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掉纯情人设后我爆红了
李芸看他一眼,他赶紧打住,可眼神简直在放光。
戚嘉澍看在眼里,忽然反应过来,微妙地挑了下眉。
李芸笑了笑,面不改色地递了个厚厚的信封过来:“一点心意,算是给两位的谢礼。”
白洋瞪大了眼,不住看向戚嘉澍,跟眼睛抽筋了似的。
戚嘉澍不着痕迹地推了回去,“举手之劳。”
两人推拒了一会儿,最后李芸叹了口气,“好吧。”她捋了捋耳边的发丝,“太晚了,还是先回去吧,两位呢?要不要搭你们一程?”
白洋求之不得,一个“好”字还没出口,就被戚嘉澍抢了先,婉拒:“谢谢,我们自己叫了车。”
白洋笑容顿消,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李芸多看了戚嘉澍两眼,也不勉强:“好。”
几人一起走到了派出所外,此时一辆黑色的商务SUV静静地停在路边,车身反射了路灯光,低调奢华。
李芸打开副驾驶门,回头又看了眼戚嘉澍:“那我们先走了。”
戚嘉澍挥手,“注意安全。”话落,眼睛无意识的落到了商务车后座的位置。
他看得分明,米米上车时动作顿了顿,车上一定还有其他人,看白洋这反应,车上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如果是那个人,如果是他……
米米上了车,才发现述哥也来了,顿时有点紧张。没办法,述哥的气场太强大了,好像除了芸姐以外,没有人能轻松自在地和他相处。
“述哥,对不起,大晚上还麻烦你。”她不好意思地说,述哥忙了一天,本来就已经很累了。
“不是你的错。”闻述嗓音淡淡的,“还好吗?”
米米摇头:“我没事。”
闻述颔首:“没事就好。”
车里安静了下来,米米想再说点什么,却发现述哥正侧脸看向窗外。她有点好奇,循着他目光看去,发现他似乎在看车外的那个人。
闻述面无表情,和车外的人对视着。
说是对视,但这是单向防窥膜,从外面根本看不到车内,但他确认那人在看他。
闻述不动声色,他自记事以来,无论是生活中,还是在娱乐圈,身边总是有很多人想要巴结奉承他。眼下这种情况,如果这人想从他这里要求点什么,那也无可厚非。
大概过了半分钟,戚嘉澍若无其事地垂下了目光。
不是他。
如果是,就不可能在见到他后,还能这么无动于衷。再退一万步说,哪怕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是他,既然不跟他相认,那他也没必要再凑上去。
闻述微微挑了下眉,不由稍微高看了他一眼,他还是第一次遇见,没有趁机上来攀附的人。
他收回视线,没什么语气:“走吧。”
车启动了,性能极佳的SUV迅速提速,将路边的人甩在了后面。
眼睁睁看着车远去,吃了一嘴车尾气的白洋风中凌乱:“小七,你知道刚才那人是谁吗?”
戚嘉澍心不在焉,随口敷衍:“谁?”
“那是闻述的经纪人李芸!那个叫米米的女孩应该是他的助理!”白洋痛心疾首,“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
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白洋恨不得提着他耳朵咆哮:“刚才闻述肯定在车里,你错过了一个抱大腿的机会啊啊啊啊!”
戚嘉澍扯了扯唇角,笑容很淡:“哦,那还真是可惜了。”
一辆车在他们面前缓缓停下,白洋眼见着他家小七先上了车,后知后觉地发现,小七的情绪似乎不太对劲?
好像从警局出来后,他就有点不在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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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苟良新爱怜地用无尘布擦拭着他的宝贝相机,他面前的电脑屏幕里,是已经处理好的照片。
这是他今晚刚拍的,两男一女,尤其是三个人互相牵制那张,那构图绝了,简直是完美大三角!还有过肩摔那里,那标准的动作,那甩出去的虚影,他简直要为自己的抓拍技术喝彩!
前段时间有人找到他,让他帮忙拍一个小明星,再具体点,是要拍到那小明星被包养的证据。
娱乐圈嘛,背后有金主并不是什么稀奇事,但苟良新自认是个高大上的私家侦探,让他拍小明星被包养,那不就跟狗仔一样嘛!这简直是对他职业生涯的侮辱!他本来想拒绝的,但他们给的实在太多了!
赚钱嘛,不寒碜。
可苟良新连着蹲了好几天,屁都没拍到。
老板已经下了最后通牒,要是他还什么都交不上去,尾款没了不说,还得将订金退回一大半,那不是要他狗命吗?
他这人吧有点小毛病——好赌,老板的订金刚下来,就被他拿去堵窟窿了,他就是把自己这身肥肉称斤卖了也还不起啊!
老板这边催,债主那边也催,狗急了还得跳墙,那他苟良新也只好昧着良心了。
他给自己做好了心里建设,把照片打包发送到老板邮箱,连附言都不用,只要看到照片,心思活络的都知道该怎么用。
要是翻车了,别人找他算账,他就说:“诶?可不能乱缩吼,人家只是发了照片,是你们自己脑补过度了啦!”
邮件发送成功,苟良新打了个哈欠,抱着他心爱的相机入了眠,梦里是怎么也数不完的小钱钱。
第9章 Chapter 9
第二天一大早,公司派车来酒店接戚嘉澍。
都过一晚上了,白洋还在念叨昨晚的事,那神情语气,比错过了一个亿还懊悔。
“小七,你到底怎么想的?那么好的机会,唉……”
戚嘉澍闭目养神,没搭理他。
白洋臊眉耷眼:“这可是我们离影帝最近的一次啊!以后说不定就没机会了。”
戚嘉澍有点烦了,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这么在意,不如下次去应聘他的助理。”
白洋一愣,讷讷地住了口。
“抱歉。”戚嘉澍捏了下眉心,他昨晚没睡好,现在头昏脑涨浑身酸痛。
他做了个梦,梦里又回到了那间酒吧,他抱着吉他,唱了首很长很长的歌,怎么唱也唱不完。
酒吧里异常闷热,他好渴啊,喉咙干得像是要冒烟,人群变得愈发模糊,世界光怪陆离,眼前只剩一片晃动的光斑。
忽然,有个低沉好听的嗓音响在他耳畔:“我很喜欢你的声音,这次可以只唱给我听吗?”
这嗓音里好似带着凉意,燥热被驱散了些许,他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却看不到那个人,人群中有双凤眸一闪而过。
他突然就很心慌,急忙起身追了过去,穿过狭窄的过道,越过拥挤的人群,喧嚣被甩在身后,一直走出酒吧大门。
他看到有个人背对他站在那里,他走了过去,心里有种隐秘的雀跃,手心搭上那人的肩膀,“我来了。”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说。
那人转过了身,熟悉的脸庞,可风眸里满是陌生与冷漠:“你是谁?”
随着他话音落下,周遭景物如积木般崩塌,逐渐灰飞烟灭,他一脚踩空,身体急速下坠,咸腥的海水淹没了他,寒冷与窒息覆顶而来。
然后他就醒来了。
挺离谱的梦,而且无论那个人是不是他,他们之间也没什么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