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觊觎漂亮反派
俞鱼气红了耳尖, 心里恨不得给季宴礼邦邦两拳。
小少爷咬着桃红色的下唇,被欺负得眼泪汪汪,他撇撇嘴哼唧一声, 小小声反驳季宴礼:“不会的。”
才不会生狗崽子。
他上个小世界和顾乱这样那样都没怀上, 现在这个小世界就更不可能了。
季教授似乎对小助教的固执反驳有点不满,他微微俯身伸手掐住俞鱼的下颌,声音低沉磁性:“是吗?司助教这么肯定?”
厉鬼指节阴冷, 因为常年拿笔,指腹间有茧,摩挲间便带来一阵痒, 他也没有特意收着力道,俞鱼的腮帮子很快见红。
看到那小块地方逐渐变得绯红,季宴礼眼底闪过满意,他低声告诫可怜的小助教:“司助教可别毁了学生们的兴致。”
阶梯教室要比一般的教室大上些许, 十来个学生坐着就显得空荡,他们像男人手里的木偶,歪着头嘴角咧得很开, 从俞鱼这个视角看下去,能看到内里猩红的肉。
心里害怕,俞鱼猛地蹬了一下脚, 鞋跟和讲桌相撞,发出巨大声响。
这像是某种信号,那些学生瞬间活跃起来, 他们红着脸张着嘴要去够小少爷的脚, 猩红的舌尖扫过唇角, 带出一大片涎水。
许久没吃到血肉的鬼怪露出獠牙,癫狂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美食, 又顾忌着台上厉鬼,倒底是没敢真的上前。
季宴礼就笑:“你看,学生们都等不及了。”
斯文俊美的季教授爱护学生,但更爱护自己的小助教,他松开掐住俞鱼下颌的手,转而放到讲桌一侧警告似的轻轻敲了敲。
像是要告诫底下那群低级的鬼怪——别碰他的猎物。
当然,他可以欺负。
他耐心等待着可怜的小助教缓过神,然后便握着戒尺从男生精巧的喉结往上,抵达那桃红色的唇。
无框眼镜下的墨色眼微微暗沉,年轻的教授笑着给学生们解惑:“这是司助教的嘴,可以吃掉很多东西。”
厉鬼语调缓慢,声音温润斯文,穿着正装拿着戒尺,俨然是学校里最受欢迎的好教授。
但俞鱼敢保证,性格恶劣的厉鬼嘴里的很多东西肯定不正经!
难怪司桐要杀了他,就他这古怪的性格和这张不会说话的破嘴,谁能受得了?
反正娇气又睚眦必报的鱼鱼受不了!
戒尺把那饱满的桃红色按下去一个小坑,让小少爷那张漂亮的脸多了些道不清说不明的糜艳,季宴礼垂眸,墨色的眼越发暗沉。
他微不可查地曲起食指,拇指覆上轻轻捏了捏指骨,接着就从俞鱼唇边挪走戒尺。
冰凉的木板顺着男生的前/胸往下,越过腰腹眼看就要到了了不得的地方,俞鱼心尖一颤,他屈辱得身体发抖,挣扎得更厉害:“季宴礼!”
蓦地,戒尺停了。
年轻的季教授知道不能把小仓鼠欺负得太过,于是他弯腰抹掉小助教腮帮子上的泪,笑得温和:“怎么哭了?”
“这不是我们说好的游戏吗?”
他明明说过只要司桐陪自己玩这几个游戏,只要他能活下来,自己就会不杀他。怎么游戏还没正式开始,这小坏蛋就被吓哭了。
这可真是……
太有意思了。
这是季宴礼的领地,厉鬼手段明目张胆,他为俞鱼的惊恐感到餍足,甚至还想更过分地对待这个容易红眼的小兔子,于是,他想到了好办法。
俞鱼这会正抽搭着鼻尖哭,下一秒,他身上的束缚消失,整个人重获自由,也不用再被放到讲台上为所谓的学生们讲解那该死的男生生/理构造。
厉鬼直起腰,他整理着自己板正的白衬衫,嘴角带笑,斯文温和:“那我们换一个方式。”
“?”俞鱼抬头看他。
小少爷眼尾红红,连鼻尖都是红的,水汪汪的眼里是显而易见的疑惑。
向来温润的季教授推推眼镜:“你如果能在这校园里活过一天,那我就放你出去。”
季教授甚至觉得自己放宽了条件,这校园这么大,只要不是特别笨的人,活过一天简直轻而易举。
如果小助教不幸被抓到或是被吃掉的话,于他而言也不过是折损了一个好玩的玩具,也正好让他看看这漂亮的皮下到底是不是司桐。
随着季宴礼最后一个字音落下,俞鱼周围的墙体又开始迅速扭曲重组,厉鬼和那群癫狂的学生逐渐扭曲变形,最后消失不见。
俞鱼眼前一晃便站到了学校走廊。
天色昏暗,楼道没有开灯,走廊上一片死寂。
有风晃动枝桠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破败教室的玻璃窗被吹动,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有什么东西快速擦着地爬过,俞鱼只觉得脚踝被什么冰凉的东西碰了一下,触感黏腻恶心,让人不寒而栗。
厉鬼的领域可以瞬间切断俞鱼与外界的联系,也能暂时屏蔽掉空间里的系统。
也就是说,俞鱼只有靠自己。
手机还剩下百分之四十的电,没有信号,时间也定格在中午一点过没动,俞鱼把手机手电筒打开,顺着走廊慢慢走。
整所学校被黑暗笼罩,四周静得只能听见自己越发大声的心跳,俞鱼捏紧手机,咬着牙连大气都不敢出。
季宴礼真的好变态啊草,这第一个游戏就这么恐怖,那后面说不定会更恐怖,他真是铁了心要自己死哇!
他好恨我QAQ!
……
未知永远是最危险的。
俞鱼快到走廊尽头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拍篮球的声音,是体育生那种力道,恨不得砸穿楼道的炫耀感。
在一片死寂里,篮球砸到地上的声音就格外大声,那东西笑嘻嘻的跟在俞鱼身后,他停它也停,他走它也走。
看样子是笃定了小少爷一定会成为他口中的美味。
辟邪珠串被季宴礼弄坏了,俞鱼身上没剩下什么防身的东西,娇气的小少爷迷茫地抬头看着面前斑驳的墙壁,在心里思考以命相搏赢的概率。
那东西自以为吓到了小少爷,笑嘻嘻地把手里的东西拍得更急促。
俞鱼实在受不了了。
他捏紧拳头,然后算准时间转身,闭着眼一脚把鬼怪拍那玩意大力踢到走廊的另一头。
小学鸡,先去找你心爱的玩具吧!
突兀的,鬼怪恼羞成怒的尖叫在走廊另一边响起,俞鱼悄悄睁开眼,这才发现那家伙拍的哪里是玩具,明明就是他自己的头。
那青白的身体失去了头颅,僵硬地到处摸索着,俞鱼趁机转身就跑,但就在他即将下楼那刻,四周墙体又开始扭曲重组,最后变成了一道门。
大门漆黑,门上雕刻着黑金繁复的花纹,最上头盘踞着一头獬豸铜像。
在民间传闻里,这种神兽掌管着司/法审判,是公正严明的代名词,也不知道季宴礼从哪里弄来的。
周围一片漆黑,只有面前的门上亮着灯,好像除了进去,俞鱼再没了别的退路。
推开门,里面只是间小屋子,四面墙体上挂着七面镜子,最中间是一桃木桌,桌上有一小香炉,炉里燃着人鱼线香,再旁边是一只点燃的红烛。
白烟袅袅,黑门自俞鱼进入后便自动关上,最左边的镜子上显出他的身形来,那张和小少爷一样漂亮的脸上带着笑,两腮鼓鼓,眼睛弯成了小月牙。
是他在家门口吃小蛋糕的样子。
俞鱼瞬间明白了这七面镜子的作用。
果然,其他镜面慢慢也有了反应,有俞鱼抱着财产转让笑眯眼的样子,有他睡懒觉赖床的样子,有他抬起下巴骂季宴礼遗照的样子,也有他拿着刀狰狞着脸杀害季宴礼的样子……
七//宗//罪,饕餮、贪婪、懒惰、淫//欲、傲慢、嫉妒和暴怒。(注)
六面镜子已经有了画面,只有一个y欲迟迟没有动静,燃烧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人鱼线香折断早就燃尽的香灰,吧嗒一声掉入装着糯米的香炉。
俞鱼根本不敢动,心跳声鼓噪震破耳膜,手心里全是冷汗,烛火忽明忽暗,躲在暗处的黑暗似乎早就期待着猎物的落网,只等他心理崩溃的瞬间反扑。
半晌,最中央的镜面有了反应,在昏黄的烛火下,它渐渐照出俞鱼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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