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赚钱养崽崽[种田] 下
他自己可也是有个襁褓中的孩儿啊!
沈宏原以为黄老板会同他一样觉得这主意绝妙,恨不得立刻派人去干,结果等到的是可疑的一阵沉默。
他心道不妙,皱紧了眉头抬眼去看。想象中黄老板同自己笑容晏晏的样子不在,而是他惊恐冷漠地一张脸。
“……黄、黄老板,我……”他突然大脑冷却下来,想要补救,但是话已经说出去了人家也已经听进了心里,哪里还能容许他假装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呢!
“滚!你这人真是好恶毒的一颗心!”黄进狠狠地将手边的茶盏劈头盖脸地砸了过去。
外面侍从听见动静了,立刻打开门进来查看情况。
“把这人给我从后门丢出去,以后这人同’金珠‘没有一点关联,就当他从没来过。”黄老板那颗火疖子更痛了,他抽着气道:“沈宏,你这样是会遭报应的!”
沈宏哈哈笑起来,原先已然跪着哭求过好不容易多得了这么几日,结果今日他放手一搏,竟然还是落得要被辞退的下场。没有工钱他哪里还有活路?他儿子还在等着他去救,家里老的残的都要张嘴吃饭,他能怎么办?!
比报应更可怕的是没钱啊!他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扑过去,狠狠地抓住黄老板的手,用力要把他指节上戴着的两枚金戒指给拔下来。
黄进顿时怒气上涌,狠狠地抬脚将他踹远,他手指上已然红了,还夹杂着几根血丝。
“你们还不快把他丢出去!”黄进气得站起来又狠狠地当胸踹他,“疯子!”
侍从立刻将挣扎着的人拖走,见他还想往摆放着玉石摆件同金银珠宝的地方冲去,立刻用力将他压制住。
“给我钱!我要钱!黄老板,你还有工钱没有结给我!”沈宏大吼大叫,声音凄厉。
黄进扭了扭自己的手指,怒声道:“以后他要是再敢在我’金珠‘边上露面,你们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是!”
沈宏被一路拖曳出了“金珠珠宝行”的后门,像一条死狗一般丢在了门外。
红漆木门缓缓关上,他立刻冲过去:“我的工钱还没有结给我!没有工钱我就去官府闹!金珠老板不结工钱啦!拖欠工钱了!”
他大吼大叫很快便会吸引边上人来,那两个侍从狠狠地将他掼倒在地。
老金过来了,他冷眼看着自己的前亲家公,从荷包中数出几个铜钱丢在他身上。随后也不再看他一眼,带着两个侍从就往“金珠”里进。
红漆木门狠狠地关上,发出“啪嗒”声响,将沈宏隔绝在外。
沈宏笑起来,笑声比哭声还要难听,叫周围听见动静的人过来查看后发现他了,听到这动静都害怕地尖叫着跑远。
这是遇到疯子了啊!
他迟钝地起身,捡起身上的铜板,放在手心里仔仔细细地数了三遍。
“一、二、三……六、七。”
“哈哈哈我沈宏当掌柜时何曾有过这么少的工钱!这么多日子,七文钱哈哈哈!”他厉声地笑着,随后便哼着歌往镇上搭着棚子的酒铺去了。
他喝了个烂醉,摇摇晃晃地回了在镇上的破落院子。一进门就吆五喝六地叫刘春花和刘芬芬伺候,见不着人他就开始逮着手边能拿起来的东西打砸,刘芬芬瞧见了顿时尖叫一声,那些东西可都是钱买的啊!
怎么能弄坏!那可都是钱啊,她的心在滴血,立刻冲上去保护院子里的东西。
沈宏瞧见人了才不管那么多,狠狠地揪住了刘芬芬的头发:“都怪你生的好儿子啊!还有你那闺女儿,怎么下了地府不把你也一起带走!啊?”
刘芬芬泪早就流干了,不敢反抗,但她听到沈宏这么说仍是反驳道:“他们也是你的孩子。”
“不是我的!我沈宏自己一个人就能过好,都是你们!”他呼哧带喘,吼道:“就是你们拖累我!”
“要不是你们,我现在还是杂货铺的掌柜!我能在镇上买个大宅院,还能妻妾成群!都怪你们,都怪你们。”他醉晕了过去。
刘芬芬从他手中扯出了自己的头发,她近来能恢复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被压榨着做了许多的活,还有刘春花也是同样,她们因着沈宏受了不少苦。
沈富贵还在赌坊中,刘芬芬毅然决然地决定去将儿子换出来。
刘春花躲在柴房中,听见外头没有动静了才出来,瞧见刘芬芬了,两人顿时眼泪滂沱。
在六里屯的时候她们也算是亲戚,自从刘芬芬嫁给自己小儿子之后她们便是亲上加亲,但是这么多年了,她们两人才发现,自己的儿子丈夫,竟然是这么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你做什么去?”刘春花低声问道。
刘芬芬凄楚一笑,对她道:“我要去把富贵换出来,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了。”
刘春花眼泪掉的更凶,“赌坊里都是吃人的鬼,他现在还在不在都难说。芬芳,你同沈宏和离吧,我来做主,之后你回六里屯去,找个荒地就种地成不?”
刘芬芬已然认命了:“沈宏肯定会来找我。”
可是再远的地方,她一个女子真的可以徒步而去吗,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
刘春花狠狠咬牙道:“我去求若哥儿,求老大,他们有钱。我拉下老脸去磕头,他们应该会给一点。”
刘芬芬眼睛亮起,但回想起以前的事儿,那点光亮立刻就熄灭了。
他们以前恨不得叫人家去死,现在他们有难人家没有落井下石都算好了,哪里都够去奢求他们接济?
“我去试试,只要一点路费,咱们带上牛山一起跑!”刘春花眼睛不愿再去看醉倒在地上的沈宏,她现在只想过安生日子。连日的后悔已然叫她脸颊凹陷进去,再没有一点以前养得滋润的模样。
两人刚商量完,院子门口便发出了一声**撞击地面的声响,她们立刻看过去瞳孔紧缩。
那是一个人高的麻袋,很宽大鼓囊。
刘芬芬不敢走过去瞧,刘春花胆子大,拿根棍子去戳。见还有动静,她立刻去解开袋子。
里面是鼻青脸肿的沈富贵,而他的十根指头已经不见了影踪!
“叫你去赌!该!”刘春花哭着骂道,看着她以前最心疼的孙儿,心中充斥着恨铁不成钢!
刘芬芬在看到沈富贵惨状的第一眼就晕了过去。
沈富贵的嘴被破布塞住,眼泪鼻涕流了满脸,他呜呜着要说话。
刘春花拔掉他嘴里的破布,沈富贵只能呜呜呜地说话,再一看竟是连舌头也没了。
刘春花跌坐在地上,查看沈富贵的身体,他现在甚至连坐起身都不能够了。
竟然已经成了个废人。
刘春花仰头看着天幕,高声哭泣,想叫老天爷瞧瞧他们家的惨样,祈盼老天爷能够怜悯分毫。
结果没一刻,泼天的雨珠便从天幕上滚落了下来。
滴答,滴答。
檐下的雨珠快速滑落,几乎连成了水幕。农家人祈盼的雨终于落了下来,给已经播种下去的冬小麦种子洒下了生机,能叫农人都轻松一些。
这场雨下得很大,能将土壤中的麦种都浸透。
沈若被大雨困在了布庄中,雨一大街道上也都没啥人乱逛,都躲在了廊下避雨。沈若打着伞要出来帮忙将摊子支在外头的东西收起来,结果出了门来就发现沈丰同小松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到“珍宝居”的棚子当中了。
棚子往外延伸了一块能遮挡风雨的檐,还有几个没来得及走的客人正站在下面避雨呢。
“拿折叠马扎坐着等雨停吧。”沈若撑伞走过去,将收进棚子里的折叠小马扎样品都给拿了出来。
“谢谢沈老板。”客人们同他也熟了,也没客气,都接过来在檐下坐下来等雨停。
“若哥儿,我瞧着时辰也差不多,过一会儿咱们接上顾允和二狗就回去吧。”沈丰瞧了眼天色,这场雨每年都要下到后半夜去,是断断续续的。
镇上人倒是能等雨停的那小段时间回家去,要是运气不好那真就要被淋着了。
上一篇:病美人在修罗场里端水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