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要拯救世界
“傻笨笨。”
“我也喜欢……你的。”
“只是我要离开了。”
“真可惜,但,我是一定要回家的。”她叹息了一声。
“我跟你一起回家。”笨笨忙道,“我不要这,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
“傻笨笨。”她又笑了。
“我居然喜欢了这么个小傻子。”她笑得甜蜜又悲伤,摇着头叹气。在最后一刻,在系统的能量都用来开启通道不再监测环境的时候,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
她终于承认自己的心意。
即使只有几个片段和瞬间,但她,确实对这个傻乎乎的把一颗心捧给她的笨笨,动了心。
虽然离开还这么撩人家很可耻,但是,慕如一抿住唇角,她就是这么自私。就是想让笨笨一直记住自己,即使以后找到他……的雌性,生儿育女,但也要记着她。一直记着。
慕如一扬起下巴,作出一幅高傲的模样。
但笨笨没有像她意料中的慌乱和不知所措,他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很严肃,慕如一从没见他这么严肃过,他说:“你回家吧,我会找到你的,如意。”
慕如一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自己不是穿越大陆就能找的时候,忽然瞪大了眼睛。
在眼前的环境还没从丛林草地变成实验室之前,眼前的笨笨突然一点一点消失了。
像海里的泡沫。
三维的立体人物变成光线,粒子一点点散去。
像极了记忆里的那个夏夜。
慕如一忙转头看向不远处的人群,一如既往的喧嚣吵闹,所以——只有笨笨消失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
谭本当时也是这样!
笨笨跟谭本是什么关系?
可还没来得及细想,眼前白光一闪,她回到了实验室。
第25章 远古(番外)
番外
荒漠,风沙。
本拖着瘦弱的身子跑着,好容易才逃离那些兽人的追捕区,拐到枯木藏在洞里,松了口气。
前爪传来隐隐的阵痛,不用细看,他也知道是骨头断了。本低头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忍耐着肚子的饥饿和喉咙的刺痛,叹了口气。
先忍着吧,饥荒的时候哪有什么东西吃呢。
本是这片大陆的一只普通半兽,他猜自己父母大概是兽人,所以看到自己是蛋生的后就扔了。好容易最后破壳出生,一穷二白,在丛林里东躲西藏,靠着小聪明运气和不想死的心才继续活了下来。
也好在那时候丛林里的食物还是很丰盛的,要换做现在,估计早就饿死,不,在蛋里就被弄走吃了。
也不知道这次的饥荒要持续多久。
本看着灰白的天空,他看不清天空之上的是什么,就像看不到希望。
记得在某次逃难的时候,他听到年老的半兽说,这次的饥荒是人为的,都是作孽,报应。他不懂这些意思,可能因为在壳里呆的时间不长,记忆没有传承到多少,对于大陆上的知识都有些模模糊糊。
据说多少年前也有一次气候变异导致的饥荒,死了不少兽人和半兽。但是,本觉得不会比在这次的饥荒更可怕了。
这片大陆的生物要疯了。
迟早都要死在这场饥荒里。
每次他看到互相吞食的兽人们都这么想。
本把头贴在地上的黄土上,小心喘息着。却隐约感觉到一丝湿意。这是——
他眼睛一亮,赶忙用爪子扒起地面的土,果然,这棵树没有完全死透,树根的支系里有水分的存在。本扒开土,露出土下的盘旋纵横的树根,判断好哪些位置上的树根仍存着水分,迫不及待地咬破树根,吮吸汁液。可惜的是饥荒年代,又是即将死去的枯木,里面不会有多少汁液的,本意犹未尽地吸完汁液,把还有些湿润的树根都嚼咽着吞进去,才觉得火燎着空荡荡的胃里有了些实物。
本吞咽着难吃的树根,苦笑一声。没想到几年过去,还是树根救了他的命。
他当时给自己取这个名字就是因为小时候在丛林里,没有东西吃,经常啃树根喝树木的汁液活下来,就对这些树木很有好感,发现兽人都有名字后,也暗戳戳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本。
在兽人看来,半兽是不需要名字的,因为没人会叫他们。人们提到半兽,只会以憎恶的口吻提到,哦那个什么样的半兽。提到本也不例外,大概就是那个犬科半兽——瘦弱地仿佛一爪子就能捏死,偏偏还活着,真是看着就烦。
但是他应当有一个名字。
本想,即使这个名字不会有人知道,不会有人称呼,但他也应该有一个名字。
本,木之源。是树木的根部救了他,他要用这个字眼来纪念一下。
纪念自己活了下来。虽然越活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但是,他得活着。
况且,本对这个字眼也很有好感,一眼就喜欢。
一眼就觉得,这个名字就是他的。
蛋壳和幼崽时期营养不足,本丢失了太多传承记忆,有时候他想,或许每个兽都有自己的真名。
而他的真名就是本。
无数次,在他捕猎受伤,躲在漏雨的树洞,奄奄一息觉得自己要死去的时候,心里有个声音叫着自己的名字,本,本。生死一线之间,又恍惚着撑了过来。
真奇怪。
他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又活了过来。毕竟这个世界,有什么让人期待的呢?
日复一日这样提心吊胆小心翼翼活着,又有什么让人留恋的呢?
但他还是活了下去。
像每一次那样。
连自己都不知道原因地活了下去。他对生存其实没有什么留恋,没有其他兽那种我要活着的野心。偶尔看到也会被那种灼热的生命之火所触动,但是——
站在对立面,你死我活的立场上,他毫不犹豫地咬开了对方的喉咙。
本喘着粗气——刚嚼完树根,后方就有只花豹扑了上来,好在他被危险磨难出的直觉对这些很敏感,加上对方也是强弩之末,轻易就咬开了对方的喉咙。浓厚的血腥气灌到他的嘴里,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地叫嚣起来,叫着,要把面前的这只花豹吞进嘴里,一抚饥饿太久的身体。
但他还是没有动。只看着对面花豹的尸体一点点变凉变僵硬,不远处的石头后面传来窸窣的响声,他瞥了眼,拖着受伤的前爪,慢慢离开了这片地方。
这只花豹是半兽,不是动物。
他不会吃同类。
虽然他要活着。
这很难,但是是可以办到的。他慢慢走出这片区域,后方传来咬食吞咽的声音,有其他动物在吃那只半兽,他没有再回头,继续往前走。
前方没有草木,只有石块和黄土,还有漫天的风沙,看不到前路。
其实看到看不到都无所谓,毕竟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走到那里。
只是有时候,他想,或许——他这么活着,即使觉得没有意义但还是坚持着活了下去,大抵是心里那种隐约的捉摸不透连自己都觉得很可笑的原因——或许,他会遇到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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