，而我只是个籍籍无名的小指挥。果然，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比人和狗之间的差距还要大啊！”
　　队友听他自言自语，连忙好奇地凑过来：“什么什么？”
　　“去去去，等会儿再说。”楚天歌一把推开队友，立即给晏凌殊回复：【如果事情真的会这样发展，我保证全力配合！】
　　【好。】晏凌殊结束这场对话，又将整个计划复制粘贴，给满思淼发了一分。
　　满思淼和魏建国看完之后，同样也十分惊愕。
　　他们完全想象不到，晏凌殊竟然会如此大胆！
　　过了好几秒。
　　满思淼一双眯眯眼笑意更甚：“难怪他愿意让你当副指挥。看来，我们的目光还是短浅了些啊。”
　　魏建国若有所思：“攻防战之后，我们找机会和他面对面聊一聊。”
　　满思淼笑眯眯道：“我也这么觉得。他对问仙的了解，已经完全超乎了一个玩家所能做到的范畴。老魏，我有一个预感。”
　　魏建国看向他。
　　满思淼眯着眼睛，看着系统面板上【零枢】这两个字，语气极轻道：“或许……未来，就在他身上。”
　　……
　　周四，凌晨0点。距离攻防大战还有最后两天。
　　这一天。
　　由烤全羊（划掉）虚无教徒引出来的12级魔物，足有350只！
　　晏凌殊三人联手将这群魔物全部杀光光后。
　　晏凌殊连升两级，达到了14级！
　　只要明天升到15级。
　　那他就能赶在在周六凌晨，攻防大战开始之前，完成破晓的进阶任务，将实力提升到极致！
　　晏凌殊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悸动。
　　随着他的情绪变沉稳，那无形的气势，又再度缓缓覆盖在他身上。
　　卫渚渊看着那气势又开始出现，不由悄悄给乔慕嘉发私聊：【乔二，你有没有发现零枢这两天，好像经常会变得不一样？而且好像越来越频繁、持久了。】
　　乔慕嘉猛点头：【我好像听老头子说过，这个好像叫什么……大势雏形？】
　　卫渚渊：【大势雏形？那是什么啊？】
　　乔慕嘉：【不知道！不过老头子偷偷嘱咐过我，绝对不能让老大知道自己正在凝聚大势。否则他心态发生变化，很可能会失败！】
　　卫渚渊心中一惊，不由一阵后怕。
　　还好他昨天的时候没有说出口！
　　不然差点就害了零枢！
　　晏凌殊一抬头，就看见卫渚渊和乔慕嘉那鬼鬼祟祟的表情：“你们在干什么？”
　　卫渚渊急忙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乔慕嘉：“……”这反应，也太欲盖弥彰了啊！
　　晏凌殊狐疑地看着他俩。
　　乔慕嘉连忙解释：“咳咳，老大，不是我们故意要瞒着你。这都是为了你好，你千万不要误会，不要生小卫的气啊！”
　　“又是为我好？”晏凌殊心底更加疑惑。
　　这问仙之中，还有只有他不能知道的事情？
　　晏凌殊仔细想来，一时却没个头绪。
　　但看卫渚渊那眼巴巴的无辜模样。
　　晏凌殊最终选择相信他们：“走吧。今天换红烧肉，明天确保一定要有足够的魔物。”
　　“好！”卫渚渊连忙跟上，还提议道，“零枢，我等下去人事堂买点灵牛的牛腩，让老板拿去炖，香味绝对比普通的肉胜百倍。肯定比昨天的烤全羊更香！”
　　晏凌殊：“可以。”
　　一旁的乔慕嘉：“……”
　　他咕咚一声，眼泪不争气地从嘴角流出：“给我来份不加辣的，谢谢。”
　　卫渚渊：“好~”
　　没过多久，整个无垠大世界，似乎都弥漫在灵牛牛腩煲的香气中。
　　欲望能量收集池里的黑色能量，更是以肉眼可见是速度飞涨。
　　周五凌晨0点。
　　欲望之门刷新了450只14级魔物！
　　三人花费了足足四个小时。
　　晏凌殊和卫渚渊双双突破到15级。
　　只等明天早上，破晓便能进阶一阶神兵！
　　晏凌殊站在魔物化成齑粉之上，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
　　轻轻转动破晓，抬眸看向游戏，眼底闪过一抹凛冽。
　　该收网了。
　　这几天，乔慕嘉跟着他们一路蹭到9级，只差一点，就能升到10级。
　　一跃从寂寂无名之辈，升到排行榜第5名，力压一众玩家。
　　三人等级提升如此之快。
　　自然又成了晏凌殊开挂的铁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