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反派我养了![快穿]
“那他们应该都比我强。”闻枫燃拽了下袖子,咬了咬牙,“我水平很差。”
他堂堂血红大野狼顶天立地,实话实说,从不装大尾巴狼:“……我是我老师最差的一个学生。”
闻枫燃和雪团兄弟聊过,知道了经纪人在花滑俱乐部还有一群学生,也看过了穆瑜手机里的视频。
他雪团兄弟都拿了三块金牌了,其他人也都特别厉害,在冰场上像是能飞。
闻枫燃看得出自己和所有人的差距。
他半夜抱着那个手机,看经纪人做的示范、看雪团兄弟和雪团兄弟的其他同学的表现,都快急哭了,只能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玩命加练。
大野狼用力咬牙:快!问!老!师!多!好!
导播没想到他会这么坦诚,又被聊得不会接了,下意识想安慰:“其实——”
一头红发的冷厉选手用拎酒瓶子的方式拎话筒,面无表情抬头看他。
“……”导播一个激灵,不敢再插话,下意识把最后一个问题又问了一遍,“有胜算吗?”
闻枫燃:“……”
毁灭吧。
这个世界没有人配知道他老师多好。
大野狼冷声说:“没有,但我要赢。”
这句话说得野心勃勃,红头发的少年长得就野,眉压眼轮廓深邃,一双眼睛黑多白少,瞳仁漆黑,锋利得仿佛捅出去就能伤人。
配上语气里的狠厉冷冽,颇具宣战意味。
不远处的几个练习生都把视线投过来,有人讶异有人嘲讽,有人不屑一顾,像是听到了什么格外离谱的笑话。
边角机位及时将这一幕扫入镜头,导播也知道这是最适合剪预告片的桥段,有意引导:“这么有信心吗?”
闻枫燃垂着眼睛,手指慢慢抚狼牙吊坠,一言不发抬眸,回扫那几道各怀心思的眼神。
不是信心不信心的事。
他有个屁的信心。
主要是偶像不能跟着他遭罪。
没有、人、敢、让他老师、住漏雨、的房子。
没有、人、敢、让他老师、吃馒头。
没、有、人。
血红大野狼一个超凶炸成球,龇牙耸背,恶狠狠盯着一切可能和老师抢好房子住、抢大龙虾吃的对手。
不知道这位冷冽早熟的选手想到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喉咙一紧、不太敢继续采访的导播:“……”
“野心不小,说不定是个苗子。”
评委乙跟评委甲探讨:“要不留下看一期?教一教试试,这么想赢,应该不会主动惹事。”
边上一个综艺常客的秃头评委不阴不阳:“要能教出来,早教出来了。”
评委乙诧异:“这个也当过练习生吗?”
他原以为这是个纯素人的普通选手,只不过跟着培训班学了一个星期,看身体条件不错,体态也挺好,长相气质都挺难得。
他们这些评委接下来也要组建战队PK,评委乙本来还有点心动,没想到竟然也是挑剩下的:“哪家的练习生啊?”
“峰景传媒。”评委甲也收到了相关的视频,点开看了看,“说是两年前的练习生,在他们那待过。”
评委乙叹了口气:“峰景……那确实。”
这些传媒公司签练习生,以峰景传媒为首,大都是细网捞虾米,但凡有点出头希望的一概签下来,至于能不能有发展日后再说。
要是连那几家都教不出来……那基本上就没什么希望,不必再多费功夫了。
“节奏稀烂,动作跟不上,乐感也不行……怪不得峰景都不要。”评委甲摇了摇头,“不是吃这碗饭的料,别说两年了,再给我二十年也教不出。”
评委乙也颇遗憾,摇了摇头叹口气,在表格上直接把十一号选手划掉,算是提前淘汰。
秃头评委丙掀掀眼皮,一转态度,探过来搭话:“来看这两个,2号跟9号,都不错。”
秃头评委和沙阳洲关系颇近,对方这次塞进来两个练习生,没道理不帮忙。
至于那个红毛小子……竟然还敢回这个圈子,还敢狂妄地大言不惭,那就是自己往死胡同里撞了。
秃头评委有些忌惮地往旁边扫了一眼,又转向另外三人,暂时放下针对那红毛野小子的计划,聊起了2号和9号选手的表现。
一共四个评委,其中三个都是稍过气的选秀常驻导师,只有一个是成名已久的歌王,算是被节目组请来镇场的。
那歌王性情孤僻傲得离谱,背后又颇有资本,来这一趟,就拿走了节目组三分之二的出场费,算是个相当昂贵的吉祥物。
相当昂贵的吉祥物靠在导师专用的皮质转椅里,连一个眼神也欠奉,显然没有要和他们交流的意思。
另外三名评委也早已习惯,自顾自讨论正事。他们低头商量的工夫,另一头大厅中央,已经开始为接下来的PK环节彩排。
——非直播类型的节目就是这点好处,连PK都能彩排,事后也能剪辑找补。
换句话说,只要水平差距没悬殊到完全离谱的程度,都能救。
……
导播的神情有点发懵,他放下刚整理好的文字采访稿,抬头看着现场彩排。
站在大厅的练习生们神情也有点发懵。
……都能救。
只要水平差距不离谱。
不……完全离谱。
第一环节乐理知识,一小段欢快的曲调还没放完,那个只上了一个星期课的红毛野小子就拍了抢答器:“前八后十六。”
再放:“一拍三连音。”
再放:“不对称节奏。”再放:“平行减七弦。”
一群练习生错愕地往这边瞅。
闻枫燃自己也错愕,他明明是老师最差的一个学生,小傻子抢答这几个题都比他快:“看我干嘛?!”
幸亏血红大野狼不是东北狼,否则这句话必然被视作更加明晃晃的挑衅——当然,第二个环节拿筷子敲碗精准掐住的切分音和随时变换的节奏型,已经够挑衅的了。
但闻枫燃看来,他这个项目练得也非常差。
雪团兄弟能一边听三段音乐一边面无表情同时敲三个碗,老师边翻书边听他们两个敲,还能完全准确地找到他所有敲乱的节奏。
还有第三个听音识曲的环节,闻枫燃一直都跟着老师学,一直都以为要想牛逼至少得做到和老师一样,听见前三个音就能分辨出是肖邦的哪个小调。
等PK环节从文斗进度到武斗,不知道为什么要用翻桌子、折返跑、仰面过杆来测试身体协调性的大野狼,和其他练习生同样茫然地用修车时钻车底的技巧,轻轻松松过了个几乎与地面只有几十公分的横杆。
因为听说要引体向上,所以干脆双手扳住二楼的楼板,一个用力把自己直接从别墅的一楼大厅对折拎上二楼走廊,趴在栏杆上往下看的血红牛逼大野狼同样困惑不解。
连蹦起来都做不到转体三周半再举个手、掰腿都不能把腿掰到脑袋顶上,不能做燕式巡场不能做3A不能把自己转成面包圈。
这些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作者有话说:
#意外流落到花滑队的童星成长史#
第41章 养炸毛超凶小童星
闻枫燃没来得及得到答案。
因为首场PK环节胜负分得实在是太轻松了。
轻松到即使是久经沙场、熟稔于一切剪辑技巧, 能把黑剪成白、鹿剪成马的向钱看节目组……都没来得及想明白这得怎么剪。
自然,更没人有时间回答闻枫燃,这些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现场导演都在爆炸, 指着二楼那小子哆嗦:“这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啊啊啊?!”
好好一档大家心知肚明——指选手知、评委知、大部分观众其实也知道的,用来和谐捧人友好出道的造星节目。
就这么被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一匹染了红毛的离奇黑马,从先导片开始, 杀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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