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掉纯情人设后我爆红了
见闻述丝毫不受影响,他又继续道:“贝蒂说的没错,越是好看的男人,就越容易说谎。”
听到自己的名字,贝蒂敏锐地看向这边,不过她听不懂他们说的话,只是好奇地看过来。
戚嘉澍对她比了个“没事”的手势,就见闻述那边又进了一球。桌面上统共也没剩几个球了,他叹了口气:“再这样下去,我连裤子都要输给你了。”
接着他话音一转,骚话张口就来:“不过那也没关系,要是你提的要求我做不到,我就用身体来抵,一夜十次,我全自动,怎么样?”
闻述手滑了下,白球落了空,无奈地抬眸看来。
“一夜十次,你全自动?”闻述挑眉,意味不明地重复道。
“我开玩笑的。”
戚嘉澍得逞一笑,慢条斯理地活动着手腕,修长好看的手按上桌面,拇指微翘,将球杆架到虎口。
“我一直都有个问题想问你。”闻述忽然开口。
“嗯?”戚嘉澍专注地瞄准,分出一丝精力去注意他的话,“什么?”
“我和他长得很像,对吗?”
“嗯。”戚嘉澍应道,头也没抬:“这个问题你问过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闻述顿了顿,“我就是他呢?”
戚嘉澍呼吸微滞,心头猛地一跳。
他收起球杆,缓缓直起腰,沉默地看了闻述好一会儿,旋即笑起来,只是眼睛里并没有多少笑意。
“那你就会成为我的前男友。”他笑着说。
语毕,他没去看闻述的表情,而是若无其事地俯身,继续刚才的瞄准。
几秒后,他用力地推杆,然而白球偏离了他原本预计的轨道,撞向本不该击中的黑色八号球,进了。
黑八提前进洞,对方获胜。
“啊……”戚嘉澍懊恼地低呼了声,抬眸看向闻述:“你赢了。”
闻述没说话,也看不出高兴的样子。
“你刚才说了什么来着?”他又笑着问闻述。
“扰乱军心而已。”闻述神色自然,摊了摊手:“扯平了。”
他一语双关。
一是说刚才戚嘉澍故意扰乱他的心绪,让他手滑,二则是说他之前欠戚嘉澍的那个要求,和现在戚嘉澍欠他的相互抵消,所以他们确实扯平了。
戚嘉澍放下球杆,走到他面前,微仰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眼睛。
“你赢了。”他又重复了一遍。
不论是赢下了这场比赛,抑或是扰乱了他的心绪,又或者是其他。
戚嘉澍说完后,面带微笑地走向了贝蒂,在吧台前坐下,手指快速敲击了两下桌面:“可以给我一杯酒吗?”
“亲爱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们明天不是要去玩直升机滑雪吗?那我建议你现在就回去睡觉,好好养足精神,毕竟那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挑战的,风险非常大。”贝蒂温和地说。
“谢谢。”戚嘉澍说,随即坚持道:“给我一杯酒吧,随便什么都好。”
他现在,真的很需要一点酒精,来缓解心里的焦躁不安。
贝蒂似乎感觉到了不对劲,她看了看戚嘉澍,又看了看紧随而来的闻述,卷长的睫毛扇了扇:“你们吵架了?”
“怎么会?”戚嘉澍摇头,笑意盈盈地说:“你这里的酒确实很不错,是我喝过最好喝的。”
“嗯哼。”贝蒂耸了下肩,“其他的我不敢保证,但酒我这里绝对是第一。”
她让西蒙给他们调了酒,放到他们面前。漏斗形高脚杯里,酒液是漂亮的渐变色,从鲜红到橘黄层层渲染,仿佛日落黄昏天边的晚霞。
“西蒙刚研究出来的新品,我把它叫做爱神之吻。“贝蒂意味深长地说,“放心,度数不会太高,不会影响你们今晚共赴爱河。”
戚嘉澍从善如流地端起酒杯,柠檬的酸与番茄的清甜完美交融,酒味约等于无,酸酸甜甜非常可口。
他对着西蒙竖起拇指,给了很高的评价:“西蒙,我发誓你是我见过最帅最完美的调酒师。”说完他撞了撞闻述的肩膀,“你觉得呢,闻哥?”
闻述:“很好。”
西蒙彬彬有礼地摘下他的软毡帽,右手横在胸前,行了个绅士礼——配着他一身粗犷的纹身,竟然不违和。
戚嘉澍坐在座位上给他回了个礼,接着转向闻述,举起酒杯:“Cheers!”
闻述和他碰杯,柔和的视线注视着他:“Cheers.”
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把刚才的事揭了过去。
贝蒂看着他们的互动,微笑道:“你们真的很般配,不论怎么样,希望你们能一直快乐幸福,而不会被误会蒙蔽双眼,成为丘比特与普绪克。”
戚嘉澍明白了她的暗示。
爱神就是希腊神话传说中的丘比特,而关于丘比特与普绪克,则是一个关于爱与信任的故事。
两个相爱的人因误会与不信任而分开,却又在分开后陷入悲伤与痛苦,在思念彼此中历经千难万险,才终于重逢。②
“谢谢你,贝蒂。”他由衷地道。
店里放起了节奏明快的流行乐,所有人都跟着乐声,一边唱歌一边用手打着节拍,跳起了舞。
戚嘉澍拉着闻述,混入了跳舞的人群,跳累了后,他手臂勾着闻述的脖颈,下颌抵在他肩膀上。
“闻述。”他眼神放空,“你真的还是闻述吗?”
闻述顿了几秒,戚嘉澍感觉到他胸膛的起伏,连带着心跳声似乎也清晰了起来。
“我是,一直都是。”闻述轻声说,嘴唇贴在戚嘉澍耳廓上:“过去,现在,以及将来。”
戚嘉澍闭上眼睛,“我们回去吧。”
他们回了酒店,刚进门就拥抱在了一起。
通往浴室的那一段路,衣服落了一地。
闻述往盥洗台上垫了条浴巾,接着戚嘉澍被抱起来,按坐在了上面。
他手掌向后支撑着身体,仰起头,视野里是不断晃动的顶灯。闻述的背后是一面镜子,镜中两人的身体重叠在一起,亲密无比。
不知过了多久,戚嘉澍又陷入了柔软的床垫里,他眼里蒙了雾气,混乱中咬上闻述的肩膀,听到低沉的闷哼,才惊觉口腔里染上了腥甜。
他在最后被抱坐了起来,垂眸注视着这个熟悉的人,生出一个莫名的想法,他们现在这样,是不是暴风雨前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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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们起了个大早。
昨晚下了场大雪,马路都被雪覆盖了,铲雪车在路上忙碌着,后面跟着好几辆车,不停地按喇叭催促。
好在滑雪场离这边并不算远,他们步行过去,大概也就二十来分钟。
雪层很厚,踩在上面咯吱作响,山上也一定落满了新雪,是最理想的滑雪条件。
来到约定的地方,他们见到了今天的向导——克里斯,一个三十五岁的男人,高鼻深目金发碧眼,典型的日耳曼人种。说着一口带了口音的英语,据说以前是职业运动员,已经有二十多年的滑雪经验了,是这里最王牌的向导之一。
克里斯跟他们打过招呼后,很快就进入了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