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荣华
这下连翠儿也有些茫然了,为什么姑娘看起来不像是高兴的样子,还要把这些东西都送掉呢?这可都是老爷的一番心意,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宝贝呀!看柳姨娘分发的时候眼中还有不舍之意呢,但姑娘是大小姐,凉她也不敢拿些别人看不上的东西送过来。
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白岸汀浅笑:“傻丫头,想不出就别想了。行了,赶快替我走一趟吧。”赶紧把东西发下去,好东西以后还有的是。父亲大人还有的是机会带宝贝回来的。
随园。
“替我谢谢长姐。”白扶风知道翠儿来意后,并未推辞。
“是,奴婢告退。”
见翠儿走后,白扶风将青玉砚放到了书架上。屏风后却转出一个人,是柳氏。原来柳氏在白敬业稍作休息前往慧园的时候就来找自己这个儿子了,尽管常常走动不好,但是是自己亲身儿子,别人也说不得太多,并且这个儿子虽是庶子,但是确实独子,向来心思很多,正好问问以后怎么处理事情,能更好的争的府中大权,早日坐上主母之位。
“大姑娘这是什么意思?”柳氏看着这砚台,姣好的面容闪过不快,本来就是想给自己儿子的,但是那个女人是嫡女,不拿最好的东西给她明面上会让人说闲话,也很可能引起老爷不满,虽然老爷宠爱自己,但看的出来自己的进府对于老爷来说对大女儿是存有愧疚的,失去什么都不能失去老爷的宠爱让老爷对自己有不满之情,没有了老爷的宠爱就算江氏不在了自己也成不了主母,那么以前自己的一切作为就白费了,白白给了别人做嫁衣,这在柳氏是万万不能容忍的,因此只能讲砚台送往大小姐处。谁知道她竟然不要,还将这方砚台送给自己儿子做人情,这不是打自己脸吗。
还听说别的东西也送了出去,都没捂热吧!看着这方砚台柳氏心中就有气,伸手就要拿过砚台摔在地上。
白扶风急忙护住道:“不过就是方砚台,姨娘不必放在心上。”
柳氏瞪了他一眼道:“你就是太好性了,才让那对母女欺负到咱们头上!”
白扶风看着自己亲娘没有多少城府什么都在面上表露心中有些不满,语气不耐烦道:“姨娘来一次不容易,有什么重要的话赶紧说吧。夫人对我们已经有所怀疑,以后见面要更加小心了。”
柳氏听了恨恨道:“我何尝不知道最近风声紧。只是我们在丰苑的人说,白岸汀那个小贱人几天前突然间让人把我送的东西都锁起来了,又闹着要跟着我学管家,你说她是不是觉察到什么?”
白扶风的眉头皱了皱,淡然低声道:“应该不会,那鹡鸰珠本是名贵之物不过不适合她的体质罢了,或许是带着时间长了体质变弱觉得有些累赘而已,先摘下放放并不能说明什么,一般人不会发现问题的,查出来也没什么,又不是什么大事,一句不知者不罪完全可以说的过去,没人会去查那个东西的。”
柳氏颔首:“这倒也是,白岸汀再得老爷喜欢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个不长命病秧子,翻不起什么大浪。”
似乎是想到什么,柳氏笑了:“还是我风儿晓事,要不是偷听到江氏想要替白岸汀招婿及早防范,将来这白府可就没咱们什么事儿了。”
第五章 济安寺
但是白扶风却没有笑,不知为何最近长姐湖绿色的身影一直浮现在眼前,让他无法狠下心来。想到心中那方倩影身死魂消就有些心堵,一向果决的自己都会发生这种事情,在白扶风看来确实有些稀奇,但是俩个人是不可能的,血脉上的联系自己如果真做了什么事一辈子都会钉在耻辱柱上,还是放下为好,母亲的事才是最为紧要的,作为独子,尽管不是嫡子自己也不能容忍府中被别人继承了去!
之后和柳氏稍微敷衍了几句,柳氏就离开了,虽是生母,但是从小就不是母亲照顾的白扶风心性有些冷漠,尽管明知道柳氏对自己的爱是真的,却仍然感受不到母亲照顾的那种幸福。
另一边的江氏,心中大事已了,老爷已经归府,也是时候出去带大女儿去还愿大难不死必定是有菩萨保佑的,不去还愿菩萨怪罪再让大女儿有什么事情就不好了。
眼看着就是中秋,江氏想这天带着白岸汀姊妹去济安寺玩一天,一则是还愿,感谢菩萨保佑岸汀大难不死,二则也是带她们姊妹散散心,从那次出事以来还没出去过,岸汀倒是没什么事,但是整体在府中的岸芷早已闷的慌,正好出去走动走动,也算是透透气了,看看不同的人心情终归是好的,老感觉岸汀这段时间的心思有些重,虽然女大不由娘,但是这笑容越来越少必须得关注下了。
济安寺是京郊的一所寺庙,香火极盛,不少达官贵人都慕名而来。这里的住持亦是个妙人,不但佛法高深,于养身之道更是个中高人,故许多官家夫人小姐都愿意来这里听禅。听听佛法的趣事,技能表达对佛祖的敬意,也能当做平常府中无聊之余的一个消遣。
马车到了济安寺所在的的山下,江氏等便改乘软轿。白岸芷是第一次来这里,所以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叽叽喳喳地缠着江氏问个不停。白岸汀静静地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进了寺院大门,早有小沙弥候在一旁,领着江氏等去大雄宝殿参拜。
江氏早就打听到今日住持普惠大师会开坛讲经,便嘱咐岸汀姊妹好生在禅房安置,自己去听禅会。谁知岸芷因从没见过这种场面,必要跟着江氏,江氏只好依着她。
白岸汀在禅房坐了会儿,觉得有些困倦。翠儿担心她白天睡多了晚上伤神,故说:“姑娘,以前常听人说这济安寺的竹园风景最是别致,如今又是八月,正是桂花开的时候,不如咱们去看看?”
白岸汀知道她的意思,点点头同意了。不愿意惊动奴仆们,岸汀和翠儿从侧门悄悄地出去,进了竹园。
原来竹园里,果然别有洞天。密密匝匝的翠竹包围着偌大的园子,行人踏出的细长小路延向远方,给人曲径通幽之感。每条小路的交叉处都有一株金桂,馥郁的香气弥散在空气中,让人沉醉。
只是,不知为何,白岸汀在这桂花香中闻到了一丝血腥味。敛了敛眸,岸汀道:“翠儿,你有没有闻到什么特别的味道?”
“没有啊!怎么了?”翠儿有些不解。
白岸汀想着,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吧。“没什么,咱们去里面看看吧。”
茂密的竹林在风的吹动下发出沙沙声。一阵阵的风吹来更加浓重的血腥味,她甚至听到一声闷哼。直觉告诉她这里有问题即刻拉着翠儿就要离开,忽然一把剑斜刺里冲出来架在自己脖子上,只要动一下她随时可能命丧黄泉。一旁的翠儿已是吓得脸色煞白。怕翠儿高声呼喊会使那人恼羞成怒,白岸汀赶紧出声制止:“翠儿,这位大爷只是同我们开了个玩笑,不必惊慌。”
那人有些惊讶于岸汀的淡定,架在她脖子上剑稍稍向外移动,暗哑的声音响起:“冒犯了姑娘,在下实在抱歉。只是在下遭人追杀,身受重伤,现在无法下山,还请姑娘施以援手,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