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在修罗场里端水
“真的?”
“当然。”
“我不知道明星时薪是什么价格。”
费凌太正经了,像是别人在饭局上吃喝,他在搞学术。
乘淮笑道:“不逗你玩了,我收你钱干什么……你什么时候需要我,提前一天和我说就好了。”
是因为魏城的关系吗?
费凌只觉得这么顺利不太正常,还是说其实乘淮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红?
几样菜上了桌,这个话题也结束了。
乘淮不忘给他俩的介绍人魏城发了信息说明情况,把大概经过也提了提。
魏城:[?]
魏城:[你他x真的对费凌有企图啊,连模特都当上了?]
乘淮:[姐姐的婚礼记得和我说一声。]
乘淮:[费凌肯定会去吧?]
魏城:[啧……知道了。]
魏城收到信息,转头就联系上了费凌。
魏城:[谈恋爱要谨慎,免得和上次那样分手收场!!]
Ling:[我这段时间没打算谈恋爱,怎么了?]
魏城:[哦,那没事了,我过几天去首都找你玩哈~话说,你大哥也在首都?]
为什么突然问到了段申鹤?
魏城解释说:“因为我怕他啊哈哈哈,开个玩笑……他有点太关注你和你的圈子了。”
段申鹤一直以来都这样,费凌已经习惯了。
但这在旁人看来是不妥的。
“你在发呆?”
乘淮忽然凑近了,一张金发的俊脸在他眼前放大。
“……”
费凌回了神。
四目而视,两人都没先开口说话,就这么互相看着。
费凌的眼瞳像是晕染的海蓝……能让人联想到冰凉昂贵的宝石或者浓郁深海。
他显然不怯被盯着看,大概是从小就在这样注视的眼神下被包围着,反而
低头也看着乘淮。
乘淮很有兴趣地往前挪了些:“你是在观察怎么画我吗?”
……当然不是。
费凌想参考的,不是乘淮的脸。
而是他的肉.体。
门板被叩响,服务员在外面说上菜。
不多久,桌面就堆满了菜肴。
乘淮似乎对美术生的生活有兴致,来回问了不少关于绘画的问题。
费凌也都答了,另一边,他也瞄了眼自己手机上的新信息。
蒋之野不知道从哪儿转发了一篇百家号文章给他。
他点进去,标题赫然是《女孩,不要陪伴一个男孩成长……》。
费凌看到标题就已经一头雾水了。
内容大概意思是,一个年轻男孩的成长,背后是女孩的付出,这对女孩是不公平的。
Zoo:[兄弟们家人们,她不会就是这么认为的吧,因为我太年轻而被她淘汰了……qwq]
Ling:[……?]
Zoo:[啊啊啊啊发错了!]
Zoo:[呃,我就是看到这个文章有意思所以发出来让朋友看看……._.~]
Ling:[……]
Zoo:[嗯……你在干嘛!._<~]
Ling:[夜宵时间。为什么加个<符号?]
Zoo:[因为我在对你wink~._<]
Ling:[哦。]
刚发完这句,他和男高的对话就被打断了。
“你吃得好少。”
乘淮忽然说。
“我一直这样。”
费凌本意是想了解乘淮的情况,这顿饭之后也大概知道得七七八八的。似乎乘淮也没有外界传的那样脾气怪,反而对他很正常。
夜宵结束,到了各回各家的时候。
费凌还是乘他的车,到了住宅区之前,他下了车,与车里的乘淮说了句再见。
“很快就能见到了。”
乘淮这样说。
他的金发在暗处里也灿烂惹目,但费凌的视线仍然停在他的身体上,过了须臾才挪开。
不远处是掩在夜
色里的段宅。
费凌今晚没有回宿舍,吃饭的地方离学校远,他干脆回家了。
不出意料,家里一个人也没有,黑漆漆一片,管家也不在。
他洗漱之后躺在床上,不多久就收到了傅司醒的信息。
傅司醒:[我在宿舍楼下。]
Ling:[为什么?]
傅司醒:[回来得晚,宿舍楼大门关了。]
Ling:[除了乘淮的活动,你还去了哪里?]
傅司醒:[家里。]
Ling:[是吗。进不去就找个地方睡觉吧。]
傅司醒:[嗯。]
傅司醒:[你不回宿舍?]
Ling:[不回。]
傅司醒那边提示[正在输入中...],但过了一会儿就停了。
他什么也没发,对话框恢复了安静。
对话在此终止了。
傅司醒暂时很听话……也只是暂时。
费凌不知道他的临界点在哪,究竟什么情况才会彻底黑化?
很要命。
因为原著也从未提过,仿佛傅司醒是一夜睡醒就黑化开始强制爱的。
只能他自己摸索。
想到这里,费凌干脆叫来了傅司醒。
“到我家里来,”他说,“你上次来过,别走错了。”
傅司醒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问:“这样没关系吗,你那两个哥哥不在?”
“问那么多,你可以不来。”
“……我现在过去,马上就到。”
傅司醒轻声说。
费凌在房间里独自待了很久,已经游戏额困意了。
夜里,傅司醒到了,给他拨了两个电话才接。
“你到了?”
柔软又模糊的声音,语气也是温软的。
傅司醒认得出来,这是费凌刚刚睡醒的嗓音。
以前在宿舍里,费凌接柳良辞的闹钟电话,也是这样软绵绵的语气。
“嗯,在大门前面。”
“知道了,等一下。”
那头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大概是在穿衣服。
傅司醒
几乎能联想到、根据以往宿舍的场面拼凑起来的一幅画面。
美少年低头拾起椅子上的衣物,黑发拨到肩上,而光裸雪白的后背展露无疑……细窄柔韧的腰往下,视线沿着轮廓线条慢慢没入到睡裤的边缘。
或者,是内裤的白边。
早上、夜晚,睡衣很快就遮掩了一切注视,将他雪白柔软的身躯遮盖,仿佛乌云盖住了洁白月亮。
“我在楼下等你。”
傅司醒的声音更沉了些。
……
大门应声而开。
费凌站在窗前,远远地往下看。
他长着白肤蓝眼睛,黑发在风中飘散如雾,面色倦倦,仿佛童话故事动画片里的一位主人公刚刚苏醒。
他怕高,只往下看了眼就退开了。
“上来。”
傅司醒辨认着他的口型。
他说的是“上来”。
傅司醒进了室内,沿着旋转楼梯往上,在二层的客厅见到了费凌。
坐在沙发里,穿着棉白的开襟宽松睡衣,质地柔软。
他本人也是这样,刚刚睡醒,揉着眼睛,少了些平日的冷淡感,像早晨醒来的小动物。
少顷。
费凌停下手,看向傅司醒。
傅司醒一身黑风衣,脸上如往常没有多少表情,仿佛身在自己家,从容得毫无拘谨,拿起桌上的水杯,在饮水器那儿倒了杯温水,放在他手边。
费凌拿起杯子暖了暖手,还未说话,脚踝一处传来了温热的触感。
是傅司醒蹲下身,拾起一旁的室内棉拖,像以往那样仔细地穿在他脚上。
【勤劳的小傅~~像早起晚睡的鸟儿~】
‘然后把我吃掉?’
【唔……我马上把这个比喻撤掉。】
费凌垂下眼帘,把拖鞋蹬掉了。
然后故意地轻轻踢了一下男人的手臂。
傅司醒穿得不多,挺括的风衣和薄毛衣长裤。这个季节,夜里气温是很低的,他从外面走进来,身上夹带着一股冷冰的气息。
费凌的脚抵在他手臂上,也能感觉到那种冰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