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反派我养了![快穿]
因为喜欢、因为热爱,因为沉迷那种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所以可以油门焊死然后炫酷漂移。
这两种感觉是不一样的,只有拥有了随时可以慢下来的权力,全速疾驰的狂飙才会带来真正的痛快舒畅。
“还好。”穆瑜和系统击掌,“我们做得不错。”
系统特别兴奋:“宿主可以当超级金牌经纪人!”
穆瑜的确在考虑退休后的职业,倒还真没计划过这一项,仔细想了想:“还是算了,经纪人要坐飞机。”
人是会长大的,两岁时穆瑜能接受的极限高度是两米、极限速度是二十迈,被两个以上奇怪的人盯着就必须闭上眼睛在心里祈祷,希望能从天而降一个汽车人。
等长到三岁,穆瑜就能接受三米和三十迈了。
十八岁那年他去考驾照,路考的时候侧方有一辆渣土车失控,穆瑜提醒教练坐好,用一辆前驱桑塔纳开出了270°回转漂移。
但穆瑜还是不太喜欢坐飞机,尤其是民航客机。
主要原因是这个世界的规则里不论多有钱,也不能买下一架客机,然后和机长礼貌商议“请问可以让我来开吗”。
所以他们来洛杉矶的这一趟,穆瑜其实是真的和系统认真讨论过,是否存在买下一条游轮,然后远渡重洋走水路去比赛的可行性。
可惜闻枫燃这段时间的通告安排实在太密,水路比不上飞机的速度。如果他们要坐船过来,就得顺便再买下一个秀场,改在游轮上举办。
穆瑜觉得可以,系统觉得可以,穆雪团同学和大野狼都超级兴奋地觉得可以。
但秀场主办方不干。
主办方哭着杀到英模文化,坚持他们这场的主题是秋冬装不是泳装,设计师完全不想在路过夏威夷,背景是沙滩、阳光和比基尼的游轮上展示羽绒服。
“但我们回去的时候可以这么干!”系统查询了闻枫燃接下来的行程,“马上就要开学了,大野狼接下来要用功读书,我们可以买一艘游轮慢慢回去!”
穆瑜点了点头,他也是这样计划的,并拥有充足的理由:“可以花出去好多钱。”
系统敲三角铁:“对!!”
血红大野狼挣来的钱已经超过了他目前的数学水平,于是拉上他雪团兄弟一起帮忙,两个人算了一下午。
得出的结论是可以供孤儿院里的所有小黄人都放心读书、想读多久就读多久,都能供得起,剩下的钱存银行,利息还够他雪团兄弟和经纪人环游世界。
……
算完以后,闻枫燃对着这个计算结果拼命揉眼睛:“这也太幸福了。”
他把密密麻麻的算草纸仔细叠好,宝贝似的藏起来:“那我岂不是现在死掉都能瞑目了。”
说完这句话的血红大野狼就惨遭雪团大哥制裁。
大哥的跳跃能力非常强悍,强悍到离谱,跳起来不光能打到大野狼的膝盖,还能打头。
“啪”的一下,特别严格。
“呸呸!”血红大野狼赶快知错就改,“我说错了!长命百岁长命百岁!”
然后由他雪团兄弟拿着喷壶给他“施法”,施法的过程是喷一头一脸的水,施法过后不吉利的话就会无影无踪。
闻枫燃已经很久都没有过负面倾向严重的情绪——当然,长期焦虑导致的固化思维惯性并非那么容易解决。
就比如有些时候,反复好些天都攻克不了某个高难度动作的“小狼神”也会控制不住地疯狂加练,然后被经纪人在练习室抓住。
但老师一次都没有批评过他。
也没有用很熟练的“引咎辞职”来吓唬他,只会说睡不着,拉他出去陪自己散步。
有时候雪团也来了,就是三个人一起出去散步。在星星底下走,天南地北漫无边际地聊,不特地提练舞的事,但也不特意避开。
“不着急嘛。”临上飞机那天晚上,穆瑜还在揉小狼崽耷拉的脑袋,“是因为动作练不会,还是因为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是因为动作练不会——至少起初是,不过后来就不全是了。
因为谁都有动作练不会,烦是会烦,但闻枫燃也早就被童教练三令五申,玩命练伤的两个前车之鉴都在盯着他。
“是因为心情不好。”血红大野狼低着头小声承认,“情绪上来了,就会想很多烦心事,就会忍不住着急……想累到大脑放空,这样什么都不用想。”
穆瑜给他提建议:“那也不非要练舞,还可以做十页英语卷子。”
Blood-red wild wolf:“……”
Blood-red wild wolf:Q口Q
经纪人被小狼崽张成方形的嘴引得笑到咳嗽:“不需要忍住,着急一点也没关系。”
闻枫燃愣住:“不需要吗?!”
“不需要啊。”穆瑜走累了,就随意敛衣坐在路边长椅上,示意小朋友一起坐下,“可以打滚,可以耍赖。”
小狼崽瞬间从耳朵尖红到爪子:“太、太幼稚了。”
“我家的小孩就可以。”穆瑜的回答理所当然,就好像这本来就是件不需要强调、和“秋天到了枫叶就会变红”一样的事。
秋天到了枫叶就会变红,春天到了小树就会发芽。
所以穆影帝家的小孩着急了、烦躁了、心情不好了,就可以肆无忌惮地躺下打滚耍赖蹬着腿大声喊。
着急了又不是什么坏事,谁都会心情不好,谁都会有负面情绪,有了也没关系,只要发泄出来就好。
血红大野狼抱着膝盖变成小狼球:“可我想当情绪稳定的成熟的酷大人。”
穆瑜笑出来:“成熟的酷大人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着急,我有时候会连打三个小时消消乐。”
小狼球瞪圆了眼睛:“这么久!”
“还买道具。”酷大人坦然承认,“有时候一关怎么都过不去,会买好几百个金币。”
小狼球:“!!!”
闻枫燃当然是知道玩游戏是可以充钱的。
他们孤儿院不远的地方就有家黑网吧,闻枫燃去当过网管看机子,看着那些人往游戏里充钱,恨不得自己拿了这笔钱钻进那个屏幕里边负责打架。
在缺钱缺了整整十三年、睁开眼睛满脑子就是钱的血红大野狼看来,“往游戏里充钱”这件事,不论怎么看情绪都不是太能令人稳定。
“好几百个金币!”小狼崽抓着经纪人,“是不是要好多钱?”
穆瑜:“是啊。”打折以后要整整六块钱呢。
闻枫燃对游戏完全没有概念,听到“好几百个”和“金币”就自动按照走过路过老能看见那个“当日金价”换算,发现算不明白,直接掏出一张卡:“去买。”
经纪人本来是想哄小老板放轻松,话还没说完,就天降一张卡。
英模文化帮独苗苗艺人办的,里面有扣除掉每个月“小黄人健康快乐读大学基金”以外,剩下的所有演出、比赛和秀场的收入。
“去买。”闻枫燃小声问,“打游戏……买金币能心情好,是不是?”
血红大野狼生怕他拒绝,把胸口拍得啪啪响:“我能挣,去买,想买多少都行。”
穆瑜怔了片刻,哑然揉乱小狼崽的小红毛:“谢谢小老板。”
“游戏里的金币很便宜。”穆瑜解释,“在打折的时候买,两百个金币是十二块。”
血红大野狼:“……”
那好像也是不用特地去挣。
他现在已经完全能眼睛都不眨地掏出整整二十四块钱了。
“我好像不着急了。”闻枫燃忽然想通,“老师,我着急是因为害怕跳不好,被刷掉就不能继续挣钱。”
过去的思维模式还没彻底纠正,闻枫燃对挣钱依然有种执念,总觉得怎么挣都不可能够花。
加上童教练这张嘴是真的管不住——哪怕已经把“绝对不要骂队员”写在手上每天上课前默念三遍了,脾气上来还是脑子一热,下意识就喊“别干了”、“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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