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在修罗场里端水
费凌随口问他:“你怎么也不上课?”
“也,还有谁?”
“只是这么一说。”
费凌心里想的是蒋之野,翘课大王。
“过来看你。”
傅司醒没有接着往下问,只低头看着费凌今早的打扮。首都这几天断断续续开始下小雪,气温降了很多。费凌戴了钩针毛线灰帽子,很厚实,两边垂下来两颗毛线球。
今天考试得低头很久,费凌习惯地束了个马尾,但他耳朵怕冷,没了披下来的长发遮挡,说话这会儿他一只手不自觉地捏着左边的耳垂。
他的耳朵也是软软白白的一小团。
两人已经走到回廊的拐角,费凌四处张望,打算找个空的教室坐一会儿,等柳良辞出来一起吃饭,发觉傅司醒一路跟着他,默不吭声。
费凌已经习惯他这样了,也不问原因,直接无视。
他低头给柳良辞留言,说自己在xx教室。
消息还没发出去,
忽然身旁的男人朝他靠近了些,费凌还以为是傅司醒想和自己说悄悄话——略微一抬头,倏然觉得耳朵一处湿热。
……被咬了耳垂。
口腔的湿热和高温,与被风吹得发冷的耳垂一接触,一下子放大了这种触感和湿润。
很热……
傅司醒甚至吮了一下。
费凌反应过来,猛地往后退了些,捂着左边耳朵。
他一双蓝眼睛睁得很圆。
仿佛是受到惊吓的猫,耳朵都往后躲了。
他的表情不是生气,更像是无法理解。
“你干什么。”
费凌皱了眉头。
傅司醒低头,说:“你的耳朵看起来很冷……对不起。”
……耳朵有什么好咬的?
费凌一点也无法感同身受,这些主角攻的奇怪想法,好像他是一颗糖果。
【放到嘴里舔一舔,又怕你化了~】
‘……’
“滚去上课。”
费凌冷冷地说着。
也轻轻踢了一下傅司醒的腿——特意地挪了一下角度。
【你喜欢制服~?】
‘嗯。’
【!?】
系统心说好家伙,这个细节原著可没有啊……傅司醒无形之中拥有了一个优势。
“等下就回去。”
傅司醒微微低头,垂眼看着费凌的脸,慢慢地往后退了半步。
费凌已经撇下他往那间教室走过去了。
傅司醒想着自己刚才咬下去的触感,以及费凌的表情。
……好可爱。
……
之后的两天,费凌忙于考试,没空搭理主角攻们。
一眨眼就到周六了,他有两场约,还是同一天。
柳良辞知道他要去那场酒会,猜到是他家大哥安排的。
在艺术圈的,不可能与外界一点儿人脉牵扯也没有,之前费凌在自家宴会上发生的那件事,似乎让段申鹤改变了想法。
以往段家一向对费凌保护得很好,甚少带他出席类似的场合,但未必就是好事。
柳良辞倒是能理解这种前后不一致的做法……
如果是他,也不希望费凌这种性格与那些弯弯绕绕有牵扯。
“怎么了?”
费凌发觉柳良辞已经看了他很久。
这时候是在宿舍里。
两人考完试,柳良辞一起到他宿舍来。
傅司醒也在,一如往常戴着耳机捣鼓电脑,无视了客人。
柳良辞解释说:“没什么。你今晚几点结束?”
“八点?”
“这么早?”
“我得去找一个网友。”
柳良辞听到这儿,立刻想到之前那个染了银白头发的男高中生。
“是那个高中生?”
“嗯。”
费凌这时候正在打包给男高的礼物。
限量球鞋,潮牌卫衣,男款耳钉……
男高是很喜欢这些的。
柳良辞见他这么认真,也讶然:“你们很合得来吗。”
他知道费凌的性格,看着很冷淡的性格,但对朋友很在意。
“算是吧。”
费凌说。
东西整理完了,费凌打着哈欠去午睡了。
柳良辞不好在宿舍继续待着,约好了时间,打算下午送他出门。
门一关,傅司醒就摘了耳机,起身从那袋礼物旁边走过,到门外拿晾在外面的费凌的一件外套。
他全然无视了也刚刚出门的柳良辞。
“你喜欢费凌。”
柳良辞叫住他。
傅司醒看他一眼,说:“怎么?”
“别给费凌添麻烦……如果你真喜欢他。”柳良辞将眼镜摘了,擦了下又重新戴上,说不上是什么语气,“我不想管你在外面做什么,对别的人做了什么,但你不能影响费凌。他从以前就不是很能抗压的人,有什么心事也不会和别人说,留在他身边这些人都必须很正常……你最好也是。”
傅司醒没有回答,只叠好了那件羽绒外套。
他回到宿舍里,倒了杯水,问费凌:“晚上我去接你?”
“我哥在,不用。”
“今晚不回来了?”
“应该是吧。”
费凌正在换睡衣。
傅司醒的余光
里,见到一片晃动的雪白,抬起的腿,臀被布料紧裹着。
沿着腰线往上,越过肩膀,墨黑的长发被松松拢在胸前。
等他穿好衣服了,傅司醒才转过去,费凌的侧脸没什么表情,已经倚着床头准备睡了。
他低头拿着手机回复信息,又说:“过几天就放假了,你回家吗。”
傅司醒说:“不回。”
“你住之前的地方?”
费凌去过一次他的住所。
“嗯。”
“开学见。”
费凌提前和他道别。
这么说来得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不会天天见到了。
【你确定吗~按照原著的走向,假期的傅司醒神出鬼没~】
总不至于出现在他家吧。
费凌也没多想。
傅司醒没有继续话题,也没有问酒会的事。
除了那次咬耳朵,这段时间的傅司醒更安静了。
睡醒的时候傅司醒已经不在了。
费凌收到了司机的电话,下了楼回段家,他得去换衣服。
酒会开得早,这时候段申鹤已经在家里了。
费凌换了鞋,发觉段英叡不在。
算起来已经有几天没有听到段英叡的消息了。
这种情况可能是在闭关创作,转念一想,费凌也没有去问段申鹤。
他去二楼走廊看新养的几只螃蟹,家里的白猫也跟着过来。
养殖箱放的位置很高,他还是得踮起脚才能勉强看到。
旁边的椅子被白猫盘着尾巴占了。
费凌摸了摸白猫的后背,把他抱到腿上,自己坐上去。
螃蟹在里面吐泡泡。
他看了一会儿,玻璃的倒影很快映出了段申鹤的身影,在走廊的另一端,似乎是在与谁通话,一眼看去,神色有那么点严肃的意味。
段申鹤察觉他的眼神,回头往那边看。
一人一猫,在走廊那一端望着他。
费凌坐在那把高脚椅上,抱着白猫,似乎是无聊,静坐着看了他一会儿,见他仍在通话又转过脸,将目光放在养殖箱的螃蟹上。
段申鹤两句话结束了通话
。
他走到费凌身边,顺着视线也看向那对海螃蟹。
“差不多该走了。”
段申鹤说。
费凌忽地抬头问他:“段英叡这阵子不在首都?”
“不清楚。”
“他没和你说吗?”
“英叡不会和我说这些。”
段申鹤这样解释。
很生疏的兄弟关系。
费凌以往也感觉得到,段家的血缘观像是很单薄。
比起段英叡,段申鹤似乎更亲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