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反派我养了![快穿]
红毛小公鸡抱着脑袋, 整场比赛都没波动过的焦虑指数坐火箭地往上窜:“啊啊啊你不要说!我害怕我不听!我要亲耳听余老师告诉我!”
高益民:“……”
他完全不敢听,捂着耳朵没完没了絮絮叨叨:“肯定是我把余老师气病了,我就不该跟余老师的门吵架,不对, 我就不该带头欺负那个记者, 不对,我就不该赖在温室里不走,还光吃饭不干活……”
高益民:“……”
司机戴着隔音耳罩,握着方向盘, 以法定允许的最高时速一路飚回了俱乐部。
……
余老师的办公室里风驰电掣地扎进来一只红毛小公鸡。
高益民抱着两个人的冰鞋在后面追。
不大的办公室, 许久没在外面露过面、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少年组的队员全挤在里面, 看着人头攒动, 人人面上都有些紧张。
少年组的队长拿着裹了暖水袋的热毛巾,站在最靠近门口的位置,踮着脚往里看。
一只手扳住队长的肩膀,硬把人拖出来:“怎么回事?”
“余老师怎么了?”红毛小公鸡嗓子都急哑了,“为什么不去医院?”
少年组队长愣了下,随即看见气喘吁吁追上来的高益民:“大师兄?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次的场地是友商俱乐部的一个冰雪场馆,离他们隔着两座高架桥三个十字路口,其中一个路口的红灯简直丧心病狂,亮一次足足一百五十秒。
根据过去外出比赛的经验,大师兄脑袋上这一头红毛有某种召唤同类的力量,他们就没一次成功躲开过那个亮起来就宛如坏了的红灯。
大师兄的脸色沉得厉害:“少说废话,余老师怎么样了?严重吗?”
少年组队长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顿了顿,果然不敢再问:“应该,应该是不太严重……但也不是太不严重。”
他们随队的队医和复健师都来了——温室里不会真生病,但伤痛也会被模拟出来,是为了保持和真实世界的同步性,以免在温室里呆习惯的人跑出去灵肉合一就是一个自信劈叉。
所以即使在这里,队医、复健师也都是必需的职业。
平时小队员们的伤病都需要处理,要学会配合治疗和复健,这样才能保证离开温室的时候,能最快适应外面的生活。
可纵使是见多识广的队医和复健师,也没怎么见过……居然有人能连续落这么长时间的枕。
对。
落枕。
没有什么别的含义和隐喻,单纯是因为对“睡觉”这件事儿比较陌生和不熟练,没有善用枕头,所以导致的颈侧局部不适。
并且还由于穆瑜对痛觉的感知程度过低,每天照常上下班、照常练习睡觉,行走坐立时也是一贯的清俊板正,所以这点不适就一直没被发现,更没被处理。
由于一直没发现没处理、也没被任何人发现并进而予以处理……以至于落枕这项问题被检查出来的时候,竟然已经被硬生生带进了意识层面。
#真·什么玩意儿都能往意识层里刻#
#赛博落枕#
……
要不是今天整个俱乐部体检,余教练也被队员们生拉硬拽过去做了一次检测,都发现不了这么一个不知道严重还是不严重的小伤病。
当然,“小伤病”这种观念,只是队医、复健师和余老师自己的说法。
原本就担忧余老师这么在温室里陪着他们会不会影响身体,在少年队员们的眼里,余老师体检表上的任何一个小异常,都是天大的事。
所以在得知余老师落枕以后,队员们就紧张地立即行动起来,每个人都贡献出了自己治疗落枕的独门秘方。
所以在余老师的办公室,坚持落枕就要热敷和坚持落枕就要冰敷的两拨人就起了些争执,争执中接到了大师兄报喜的电话。
所以他们在电话里,想让刚拿了金牌、十分可靠的大师兄帮忙评评理,落枕到底是该热敷还是冰敷。
……才开了个头,另一边就一通震耳欲聋的兵荒马乱。
等再安静下来,接电话的就变成差点被开成F-1的极速班车颠吐的高益民了。
少年组队长还没整理好思路,不知道怎么把这件事描述给大师兄:“其,其实——”
少年组队长话头一顿,探着脑袋透过窗户往下看了一眼:“大师兄,外面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记者?”
“我怎么知道?”项光远焦躁地抓了抓头发,回来的路上倒是好像的确有莫名其妙一堆车跟着班车翻山越岭,可那跟他一个急着回来哭着赎罪的孽徒有什么关系,“这都是小事儿,你先告诉我余老师——”
红毛小公鸡的声音戛然而止,下意识靠墙站直,刻在意识层面的双手贴裤缝。
穿着黑金运动服、即将参加三天后儿童组比赛的余雪团小选手拎着小板凳,从办公室里出来。
“大,大哥。”少年组队长很不仗义地假装没看见大师兄狂打的眼神,抱着热水袋和毛巾让路。
高益民看见了大师兄的眼神,但不敢过来,只能用眼神回以无声的支持。
小阎王严严实实戴着墨镜跟口罩,小板凳当啷往地上一放,蹦上去,揪起当代青年组花滑一哥领子上那块金牌。
“这是金牌。”当代青年组花滑一哥一口气卡在喉咙口,“你,你要吗,外面还有。”
“还有可多了。”
他结结巴巴:“别杀我,我去给你抢。
没人理他。
小阎王站在自带的小板凳上,晃了晃那块金牌,正反看了看。
……然后从绶带上捡猫毛一样,摘下来了三个微型收音器、五个微型窃听话筒、七个针孔摄像头。
少年组队长:“??”
红毛小公鸡:“???”
高益民立刻摘下自己那块金牌毫不犹豫咚一声扔进了垃圾桶。
趴在外面的几个狗仔捂着耳朵,龇牙咧嘴蹦起来,显然是被收音装置里摩擦导致的尖锐杂音教做了人。
/
窃听器和针孔摄像头属于一部分丧心病狂的记者和无法无天的狗仔。
倒也没什么太深刻的阴谋——实在是伯格黑德这支队伍在余教练手下,太低调、太神秘了。以至于能拿到任何一条一手消息,奖金都是个平时从不敢想的巨额数字。
可能打探的方法统共也就那么几种。
要么是跟着班车一路开过来,硬挤在下面的广场,赶在被轰走之前一通乱拍。
要么就是想办法送点能偷拍的东西进来。
显然有铤而走险的人选了后一种,金牌上面不好动手脚,就把主意打到了拴金牌的绶带上。
反正在温室里玩儿窃听跟偷拍,说到底也就是一道贼复杂的病毒数据的事——那些猫毛形状的“收音器”、“摄像头”,其实就是带有记录效果的实体数据条。
这东西违法,但屡禁难止。S03世界是用于进行社会制度探索的实验世界,制度从世界诞生伊始就已确定,温室的AI并非穿书局那种主神权限AI,更像是只能负责执法的法官。
执法官无权质询法律本身。
除非累积足够的报错回执、足够的异常数据,累积数量足以推翻这本证明存在局限性的法条。
在原本的世界线,燕逐末是那个异常数据,也是错误本身——而他终于彻底失控堕入混沌,不断累积增加的错误数据,也终于成为AI终结“温室”巨塔的那柄剑。
……书归正传。
温室外的成年人汲汲营营,温室内的少年暂且也想不到这么多。
红毛小公鸡看着从自己绶带上挑出来的那一把猫毛,咬着牙花子嘶了口气,掉头就对着那一群记者狗仔杀了出去。
跟记者吵架这种事,还得看少年组王牌大师兄。
项光远家学渊源。他爷爷那辈就跟记者吵,等老了吵不动了,正好他爸妈双人滑横空出世。
到现在还有不少记者知道这个传说,他爸妈唯一的一次服软据说是跟一个不怀好意的狗仔对线,活生生吵到对面呼吸性碱中毒,两个人一起低头求对方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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