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FF0000'>[快穿]据说男主是我老婆</font>》完结
秦不昼正用着饭,突然听到三楼隔间中传来细微的争执声。秦不昼坐在二楼雅座,隔间离得很远,里面的人似乎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奈何秦不昼内力深厚,感官敏锐。
秦不昼也不在意,伸手撕了个鸡腿下来啃,隔间中的争吵却越发激烈。过不多久,一个身穿红衣的少年气呼呼地破门而出,嘴里嘟嚷着:“我管你们去死!”
一名身形高挑的白袍青年追了出来拉住少年的手,小声温言软语地劝说,少年依旧气嘟嘟的红着张小脸。两人拉扯一会儿,青年把少年拉进了隔间,进门时却突然回头看了秦不昼的方向一眼。
秦不昼吧唧吧唧把嘴巴里的肉咽了下去,把整只被他享用完翅膀和腿的鸡从盘子里拎出来正准备下口,就听到耳际响起一道传音:“秦教主请上来一叙。”
声音有些失真,显然透过逼音成线传来,秦不昼垂眼咬下鸡胸脯上一大块肉,撇了撇嘴有点不想理人。
然而对方既然能一眼点明他的身份,那说明至少是见过他的。
魔教立教于崇山峻岭之间,鲜与外界来往,知道秦不昼样貌的外人自然就很少。只有武林盟始终与魔教保持固定联系——虽然每次派遣的使者都被骂得至少气瘦了三斤。
亲眼见过秦不昼本人的至少也是武林盟的内部高层了,秦不昼身为教主,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做的。
秦不昼站起身抽出帕子擦擦手,走到楼梯边。已经候在那的小厮弯腰低头:“公子可随小的上楼。”这小厮衣衫普通,却目光有神,显然是个练家子,武功还不弱。
三楼安静雅致,秦不昼跟着小厮往隔间走去,只听到一阵琴声。他对古琴不是很懂,倒是以前曾听萧洛栩弹过几次,也听不出个所以然。
小厮引路到隔间外:“请。”看着秦不昼进去便退下,便合了门。
进入隔间,映入眼帘的先是墨梅屏障,秦不昼绕了过去,包厢内有三人,一青衣男子坐在珠帘后的席子上背对入口调琴,而之前的白衣青年正和红衣少年说着什么,见他进屋立刻站起身。
秦不昼也不说话,包厢内一时只有琴声旋绕。借着此时,秦不昼打量了一下眼前两人。
白衣男子看上去年纪不大,二十出头的样子,长相很是温润,眼底一颗泪痣,眉目间却不乏英气。那少年生得格外出众,一袭红袍衬得本就精致的脸庞更有些艳丽。
待到背对着他们的青衣男子琴声落下,秦不昼才开了口:“在下秦不昼,敢问两位称呼?”
“在下君无痕,这位是白芷。”
青年也观察了秦不昼半天,见秦不昼主动开口,并没有不悦的意思,这才微微松了口气,拱手作揖,同时露出歉意的神色,“在下曾有幸随师父走访天阴,秦教主风姿高山仰止,着实令君某敬佩不已。无奈此般情况特殊,为免引人注目,唐突教主了。请教主见谅。”
秦不昼微微挑眉。君无痕和白芷,在秦不昼所知的原著剧情也是重要的角色。
君无痕是墨玄当今帝师的嫡孙,据说通五行八卦,善卜,另有一手好剑艺。白芷则在剧情后期成为出云诸国的天毒圣子,医毒双绝。这两人是男主的左膀右臂,男主在他们帮助下一次次化险为夷,最终肃清武林。
既然如此,那弹琴的男子应该就是穆清?
秦不昼眨了眨眼,故作什么都不清楚:“哦?”接着问道,“于是在下不知,两位找我所为何事?”
君无痕侧身看了看依旧生闷气的白芷,轻叹一声,向秦不昼深深作揖:“教主可是要去那皇安城,参加春分的武林大会?不知可否与我这位朋友同行。”
“并无不可。不过在下急着赶路,怕时间对不上。”
君无痕微笑道:“教主不必多管他,只是我这位朋友未曾习武,不似教主武艺精湛,敢于独行,一人出门在外总归有些不安全。我本想护送他前去,奈何家中生事不得不赶回凤歌,见教主经过便想为我这朋友求个照拂。教主若是与他结伴而行,路上也好有个人照应着。”
秦不昼听了这话,想笑。白芷未曾习武?那因为轻看他长相而死在他手下的那些人可不就是冤死了。他本以为“这位朋友”指的是白芷,略一思索后便明白指的是那个刚才抚琴的男子。
不会武功,难道这人不是穆清?
秦不昼暗自皱了皱眉,抬眸道:“可以。只是,是不是要让我先见见你这朋友?敢问这位兄台如何称呼……为何一直不出来说话。”
君无痕略显尴尬地笑了笑,刚想说什么,就听到身后衣料摩擦的声音。
“白离川。”
那人手离了琴弦,缓缓站起身。一袭宽袍阔袖式的深青色长袍,如流水织成,整齐束在玉冠里的乌发顺着他的肩膀和背脊倾泻垂落,珠帘哗哗作响。
只见他拨开珠帘转过身来,露出一张神情冷清的脸,“在下白离川。”
这青年五官生的颇为好看,鼻梁挺直,嘴唇饱满,但让人惊讶的是,他眼上竟系着条黑绸布——青年是个盲人。
秦不昼听着他淡漠的声音,不知为何竟觉得呼吸一滞。但看清了这青年,秦不昼不由有些失望。
这人不但是盲人,而且身上没有一丝内力,显然只是个普通人。
妈的,你在期待什么?
秦不昼觉得自己刚才的念头莫名其妙,正暗自唾弃者。眼睁睁看着白离川抱琴徐徐走到自己面前,如同一个明目之人,抬头精准地看向自己的方向。
“白离川?白兄可与这位白小兄弟……?”
白离川伸手摸了摸白芷的脑袋,嘴角牵出很浅的连笑意都不算的弧:“正是舍弟。”
对君无痕一脸恶狠狠的白芷,对白离川却似乎很是亲近。秦不昼拿着包袱牵着马在酒楼门边等着时,白芷一边跑前跑后帮白离川拎东西,一边眷恋不舍地绕着白离川说话。
白离川依旧是那副抿唇没什么表情的冷清模样,却叫人觉得理所当然,仿佛白离川本该是这个模样。
秦不昼蹲地上拿了油纸包的火烧啃,一边跟同样被赶到一边的君无痕搭话:“这白家两兄弟倒是不太像。”
君无痕笑了笑:“他俩一个肖父,一个肖母。”
白离川的行李收拾好,白芷帮他提过来,秦不昼接过包袱放在马背上,牵了马,示意让白离川上去,见对方不动突然想到这人根本看不见,有些无奈地扶额看了他一眼,终究是无可奈何。
他到底为什么一时脑抽同意了呢?
秦不昼翻身上了马,把手递过去:“上来吧。”
白离川一怔,犹豫片刻,将手放进秦不昼掌心。秦不昼收紧微一使力,就把青年拽上了马。白离川手指很凉,体温也偏低。后背靠上秦不昼胸膛的时候,那种仿佛灵魂共鸣的熟悉感让秦不昼竟有一瞬的恍惚。
他很快回过神,伸臂帮白离川扶正坐好,对白芷和君无痕随意挥了挥手:“放心,我不会把你家大哥丢了的,保准给你送到啊。”
白芷抽了抽嘴角,眼看着秦不昼一夹马肚,马儿小跑着远去。
“那人可以信任吗?”白芷看着他们背影消失,蹙眉问。
看着真的很不靠谱,魔教有个这样的教主真的不会被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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