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掉纯情人设后我爆红了
“放轻松,我只是用催眠的方式辅助你回忆,并不会打探你的隐私与记忆。所以从现在开始,你要信任我,否则催眠很难进行下去。”
闻述淡淡道:“开始吧。”
她拿出一个小球,悬在闻述眼前:“看着这个球,集中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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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日薄西山,节目组带着孩子们回到了福利院,大家都玩得很开心,叽叽喳喳地跟伙伴们讨论着。
节目组也该回酒店了,戚嘉澍跟他们道别:“我们今天要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们。”
孩子们恋恋不舍,但还是乖巧地和他们挥手再见。
戚嘉澍回到房间里,本打算先洗个澡,但是收到了喻天洲的短信。
[来酒店天台。]
戚嘉澍挑了下眉,节目已经连续拍摄了六天,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这六天里他俩除了拍摄需要,几乎没有任何交流。
一是为了避嫌,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影响节目效果。毕竟他们主要的任务是让更多的人了解孤残儿童这个群体,而不是宣传自己。
二是,他觉得喻天洲看他的眼神不太对,像是看出了什么。
他整理好情绪,随便披了件外套,坐电梯来到了顶层。
要上天台,还要再走一层楼梯,他一级级缓步而上,推开满是铁锈的铁门,就看到了坐在水泥台面上的喻天洲。
“嗨。”戚嘉澍笑着打招呼。
喻天洲没说话,扬手抛了罐啤酒过来。
戚嘉澍单手稳稳地接住,手指勾住啤酒盖上的拉环,“呲”一声,白色的泡沫冒出来,洒了一点在他手上。
他满不在乎地甩了甩手指,慢条斯理地走过去,坐到了喻天洲旁边。
仰头喝了口啤酒,啤酒特有的微涩在舌尖泛滥开,冰镇过的酒液滑入喉中,一股凉意直达胃底,戚嘉澍舒了口气:“爽!”
他扭头看向喻天洲,直截了当地开口:“有话要说?”
无缘无故叫他来天台,就是要避开其他人,总不至于就只是想一起喝点啤酒。
喻天洲也喝了口酒,冷声问:“你是谁?”
戚嘉澍心头一跳,但面上却丝毫不显,他眸子泄出几分玩味,唇角微扬:“才开始喝,就醉了?”
喻天洲目光锐利:“你和我以前认识的戚嘉澍,天差地别。”除了外貌一样,无论是性格还是习惯,都完全不同。
“人都是会变的。”戚嘉澍眯了眯眼睛,“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知道么,顶流?”尾调上扬,带着点漫不经心,又暗藏着攻击性。
喻天洲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此时此刻,他更加确定,这个人确实不是那个戚嘉澍了。
他觉得很荒谬,但又根本没法解释,于是干脆像之前那样,选择性忽略。
喻天洲沉默着又喝了口酒,半分钟后,若无其事地开口:“你很喜欢那个孩子。”
他转开了话题,戚嘉澍松了口气,喻天洲可不好糊弄,他现在已经有了怀疑,说得多了破绽就更多。
“嗯。”他点头,“看到他,让我想起一个人。”
在那个孩子身上,他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那个时候的他,偶尔也希望能有人走过来,带他走出那个苍白的世界。
而且据他这段时间的观察,小木并不是普通的自闭症,更像是阿斯伯格综合征。阿斯伯格也被叫做天才病,当然,这并不是说患有阿斯伯格的就一定是天才,这种疾病和智商无关,只是会有少部分患者在某些领域有极高的天赋。
比如小木,他觉得那孩子乐感极强,如果好好培养,以后说不定能成为出色的音乐家。
啤酒喝完了,戚嘉澍手指微微用力,铝制易拉罐扭曲变形,他漫不经心地抛玩着,语气也很随意:“喻天洲,你找我来,不光是想说这些吧。”
喻天洲没有看他,目光直视着前方:“哦,只是想随便找个人喝酒。”他只是想确定一件困扰了很久的事情,而现在已经有了结果。
戚嘉澍把变形的易拉罐放到一边,伸了个懒腰:“那话也说完了,酒也喝完了,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喻天洲点头,“嗯。”
戚嘉澍从台面上下来,转过身往铁门的方向走去,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拜。”姿态相当潇洒。
喻天洲看着他的背影,莫名涌出种冲动,忽然出声叫住他:“戚嘉澍。”
“嗯?”戚嘉澍回头。
喻天洲有点后悔开口,压下心底泛滥的情绪,手里的易拉罐被他无意识捏扁,面上却若无其事:“没事。”
戚嘉澍眉峰微扬,看了他一会儿后,轻笑道:“忘了说,谢谢你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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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益节目拍摄的最后一天,结束的时候,院里的孩子们哭成了一团,甚至还有孩子抱着戚嘉澍,不想让他走。
戚嘉澍哭笑不得,温声安抚了半天,才把人哄好。
临走之前,戚嘉澍单独找了小木,“这把琴送给你,是那天你勇敢地表演节目的奖励。”
小木呆呆地抱着小吉他,不明所以地仰头看过来。
戚嘉澍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蹲下身和他平视,“我以后会来看你,你要好好学习。”
小木木木地点了点头。
戚嘉澍起身,刚走了两步,衣角就被拉住了。
他回过头。
“你叫什么名字?”小木怯怯地问,眼睛都不敢和他对视。
“戚嘉澍 。”
小木小声说:“我会记住的。”
戚嘉澍失笑,“加油,不要继续做梦了。”
他坐上节目组的车,回到酒店收拾了行李,当晚就上了飞机。
心里有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年幼时期那段经历曾经困扰了他很久,但这一周以来,工作之余他回顾了下过去,发现那时候令他痛苦的事情,现在想起来,也并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他跟过去和解了。
下飞机后,他接到了闻述的电话。
“我在机场外面。”闻述说。
戚嘉澍笑起来,疲倦一扫而空,步伐都轻快了不少。
出了机场后,凌晨空空荡荡的马路边,他看见了闻述的车,
他打开车门,刚坐进去,熟悉的怀抱就拥了上来。
闻述抱得太紧了,两人胸膛相贴,戚嘉澍感觉呼吸都困难起来,他推了推,随即敏锐地发现,闻述的情绪似乎有点不对劲。
第127章 Chapter 127
“闻述?”戚嘉澍不明所以, “你怎么了?”
闻述沉默了一会儿,力度放松了些,头埋在他颈间, 声音听起来有点闷闷的:“我很想你。”
戚嘉澍轻笑, “我们才半个月没见面。”
“才半个月吗?”闻述轻声说,“但是我感觉……已经很久很久了……”
戚嘉澍眨了下眼, 心里生出种异样的感觉。
他们各自都有工作, 尤其戚嘉澍最近的通告需要全国各地到处飞,短暂的分开是常有的事。不过确认了关系后, 只要有机会,他们就会想办法见面。
但是闻述此刻的表现告诉他, 他们好像真的已经很久没见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