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后他们把我当Omega
“哦。”
景翊应了一声,速度很快地将剩下的所有食物给解决干净了,然后收拾餐桌。
上午的时候,景翊问道:“你今天是不是还要见一次陈明?”
沈顾礼应声:“对,九点。”
景翊道:“那你去吧,我在家里等着你。”
沈顾礼没什么反应,在九点的时候,出了门。
做完心理疏导后,景翊准时出现在他办公室门口,语气含糊问道:“我们今天要去逛超市吗?”
沈顾礼盯了眼这个人的神情,反问道:“你想去吗?”
景翊思忖过后,道:“还是去吧。”
超市里,景翊左看右看,然后又镇定自若起来,觉得这些人肯定不会把他已经来过一次超市的事情告诉给沈顾礼。
沈顾礼出声道:“下午的时候,我要出一趟门。”
景翊推着购物车,反应了两秒,然后骤然停下购物车,神情恍惚地问:“沈顾礼,你刚才是在向我汇报行程吗?”
沈顾礼问道:“算是吗?”
景翊眼巴巴盯着他,连忙点点头,肯定道:“这就是在汇报行程。”
沈顾礼继续问道:“你的手下不会向你汇报行程?”
景翊顿住,强词夺理道:“这不一样。”
旋即,他又回想起从前那些日子。
在仔细思考过后,他发现从前那些时间里,沈顾礼的确就像是安静本分的下属,在向他老老实实地汇报行程,是一种为了应付上级而应付的汇报,完全不像是作为一个关系应该很亲密的未婚妻来跟他交流。
景翊沉默了将近半分钟,在心里狠狠地骂了自己一顿,然后继续强词夺理:“这的确是不一样的。”
他看到了希望。
沈顾礼没再出声,只是轻轻浅浅地笑了下。
上午在超市里的信号,直接让景翊又持续兴奋起来,以至于下午他一个人在家尝试做蛋糕的时候,也兴奋得要命。
晚上六点半,沈顾礼和魏泽说完事情,从办公区回到住宅区的时候,发现小道上的灯没有被按时打开,就走到指路灯开关前,抬手去打开不远处指路灯。
指路灯照亮前路,昏黄的灯光混着一点微弱的月光一同洒落在小道上。
沈顾礼安静地走到自己的院门前,推开门。
景翊察觉到院中的动静,快步走出来,在沈顾礼进屋之前,赶紧拉住人,犹豫道:“沈顾礼,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你闭上眼。”
沈顾礼问道:“是惊喜?还是惊吓?”
景翊抬手道:“你闭上眼。”
沈顾礼闭上眼,紧接着一双大手落在自己眼皮之前,堪堪贴着,隐隐约约带着温热的触觉。
他下意识僵住身体,随后放缓呼吸,抿唇评价道:“幼稚。”
景翊反驳道:“这次不幼稚,是很成熟的。”
沈顾礼调整着自己的状态,放松下来,让自己的身体跟着景翊指引的方向前行。
他清楚地听见身后景翊微微放缓却仍旧有些紧张的呼吸声,微妙至极。
两人移动着身形。
然后,景翊拉着人,慢吞吞站定在餐桌前,轻声道:“沈顾礼,我要松手了。”
沈顾礼应声道:“嗯。”
景翊慢慢收回自己的手掌,出声提醒道:“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沈顾礼微垂的眼睫轻轻掀开,眸光落在眼前餐桌上大概可以称之为蛋糕的东西上,神情怔了下,看了一眼景翊。
景翊道:“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沈顾礼道:“蛋糕。”
景翊道:“哇你好聪明。”
沈顾礼:“……”
淡粉色的甜蜜外表之上,写了几个大字。
沈顾礼看着餐桌上勉强称之为蛋糕的食物,迟疑良久,问道:“为什么要用粉色?”
景翊反问道:“粉色不好吗?”
他只是觉得……略微有些离谱,没想到景翊喜欢这么甜的颜色。
沈顾礼想了下,给了这个人一点鼓励,道:“也还行吧,粉色代表心意。”
景翊闻言,眸光微亮,神情间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沈顾礼盯着蛋糕上写着的“十八岁生日快乐”,点评道:“还是挺幼稚的。”
“哦。”
景翊拉着沈顾礼坐下,满怀期待地道:“那你先尝尝看?”
说罢,他分了刀叉给沈顾礼,切下一大半的蛋糕,递了过去。
沈顾礼拿着叉子,浅尝了一口。
在沉默良久之后,他最终还是没忍住,继续评价道:“可以吃,但是我建议……可以少吃。”
沈顾礼又尝了几口。
景翊见状,迟疑道:“真的这么难吃吗?”
沈顾礼道:“味道不一样。”
景翊闻言,眸光微微黯淡,小声嘀咕道:“那我明年再战。”
说罢,他把沈顾礼面前剩下的蛋糕残余夺了过来,放在一边,道:“那你还是正常吃饭吧。”
“剩下的,我来解决。”
沈顾礼吃了一顿正常的饭菜,盯着景翊将剩下的蛋糕都吃完了,才问道:“你还要吃饭吗?”
景翊摇头。
沈顾礼道:“下次记得做小一点。”
景翊安静了几秒,以自己满分的理解能力又哄好了自己,问道:“这句话的意思是,下次你生日的时候,还是让我陪你过,对吧。”
他没等沈顾礼回答,就自言自语地回答道:“我没有理解错,一定就是这个意思。”
晚上训练的时候,沈顾礼盯着这个人,出声问道:“为什么会想要做蛋糕?”
景翊轻哼了一声,语调含糊不清地说:“不想给你送花……”
他只当小狗,不做替身。
沈顾礼安静了几秒,知道景翊明白他真正想问的是什么,这个人只是在避而不答。
他语气平淡地问:“如果我今天的生日愿望,是想让你给我调酒呢?”
几乎是在沈顾礼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他就感知到这个人身体瞬间僵住的动作。
那双琥珀色眼睛里掠过众多复杂又难过的情绪,沈顾礼在望见那些情绪之后,神情平静地松开了手。
好半晌后,景翊才反应过来,声音微弱又委屈:“也……不是不行。”
沈顾礼听见景翊的回答,轻声笑了下,评价道:“景翊,你真是个傻子。”
“刚才只是我在乱说而已。”沈顾礼语气轻渺地解释道,“别不开心。”
“谢谢你。”
说罢,沈顾礼起身回了房间,洗完澡再出来的时候,房间里的挂钟已经指向了晚上十点半。
沈顾礼披了一件外套,走出了房间。
他从储藏柜里取了一瓶酒出来,正好是景翊洗完澡的时间。
景翊听见客厅里的声音,下意识快步走出来,站在沈顾礼身边,抬手握住沈顾礼手中的酒瓶,微蹙眉头,出声问道:“沈顾礼,你现在又在干什么?”
沈顾礼答道:“你不知道过生日的人今天最大吗?得听寿星的。”
景翊低下声音,妥协道:“那我给你调一杯酒,好不好?”
沈顾礼拒绝道:“不好。”
两人僵持在客厅里。
灯光打在景翊的上半身,明亮的暖光渡在这个人形状漂亮流畅的肌肉线条上,带着温热湿润的水汽,氤氲了客厅里安静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