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掉纯情人设后我爆红了
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七日死被涂在了画上,国王接触了画,那么他身上就会有荧光,接触他的人也会被染上。
一行人出了女巫房间,往案发现场走。
进门之后,戚嘉澍说:“介意关灯吗?”
这房间到处血淋淋的,地上躺着具“尸体”,墙上的血字狰狞扭曲,开着灯还好,要是关灯,那氛围就不一样了。
周蓝雪虽然是女孩子,但胆子挺大,在场的人里估计就蔚新卓胆子小点。
“不、不介意。”说着他麻溜地躲到了喻天洲背后。
戚嘉澍微微一笑,“啪”一声关掉了灯。
水晶球发出紫色的光,他先照了照大家,除了喻天洲以外,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荧光。
这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今天没有接触过国王,二是他换过衣服。
戚嘉澍在黑暗中深深地看了他一样,随即转向其他地方,快速地过了一遍。被染了七日死的画就在这个房间里,国王又日夜欣赏,所以到处都有荧光痕迹,没什么参考性。
搜证继续,他们又陆续发现了新的线索,快结束的时候,蔚新卓先行回到了会议室,三人组就剩下戚嘉澍和喻天洲了。
两人正在公爵的房间,戚嘉澍悠闲地坐在桌面上,漫不经心地翻着一叠报纸。
十七世纪就已经有报纸了,节目组对道具很上心,所以他手里纸张完全是仿照当时报纸的式样,最大的版面上是最新的一起谋杀案介绍。
“凶手是你,对吗?”他忽然头也不抬地说。
喻天洲动作一顿,微眯着眼看过来,“什么意思?”
“你恨国王。”戚嘉澍把报纸叠整齐,放回原位后,看着喻天洲的眼睛,“因为你发现,你哥哥并不是为了保护他而死,而是被他抛弃了。”
喻天洲皱起眉。
“国王房间里,有一份文件,是关于你哥哥战死的那场战役的报告,是国王放弃了你的哥哥,利用他去诱敌,他才战死的。”戚嘉澍嗓音温和,目光却冷了下来:“你和哥哥关系很好,所以你想要报复他。”
喻天洲不退不避地和他对视着,“我不知道这件事。”
“不,你知道。”戚嘉澍笑起来,向他走近一步,“其实今天的这一切,都是你和国王的计划,国王知道贵族们对他不满,也知道这个国家支撑不下去了,便想要提前退位。但他不想就那么灰溜溜的下台,他想要找贵族们的麻烦,于是他设了一个计。”
喻天洲眸光微闪,但还是被他捕捉到了,他继续说:“国王猜到贵族可能会在舞会上趁乱动手,于是找了个替死鬼,也就是舞会上出现的替身。但是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问题,国王决定改用苦肉计,而作为心腹的你就被委以了重任。”
“国王提前吃了止痛药,让你刺伤他,然后嫁祸给贵族。你利用他对你的信任,将计就计,杀了他。杀完人后,你身上沾了血,于是迅速回房间换衣服,还清洗了皮肤上的血迹,这也是为什么你身上没有荧光的原因。”戚嘉澍双眸微弯,“我说的对吗?”
喻天洲审视地看着他,那双黑眸里满是成竹在胸的自信,衬着他那张精致的脸,莫名抓人眼球。
“推理得不错,但很可惜,我真的不是凶手。”他遗憾地说,“我承认我确实刺伤了国王,但并没有杀他。”
“哦?”戚嘉澍挑起眉,再要说什么,就听广播里叫到了他。
“请商人前往会议室,接受侦探的一对一审问。”
第99章 Chapter 99
听完广播后, 戚嘉澍微微一笑,对着喻天洲眨了下眼,轻声问:“你真的只是刺伤了他吗?”
被他那双黑眸注视着, 喻天洲呼吸微滞, 莫名有种连灵魂都被看透了的感觉。他心里有点发慌,下意识想离他远一点,好在极强的表情管理能力让他维持住了镇定, 语气平静笃定:“当然。”
戚嘉澍眉峰轻挑, 随即转过身面向门口, 走了两步又回头,“但愿你真的不是。”
他离开房间, 来到了圆桌会议室。蔚新卓正满脸愁思地咬着笔头,眉毛皱得可以夹死苍蝇。
“怎么了?”他问。
听到他的声音, 蔚新卓抬起头来,先是对他笑了笑, 紧接着眼神又变得稍显防备, 为了掩饰,便又装模作样得地唉声叹气起来。
戚嘉澍唇边笑纹深了些, 动作自然地坐到他身边,开门见山:“是有什么对我不利的线索吗?”
蔚新卓抿了下唇, 犹豫了会儿, 问:“在舞会开始前的一段时间, 你在哪里?”
戚嘉澍神色自若地说:“我不是说过么, 我觉得屋子里太闷了, 就去花园里透了会儿气。”
“你看到一个人慌慌张张地从花园里跑出去?”
“是的。”戚嘉澍点头, “个子挺高, 但是没看到脸。”
蔚新卓皱起眉, 试探地问:“那个人会是凶手吗?”
戚嘉澍摇头:“不知道,只能肯定是男人,但不一定是我们之中的人,万一是X嫌疑人呢。”
一提到X嫌疑人蔚新卓就头疼,这个身份很特殊,自带干扰项,如果推理稍微弱点,就会被带到沟里去。比如在上一期里,X嫌疑人才是真凶,大家差点就投错了。
蔚新卓转了转笔,认真地问:“你觉得凶手是怎么杀死国王的?”
“首先,国王身上没有防御伤,最奇怪的是沙发底下还有止痛药。”戚嘉澍眸子微眯,“这说明一个问题,国王对凶手很信任,并且他知道自己会被刺伤,他是有准备的。”
蔚新卓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之前在骑士的房间里找到了国王写给骑士的密信,里面说贵族们最近有异动,兴许他们是包藏祸心,想要暗杀国王。
可是这说不太通啊,按理说假如知道了有人要暗杀自己,那么应该会想办法避免才对。
蔚新卓冥思苦想,忽然福至心灵:“苦肉计!”
戚嘉澍笑着点了下头,一副欣慰于自家孩子真聪明的模样。
“国王那堆文件里,有关于国家财政的报告,实际上这个国家已经临近破产了,国王早就动起退位摆脱烂摊子的心思了。但他是国王,承诺过要给国家的子民一个交代,不是想退就能退的,所以他骑虎难下了。”戚嘉澍有条不紊地说。
蔚新卓受到了鼓舞,很快就理清了其中关节,“所以他打算将计就计,干脆自己找人来‘刺杀’自己,嫁祸给贵族,又可以假装伤重死遁,但不小心玩脱了?”
他表情放空,思绪却转得很快,“这样的话,谁最有可能是凶手呢?”
戚嘉澍适时提醒,“要是国王信任的人,而且有时间和机会作案。”
这样就能排除一大片了,首先要国王信任,那么就只剩下王后、王子和骑士。
蔚新卓抓住戚嘉澍的手,“你觉得宴会上的是国王本人吗?”
手背上暖意传来,戚嘉澍低头看了眼他们交叠的手,倒也没挣开,说:“我觉得不是。”
“这是假面舞会,参与者都需要戴面具,而所有人里,只有国王戴了个遮住全脸的面具。当然这不能说明什么,可是这样的话,我们中嫌疑最大的就是王后了。”戚嘉澍说,随即话音一转:“我其实还有个怀疑。”
蔚新卓眨巴了下眼睛,“什么?”
戚嘉澍左眉轻扬,冷声说:“王后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