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cp上娃综后我爆红了
“……”江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昨晚和他打电话的是他妹妹?
商绮岸:“‘商泽川’是哥哥,大7岁。”
江淮:“名字很好听。”
商绮岸声音低了几分,又道:“还有一个姐姐,商言,很早就难产去世了。她是商容的亲生母亲。”
这句话令江淮怔了下,又记起商容,不免一阵伤感。
最后一个哥哥叫‘商洛安’,对他,商绮岸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总结:“离他远点。”
跟商绮岸和他的亲人们相比,江淮的显得分外孤单——他没有兄弟姐妹,无论是穿书前,还是穿书之后。
两人回家后好好休息了一段时间,午睡之后,一辆保时捷停在了门前,下来了三个人,管家忙去迎接。
江淮刚刚套上T恤,又加了件外套,就下楼见人去了。几人打了照面,江淮一个也不认识。商绮岸揽了一下他的肩,安抚一下。
商泽川眼前一亮:“你朋友真的很帅啊,叫什么?”
商绮岸:“他叫江淮。”
商洛安:“小淮,你平时喜欢玩什么?”
江淮半天才反应过来,商洛安一见面就开始叫他小名了,真是自来熟的吓人。
……
对不太认识的人很慢热的江淮于是和他一问一答地聊了几句。
商洛安的问题还是很友善的。
不过,他也的确感受到了两个哥哥和商绮岸的不同之处——不同于大哥的老成,商绮岸有时很爱逗他;不同于二哥的话痨,商先生有时候又很安静。
但在江淮看来,他们人都挺好的。
几人商量着一会去干什么,吃饭?已经吃过午餐了,不太吃的进东西;那就去户外运动最好了。
商泽川想了几个有意思的运动,被一一否定了。
江淮:“赛车不会,太危险了。滑雪这种运动类的还行。”
这个季节也的确不适合玩赛车,路面都结冰了,很容易出事故的,但滑雪却恰好是这个季节最合适的运动。
他们于是预定了一家私人滑雪场,说是一起过去玩。
富二代们平时经常玩这些运动项目,赛车、马术、蹦极、跳伞……全是刺激的。
商绮岸的两个哥哥听江淮说他都不爱玩,都有些愕然。
一来,他们料想弟弟的朋友多半和他一样,平时时间都用来干正事了;
二来,因为已经领教过弟弟的可怕之处,他们也都自动把弟弟朋友江淮的实力和弟弟划等号了。
结果这人比弟弟还卷吗??连基本的运动项目都不玩,那平时都在干什么,立志于拿诺奖当科学家吗??
原本商绮岸几个哥哥都计划好了,一起聚聚,就挑一个轻松一点的运动项目,骑马在赛道走几圈就好了,顺便聊天、再打探一下情况,没想到江淮居然挑了难度系数相当高的冬季运动‘滑雪’?
商漾:“呃,我哥同意?”
商绮岸倒是没什么所谓:“可以。但这天有点冷,阿淮,雪场上你穿厚一点。”
他都同意了,那几个哥哥当然也没有什么反对意见。几人去了预定的私人滑雪场,一片皑皑的积雪平滑地覆盖在山峦之间,树木郁郁葱葱,洁净又清冷的一片冬季山峦。
商绮岸选的是双板滑雪,他提着用具出门,在雪地里换上了。左右各一个滑雪板,固定好滑雪靴之后,就可以开始滑了。他平时闲下来会一个人来这里滑雪,很适合散风。
商泽川:“弟,你慢一点!”
商洛安:“他比你技术好,还是关心一下自己吧。”
商漾:“江淮呢?我怎么一换完用具就不见他人了?”
商洛安:“不会是迷路了吧?这里范围有点大,信号也不是很好,别一会找不到人了。”
商绮岸只看见江淮往北边去了,也跟着看去,却不见人影,只好拨他号——这里信号的确很差。
商泽川热心地叫他:“江淮?”
许久不见回应,商泽川忍不住道:“估计是找雪道去了,不要紧,一会儿会碰上他的。”
商绮岸本想带他习惯一下低中级滑道的坡度,但他不见了,又联系不上,只好顺着他的方向滑了过去,也不知能不能找到。
很快他看见了一个清瘦的人影,正在往传送带的方向去了,他拧眉,道:“江淮,你走错了,这是……”
“高级滑道”四个字还未说完,就见江淮已经上了那道高级滑道,顺着一个坡度相当大的滑道往下滑了——与速度极快的滑行形成对比,他云淡风轻地掠过一片郁郁葱葱、落了积雪的松林。
神情相当淡。
碎雪被滑雪杖的尾部扬起,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利落又清冷的弧线,降落下去。
商绮岸:“……”
几个正准备去低级滑道的哥哥:“……”
滑雪场一下子安静下来了。
几秒钟之后,江淮在坡道的尾端减速、停下了,摘下了戴在手上的手套,冷白的长指,骨节微微泛红。
江淮呵出一片白雾,这才淡淡地对边上商绮岸皱眉道:“坡道有点短,有没有长一点的?”
语调颇有点没尽兴的失落。
江淮顿了顿,回头看,又问:“你哥哥呢,也一起去试试。我很久没滑雪了,有点生疏。”
商绮岸:“……”
与此同时,几个哥哥妹妹在微信群里炸开锅了。
商漾:“哥!你朋友有没有女朋友,介绍给我行不……”
商泽川:“他真的只学了几节课?这有点厉害啊,怎么学这么快?”
商洛安:“所以他是不是学什么都特别快那种?”
商泽川:“我都不好意思去低级滑道了。”
商漾:“我也很菜……”
商洛安:“果然弟弟的朋友也是一个一模一样的小变态,我玩不起了。”
商绮岸看的挑眉,江淮见了问:“有什么事?”
“没事。”商绮岸关了手机放进口袋里,“他们去低级滑道了。”
江淮笑了笑,戴上了厚厚的手套,“没事,那我们也过去吧。”
商绮岸则笑道:“不用理的,你想去哪里就去。”
江淮出于礼貌还是去了坡度更缓一点的低级坡道,商泽川和商漾正在往下滑,而商洛安则坐在一边划水。
本来几人都不太了解商绮岸的‘朋友’是什么样的人,了解过后,发现果然和他们不一样,因为这一对比,感觉差别太大了。
商泽川和商漾还在低级坡道上放松着,而商洛安则看江淮这样子觉得有趣,和他搭讪聊了几句。
商洛安:“小淮,你今年多少岁?”
江淮:“20。”
商洛安:“学了多久滑雪了?”
江淮摘下手套:“忘了,有一学期选修了这个。”
商洛安:“这是你选修课的水平??我日,我还花钱找了教练,有一年了……刚刚敢去中级滑道。”
江淮:“……”
商洛安:“……”
江淮的大概是找不到词汇了,陷入了安静之中。
但他本来想说的是:你不会懂一个大学生在卷绩点的时候能有多拼——
但他又明白,或许在别人的脑海里,并不存在‘卷’这个词汇。
因为他并不需要,即使躺平也可以很快乐。
而江淮已经有这种习惯了,从小到大,一直要当‘第一’的那个,这种习惯一直保持了下去,对他而言,‘样样第一’已经成了一种基本标准,而根本没有想过为什么要这样。
为了拿到体育的满分,他在上滑雪课的时候甚至都会把老师的示范录下来,一个人在滑道上练习的时候方便看。
在别人看来无法完成的事,对江淮来说却是没有什么不能攻克的,因为他的确觉得这些目标之间的区别无非是时间和耗费的精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