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美强惨计划[快穿]
“我很好奇,周澄把你当兄弟,你就是这么撬他墙角的?”
李乐这次笑容淡了了,他静静看着他,颇为笃定的说道:“如果他知道你是直男骗他,从小到大骗炮骗钱骗资源,你觉得他会要你吗?还有那天醉酒的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对吧。”
“我了解他,那人责任心太强了,可以说是古板吧,只要和他第一个上床的人,他就会对他很好,不管爱不爱他,不管他是人是鬼……却对感情一直都十分纯粹,如果让他知道你一直在骗他,你猜他会怎么样?”
李乐的声音有些阴柔,像是冰凉的海风灌进顾鹤心脏。
顾鹤觉得这个身体应该有毒,两杯啤酒下肚,就已经感觉要醉晕过去了,也好,大脑中枢系统被麻痹一瞬,身体的疼就没有那么明显了。
顾鹤手指紧紧攥住扶手,努力直着身体看着他,露出一抹笑来,那是无比灿烂的胜利者的笑容,格外昳丽。
他轻轻说道:“你怎么知道……他不知道呢。”
说话间,牙齿都在打颤,声音也有些抖,却没让李乐发现异常。
压抑的痛苦到了身体承受的阈值便会如泄洪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他发现他在这个世界的演技真的要加强太多了,若是之前,以周澄导演的身份不会不发现,可是偏偏被他骗了这么久。
就好像这个身体自带的buff功能,他在这世界喝了两杯酒就有些昏昏沉沉,头晕脑胀,要醉了一般,但是之前他酒量挺好的。
李乐整个人震在那里,他惊疑不定的问道:“你说什么?”
顾鹤没有回答他,他靠在沙滩椅上,仰头看着李乐身后站着的黑着脸的周澄。
只见他眉目周正,神情冷肃,此刻抓着李乐的肩膀,不由分说,将他撂倒在地上。
李乐没设防,直接倒在沙地里。
周澄蹲在顾鹤面前,见他脸色苍白难看,手指蜷曲着捂着腹部,呆呆看着他,整个人都慌了,手不知道放在哪里了:“你……怎么了?”
他脑海里闪过许多念头,第一个反应下毒,但是这是法治社会,李乐应该不敢公开下毒。
顾鹤望着他,想说话,但是脑袋里面像有什么东西在搅动,身体全身各处都在发出抗议,胃在翻滚,火辣辣的像是被放在火上灼烧一般。
李乐却已经爬起来,他抓着周澄的手臂,他还在问他:“他是什么人你知道吗?他之前在英冠高中……”
周澄转头看着他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恍若洞悉一切黑眸涔着寒意:“在英冠高中交过四个女朋友,你想说这个?还是想说我刚刚介绍给你们认识的爱人,是一个自私自利,势利又拜金的恶毒男人,不配得到我的爱,是这个意思吗?”
“你太小看我了,李大少,已经是第三次了,事不过三。”他像是看穿他的想法,不屑将多余眼神落在他身上。
“你……”李乐一瞬间沉浸在那种冷意之间,只觉得全身发寒,那今天的举动,就等于完全将周澄得罪了。
“你给他喝了什么?”周澄眼神冰冷的看着他,他反手抓着他的手腕,冷冷问他。
“就是啤酒……”李乐疼的要命,却不敢挣扎。
他从小爱玩,也玩的花,家里人也不管他,因为年纪最小又嘴甜,所以圈子里人都宠着他,这些年眼看着越玩越过分,之前有一个说是在医院□□都被切掉了。
这些事情,周澄作为朋友提醒过他,但是他没在意,他就不说了。
“只是啤酒?”周澄松开他的手,抱着顾鹤就要出去。
就见那些好奇的人都站起来了围了过来,刘军已经放下酒杯小跑过来了,而周澄只是说了一声抱歉,就抱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顾鹤走了出去。
“啧,你们先玩,我去瞧瞧。李乐!你真是……”刘军也沉了下来,瞪了一眼明显慌了神的李乐,也不多说了,跟着跑了出去。
之前他就警告过他,手别伸太长。
“去哪,我送你们。”刘军追上去问道,看着被周澄抱着似已经昏迷过去的顾鹤,神情跟着凝重起来。
“去医院。”周澄紧紧抱着怀里的人,没有拒绝,那往常冷静又克制的眼,涌起了慌乱的神情,自己可能都没发现,此刻脸色有多难看。
周澄在车上还是依然抱着他,将他的脸埋在自己颈间,听见那微弱的呼吸声,才让他感觉到一丝心安。
他还活着,活着……
周澄木木的,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他没事,没事的……
刘军喝了酒没开车,坐在副驾驶上,从后视镜看着紧紧抱着爱人的周澄,是他没见过的失态,就像是普通伴侣一般,会害怕会惊恐。
顾鹤脑子确实已经不清晰了,也不知道自己正被抱着,他从穿进来的第一天,在医院醒来,就知道了他自己的身体情况了。
胃癌,晚期。
大概就是活不久了。
但是顾鹤第一反应是,太好了,这不是送上门的机会吗?可以用来卖惨,用来利用……
可现在再问顾鹤,他可能不会这么开心了。
他也不知道两杯酒会造成这样的后果,现在此刻,他迷迷糊糊脑子,居然出现了好几个人的脸。
有桥苏木、涂山玉成、涂山乾……还有周澄的人影。
他们在河对面,他怎么呼唤都不曾回头看他一眼,只是撑着伞,一步步朝着雨幕中走去,逐渐消失在了黑夜中,他抓不住一丝衣角。
而抱着顾鹤的周澄,手脚僵硬着,耳边是他轻吟着的他从未听过的名字。
周澄楞楞的看了他一眼,只见顾鹤身体蜷曲着,手紧紧捂着肚子,眉头紧皱,满脸痛苦,但是张嘴说着别人的名字。
他的名字夹杂其中,像是屈辱的耳光,甩在他脸上,啪啪作响,火辣辣的疼。
他压下心中的难过,舍不得放开,只能越发紧地搂着他,,像是要确定他的存在,眸中泛着泪光,又最终恢复了平静。
等顾鹤醒来的时候,并不出意外的看见了都是白墙的医院,因为是高级病房,没有什么消毒水的味道,甚至弥漫着窗外桂花的香味。
他手被人握着,手上插着针头。
全身依旧在作痛,像是将他内脏都绞在一起地疼,视线落在一双漆黑的眸上,眼底带着彻夜未睡的红血色和疲惫。
“澄哥……”他声音嘶哑,说出话的时候,艰难无比,嗓子干涩又疼。
周澄静静看着他,他一晚上看了他无数遍,他想问自己,是怎么没有看出来他这两个月瘦了怎么多的,明明脸上都已经没有什么肉了。
偏偏他还在笑,对着他露出恍若无觉的璀璨笑容,伸出手指勾着他的衣袖:“澄哥啊,干嘛这么严肃啊?”
现在看来一切都有迹可循,他之前早已经食欲不振了,每次吃饭他都说中午吃的太多了,不想吃,或者说是没胃口。
只有当他皱眉看他的时候,才勉强吃两口。
又想起之前,他看见他不小心掉落的药瓶,他解释说:“是嗓子疼,助理给买的药……”
他当着他的面,装的天衣无缝,和他耍乖卖惨,在这里面是多少疼痛和忍耐藏于笑容之下,周澄不知道。
但是知道诊断结果的他,觉得天都灰暗了许多。身体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压着,快要喘不过气来。
顾鹤泛着凉意的手,落在他眉心,抚平他皱起的眉头,语气带着笑,颇为不在意的说道:“你都知道了呀?澄哥?”
“知道什么?”周澄反问他,一宿没说话的声音,有些难听低哑,眼神冷静得可怕。
“知道……”顾鹤笑容淡了一瞬,黑眸却依旧清澈,低声说:“知道也许就算哥比我大十岁,我依旧要死在哥前面了。”
周澄想起夜空下,海风之间,他们说的话,一瞬间眼眶不受控制的红了,他鼻尖一酸,却没有哭,只是瞪着他,颤声挤出一句:“你真的是个小混蛋。”
顾鹤手指落在他眼尾,轻触了一下,颇为遗憾的说道:“我还以为你会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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