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掉纯情人设后我爆红了
至于拿奖,凭他的表现,虽然不一定够得上那些含金量高的国奖,但一些品牌方赞助的小奖应该绰绰有余。
第一部剧嘛,已经很不错了,慢慢来,以后有的是机会。
“是吗?”戚嘉澍弯了弯眼睛,但看不出高不高兴。
“虽然电影方没有宣发,但你自己适当地营下业,别消失得太久,你现在还不到靠口碑和名气就能站稳脚跟的地步。”尹文栋继续说,“只有维持住曝光,你后面的路才不会太难走,毕竟很多通告人家都是要看名气和热度的。”
“知道了。”戚嘉澍点头,“我一会儿就发微博。”
“嗯。”尹文栋顿了顿,又说:“我要走了。”
他靠着椅背,懒洋洋地跷了个二郎腿,老神在在地说:“免得我一直待在这边,你觉得我是来棒打鸳鸯的。”
戚嘉澍轻笑,“哪儿能啊,栋哥就是我的定海神针,只有您在,我才能安心。”
“得了吧。”尹文栋睨着他,“你巴不得我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昨晚都做了些什么。”
戚嘉澍挑了下眉,但却没有反驳。
尹文栋原本只是诈一诈他,见他这反映,就知道他猜对了,这俩不省心的昨晚确实做了什么不该做的。
他不赞同地皱了下眉,但又无可奈何,毕竟他只是经纪人,总不能干涉人家的私生活。
他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虽然你肯定不乐意听,但我还是要说,你和闻述这事儿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圈里同性相恋的并不在少数,但以他过来人的经验,很少有能走到最后的。好点的就和平分手,大家好聚好散,但这个圈子太乱了,大多都没有善终。
先不说闻述的家世,就算是圈里的地位和名气,也比戚嘉澍高了不少,无论怎么看,戚嘉澍都是弱势的那一方。要他俩能走下去还好,要走不下去了,受影响最大的,只会是戚嘉澍。
所以他真的很不看好他们的感情,但谁没个年轻的时候,荷尔蒙泛滥了,非要撞个头破血流才能回头,他也能理解。
“剧组人多眼杂,你们一定要注意,要是被爆出去,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尹文栋严肃地说,“就拿之前那个关于你们的绯闻爆料,评论里是怎么说的,你自己应该也看到了,如果你们真的被拍到了,后果会比那个严重得多。”
戚嘉澍眸光微垂,“我明白。”
尹文栋见预防针也打得差不多了,起身走过来,拍了拍戚嘉澍肩膀,声音温和了些:“等你们哪天准备好了,能承担这段感情带来的影响了,就算你们要公开,那我也支持。”
说着他看了眼时间,“行了,时间也到了,记得我说的话。”
尹文栋走了,休息室只剩了戚嘉澍一人,他“啧”了声,闭上眼捏了捏眉心。
门被敲了下。
“进。”戚嘉澍头也没抬。
场务推开门,说:“知新,快到你的戏了,导演找你呢。”
“好,马上来。”
戚嘉澍来到了拍摄场地,柴丰平老远看到他,对他招了招手:“温知新,过来一下。”
他走过去,先喊了声柴导,又对旁边的闻述点了下头。
接下来首先要拍江河和大队长的对戏部分
,再是两人的见面。
温知新被调到了别处,江河作为那里的领头人,接到上面的指示,让他来把人接过去。
江河一开始是很不乐意的,因为在那些人口中,温知新就是个油盐不进的烫手山芋,还把人牙都打掉了,一定是个不服管教的刺儿头。
他最讨厌这种人了,嫌麻烦难伺候,但这是上面的意思,又不得不接收。
这部分是棚拍,屋子里的布置满满的年代感,土黄色的墙,没有地板,而是并不平坦的土质地面,破烂的木桌上放着掉了瓷的陶瓷缸,墙上挂着伟人的相片,以及各种宣传标语。
一切就绪后,拍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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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所在的生产队就在隔壁,这天他还没下工,就被大队长叫了过去,说是要分给他们一个人。
“不是。”江河斜了眼队长,慢条斯理地用毛巾抽了抽身上的灰:“我们那儿人够了,再来也没地方住啊!”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不想要,大队长心里门清,但这烫手山芋总不能砸他手上,于是眉头一皱,一副别想唬我的表情:“这不是大通铺么,大伙儿挤一挤,不就腾出位置来了?”
江河不吃他这套,吊儿郎当地说:“都是群大老爷儿们,咋挤?睡我身上啊?”
“嘿你这……”大队长拿手指着他,想了半天,妥协道:“这样吧,你们收下他,我这边悄摸给你们点福利。”他从兜里拿出一包烟,肉疼地抛过去,“这烟别人刚送的,我才抽了一根,也给你!”
江河敏捷地单手接住烟,看了眼包装,挑眉:“哟,好烟啊。”
他这么一说,大队长更肉疼了,老脸皱着:“你就说行不行吧?”
江河从上到下地打量着他,这老烟鬼居然肯出血了,一定没那么简单,遂道:“说吧,谁?”
“温知新。”大队长说。
“哦——”江河拖长了调,“原来是他啊。”
大队长瞪了下眼睛:“你知道?”
“知道。”江河点点头,抽出一支烟叼在嘴上,边点烟边说:“大领导的孙子,知识分子家庭。”
他这话一出口,大队长立马紧张地四处看了看,抬手用力地隔空点了点江河,小碎步跑到门后,打开门确定隔墙没耳后,才关上门,压低声斥道:“你这张破嘴,这是能说的?搞不好你我都得进去!”
江河耸了耸肩,甚至还缓缓地吐了口烟圈。
戚嘉澍坐在监视器后面,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里的闻述,明明是和本人性格差距那么大的角色,闻述演得却很自然,抽烟的动作尤其性感……
大队长叹了口气,“我给你交个底吧,这事很棘手。他要是个随便什么人,我就权当看不见,爱咋咋地,但是他姓温。”
“这人吧,看运道的,温老那是老功臣了,要哪天平反了,知道咱苛待了他孙子,这不得让人秋后算账吗?”大队长右手背啪啪地拍着左手心,他是个圆滑的人,知道什么叫做人留一线。
江河:“他之前在那边不是待得好好的?”
“这不跟人打架了吗?差点弄出人命来。”大队长皱眉,没好气:“还死不认错,关了三天禁闭。”
这下江河倒有些意外了,勾唇:“刺儿头啊?”
“可不是。”大队长说,“组织上也是看你能力强,所以放你这边,我也好放心。”
江河把那根烟抽完了,烟头扔地上,用脚碾了碾,勉为其难道:“行吧,看你这么为难。”
大队长脸上露出喜色,但又觉得这样有损他的威严,遂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大声道:“江河同志!组织交给你的任务,能不能完成?”
江河挺直背,正经了些:“保证完成任务!”话音一转,“但是说好啊,福利可不能少。”
大队长犹豫着:“你要什么?”
江河一点也不客气:“来点面粉呗,好久没吃面条了,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