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也不知道宫主叫什么
紧接着一声比爆炸灵力更响亮的清脆爆喝,一只手伸过来,一把推开了符远知和乐痕星,符远知被推得有点踉跄,而乐痕星干脆咕噜噜滚出去老远,其实这一推在宫主看来很是多余,不过确定徒弟不会有事,他也就收回灵力,安静看戏。
房间的一面墙壁被打烂,只见一个形容狼狈的黑衣律者——现在来看应该是伪装成了执律堂律者的魔修,正被一名白衣少年一掌打飞,少年白净的掌心迸射出耀眼金光,大喝一声拍在魔修胸口,印出一个金灿灿的手印。
系统这时又插嘴,并且一副超市打折促销员嘴脸:【宿主您看,这个长得也不错,而且武力值也可以,更有您喜欢的金色,您是不是再斟酌一下?】
宫主回答:“这个金色,才叫土豪金呢。”
这白衣少年确实长得不错,也是十七八岁的外貌,还带点青涩,身材颀长,容貌略显秀丽了些,不过气势很强,此刻正与魔修大打出手,身手干脆利落,初心宫弟子是不允许携带武器的,即使是本命灵器都需要封印上缴,所以这名少年此刻以双掌对抗手持利器的魔修,却并没有半点胆怯。
就是漫天冒金光,是不是有点土豪过头了?
灵力如人,这个少年身带一种鲜衣怒马的飞扬气势,很是惹眼。
符远知抱着鸟,乐痕星正在他脚下哎呦哎呦地叫唤,魔修与那白衣少年眨眼间对了百招,魔修招招毒辣,又有兵器的优势,少年掌风带起金色的灵光,但仍然显出一点劣势。
于是符远知果断把鸟塞进了乐痕星怀里,一道雷击符先砸在了魔修头上,魔修立刻将符远知纳入攻击范围,但是远程监控的宫主不高兴啊,我徒弟见义勇为我要帮忙才行啊——所以他偷偷作弊,加大了徒弟画的雷击符原本的麻痹效果,导致魔修的手脚一阵不规律抽搐。
符远知心下了然,这定然又是前辈出手……
白衣少年见此机会立刻追击,双掌连出,道道金光打在魔修胸口,符远知也没忸怩,与那少年联手对付魔修,直到执律堂真正的黑衣律者从半空落下,三名律者一起出剑,片刻后那名魔修被砍得惨兮兮地趴在了地上。
黑衣律者很快控制了局面,道师也来了不少,几个道师飞快地拉过那名白衣少年,仔细检查有没有伤势。
哎哎!我徒弟手破了你们看一眼!
宫主盯着符远知的手腕——刚才魔修最后关头一顿手舞足蹈,不知道哪一下魔气擦了过去,给割出一道口子,宫主觉得这个世界的魔修可能肚子里装着硫酸,不然怎么那伤口活像被腐蚀了,吱吱冒黑烟呢,看着可疼了。
好想给徒弟吹吹。
虽然符远知看起来并没觉得有多疼,但宫主还是心疼得不行,顶着那边的黑衣律者,目光都能把人家戳出一个洞——那个白衣服的小子根本没受伤,他就是脸上蹭了点墙皮灰!
那名白衣少年自己也很不耐烦地挥手推开律者和道师,用下巴指了指符远知:“他有伤,先看看他吧。”
符远知一愣,然后对那少年点头,温言道:“谢谢玉师兄。”
少年哼了一声,甩甩手就走掉了,那边一个黑衣律者看了一眼符远知的胳膊,不咸不淡地丢过来一个小瓶子:“每天擦一下,半个月也就好了。”
……就完了?
宫主这心态就炸了。
“伤那么重,就给一瓶药让我徒弟回去自己擦?刚才那小子不过是脸蹭脏了一堆人嘘寒问暖?”
系统不知死活地戳宫主的逆鳞:【因为那就是玉京少主,甲字班最有前途的弟子玉靖洲,所以我说,宿主您真的应该重新考虑一下徒弟人选。】
……玉京少主?太子吗?
那个胖子……不是,那个官二代?怪不得,打扮得就像二世祖!
【您刚才也没说他不好看……】系统说着说着,感应迟钝地住了嘴,然后自动给自己禁言。
宫主彻底不高兴了。
于是等没人注意符远知,宫主直接就把人给拉了过来——反正很简单,想一下就行了,到是吓了符远知一跳,嘴里没控制住一声惊呼。
随后他发现自己出现在前辈的水阁里,半晌回不过神来,鸟球倒是驾轻就熟地扑腾到一旁的软垫上,挺着小白肚皮继续睡。
符远知茫然地眨眨眼睛,看到面带寒霜的前辈。
心间一跳,“前……”
一根手指点在他的嘴唇上,符远知的嗓子就像自己上了锁一样,一点声都发不出,满脑子都是……
前辈、的、手、指!
啊啊啊……
……一股清香,肯定是前辈香!
宫主没注意到徒弟已经木了,脑子里正在炸烟花,他自顾自收回手,自然地拉起符远知的胳膊,用双手握住他受伤的地方,青色的灵光在他双掌间游走,丝丝缕缕的黑雾从符远知的伤口上冒出来,融化在一片青芒里,符远知就像大号娃娃,任由人摆弄,特别听话地伸着手,他是坐在了水阁那张矮竹榻上,所以前辈为了轻点拉扯他的胳膊,整个人就半跪在旁边,墨色的长发从他肩膀上蜿蜒落地胸口,有一两缕落在了领口里。
咕咚~
符远知觉得自己咽口水的声音像地震……天啊前辈……前辈还低着头,认真地看着他的伤口,应该……没听见吧……
灵光消散,魔气已经不在了,但是流血的伤口还是新鲜的,宫主皱了皱眉,轻轻吹了吹,听到自己的小徒弟倒抽了一口气。
疼了?
宫主拖着他的胳膊,抬头……哎?怎么这孩子脸红得像大螃蟹?
【宿主……恭喜,您的徒弟……没炸耶!】
……刚好起来的心情!系统你五行缺揍的吗?
灵力再次流过,嗯,灵力是好东西,万金油,不但能拔出魔气,还能止血止痛!很不错。宫主看着自己的成果,又变得开心起来,徒弟白嫩嫩的胳膊不再流血了,伤口收口崩皮,很快结出一层血痂,宫主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结果符远知嗖地一下抽回了手,一副被烫到的模样缩着胳膊。
“嗯?”
看见前辈露出迷惑不解的神色,符远知觉得全身血液都往头上冲,轰隆隆的。
“我……那个……”
一张嘴竟然又结巴!宫主看着窘迫的弟子,忽然明白了,忍不住哈哈大笑。
符远知绝望地双手捂脸,想在地上找条缝。
“要做我徒弟吗?”
哎?
符远知愣愣地抬起头,对上一双温暖的眼睛,透着阳光的暖意,像是深茶色的琥珀,一个傻傻的自己被映在里面,他低声问:“前……前辈您的意思是……”
心跳得像打雷,只见面前的青年眉眼间尽是笑意,站起身,平淡地重复了一边刚才的问题:“要做我徒弟吗?”
符远知慢慢长大嘴巴,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