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夫反派怀了我的崽
柳淮莫名其妙地看他,“我做常驻嘉宾不是每期都要到?”
“没有通知到您?真是抱歉,”工作人员一脸歉意,“可能是工作人员出了点小差错,这次直播的内容比较危险,我们临时改了内容,嘉宾们不用到现场,单独一个房间录制。”
柳淮拿起手机联系小刘,小刘那边也是一无所知。
“嘉宾们的录制房间不在虞山?”柳淮问。
工作人员答是,“在原来的地点。”
“我刚才问过导演了,既然您都来了,咱们就一起去虞山。您到时候就跟导演他们在一起,有阳司的天师在,不会有事的。”
话都说到这儿,柳淮只好答应,给小刘那边说了几句。
工作人员一走,张乾就攥住柳淮的手。柳淮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这么多嘉宾都收到了通知,怎么可能就遗漏了柳淮一个,这已经算阳谋了。
“没事,别担心,我倒要看看他们要怎么对付我。”
张乾的手不着痕迹放在他身上,隔着羽绒服能清晰地摸到隆起的腹部,“我拜托麒麟送你回去。”
柳淮原本想拒绝,考虑到崽崽又点头应下,他不是鲁莽的人,而且张乾武力值爆表也不需要他拖后腿。
“好,那你要注意安全。”
他们下午到的虞山,到柳家海岛时已经是傍晚黄昏。
天上烧着一大片的火烧云,煞是好看。
一下车,张乾就去找了麒麟,让人惊讶的是,麒麟居然不在。
这位麒麟大人明明非常看重他们的崽崽,恨不得时时刻刻跟在他们身边,这种时候居然不在。
张乾有点不安,好像有什么要发生。
他又在岸边饶了几圈,确定麒麟真的不在,又拐去了节目组临时食堂,领了晚饭。
“哎,你们听说了没?陈英民老先生失踪了。”
几个人从张乾身边走过,张乾脚步一顿,伸手拉住那几个人。
这几个人都是和张乾同台的天师,自然也知道这个敢跟睡寡夫还当众揍人的张乾,纷纷闭嘴。
“陈老先生怎么了?”
那人打量着他,“听说在海面失踪了,被找到的时候就昏迷不醒了。”
张乾:“为什么会这样?”
“我也只是听说,具体的你去问陈乎,他就在前面。”那几个人给他指了一个方向。
“多谢。”张乾快步走过去,拐过一条连廊就看见陈乎在跟陈之视频,十七八的小伙哭得跟个小姑娘似的。
陈之:“别哭,多大了还哭,有我在,爷爷不会死。”
“可爷爷一直昏迷也不是个事啊,巫医孟家的家主都说没办法。”
张乾走过去,就听屏幕里的陈之在用干巴巴的语言安慰陈乎。判官铁面无私,很明显不擅长安抚人心,陈之从屏幕里看到张乾几乎是看到了救星。
“我去查查,你在虞山要小心,有什么事就找张乾。”
还没走过来就被判官当免费劳工的张乾:“?”
屏幕里的判官果断掐电话,爱哭的小孩子这种生物就交给人类的天师吧。
“张乾哥。”陈乎摸着眼泪幽幽转身看他。
张乾嘴角忍不住抽搐。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张乾把陈乎拉到一个无人的角落。
陈乎这时也冷静下来,“爷爷前些日子接到关于轮回者的举报,阳司很重视,就给了爷爷权限去查。”
张乾了然,算算时间应该是柳淮的匿名举报。
“爷爷自然而然查到了柳万民头上,几天前他暗中去彻查柳家,路上就不见了。”
几乎可以肯定是柳万民干的,但张乾有点疑惑,“阳司不知道?”
为什么柳家有重大嫌疑,还会允许节目组在这里拍摄。
陈乎:“阳司给的S级机密权限,结果没出来之前,没几个人知道结果。”
“……那为什么你会知道?”
陈乎也反应过来,“对啊,为什么爷爷会让我知道。”
张乾无语扶额,陈乎和降临之前的陈之简直是卧龙凤雏,单纯得可爱。
“我去阳司告状。”陈乎忿忿,说着就要走,张乾无奈拉住他,“晚了。”
“难道要看他们一家子逍遥自在?!”
张乾狠狠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你爷爷尚且不能全身而退,你觉得你行?”
陈乎偃旗息鼓,小小少年抱头蹲在地上,“那怎么办?”
“先保证你自己的安全。”张乾正想说什么,就看陈乎抬头看他,眼中单纯澄澈,看上去毫无攻击力。
这大概是真正的纯天然无公害。
“罢了,你随便。”反正这家伙毫无威胁,柳万民估计也不会放在眼里。
“……我觉得我的智商还能救一下。”
张乾揉揉他的脑袋,“你身上有我们没有的独特品质,你很优秀,比你哥哥还要优秀。”
陈乎迷糊嘟囔,“怎么听上去不是什么好话?”
张乾拎起保温桶离去,见他离开陈乎反应过来,小跑追上去,小声说:“今晚阳司好像出了什么大事,我看几百年不出现的麒麟大人都去阳司了。”
他小声说了一句,就拐进走廊溜走了。
张乾看着他的背影微微挑眉,小声说了一句,“居然看走眼了。”
麒麟不在,他就得另外考虑送柳淮离开的方法。
回到房间,张乾把保温桶递给柳淮,自己拿起手机联系昆仑。
刚给昆仑发过去消息,就听见昆仑光速回语音。
“淦!为什么江辰安这个家伙总是能找到我?!”
江辰安。张乾眸光微闪,似乎可以利用一下。
原本柳淮的计划是,陈英民顺利查出轮回者中的猫腻,刺激柳万民提早打昆仑山龙脉功劳的主意。但现在很明显是他们进了柳万民的圈套,被困在这座海岛上如瓮中之鳖。
陈英民重伤昏迷,麒麟和几位评委也因为阳司出事不在,是巧合?
很明显不是。
张乾琢磨着,又去阴司群里联系其他人。
过了会儿,午怅回了条语音,对方的背景音很嘈杂,似乎在跟什么打架。
千里之外的蜀地,午怅跃起,勾魂锁直接砸倒一片树,树倒了一片,险些砸倒孟狸脚边。
“小子!砸死老身,你来施汤吗?”
午怅跃到一棵树上,抬脚将一段树枝踢飞出去,撞飞扑过来的野猴子,“爷又不是故意的。”
说着他瞬间变脸,白毛午怅笑着,“老黑很乐意用他的休班时间帮您熬汤。”
“放屁!”午怅像是在耍杂耍,光速变脸,头发颜色都没反应过来,“爷才不干那么无聊的事情。”
“都闭嘴,不然扣工资。”陈之从树后站出来,手中生死簿散着幽幽青光,一个个古文字环绕其周围。在黑夜中,越发有冷面判官的味道。
“我们被骗了,”陈之面无表情,“蜀地没有地狱。”
只有一群山里的野猴子。
陈之甩袖,击退一只山魈。
“到底是哪个混蛋敢骗老子!”黑无常气急,冥官帽一戴,瞬间和白无常分离,白无常手执哭丧棒,立于另一棵树上,笑眯眯地在黑夜中颇为渗人。
他哭丧棒一甩,一条缠着黄纸的柳条从哀杖上延长化作长鞭,拍在地上惊起碎石。
“兴许是有人存心想引开我们,”白无常笑容越发深,他抬手轻轻捂嘴。黑无常冷笑,“别让爷知道他是谁,不然一定送他下油锅。”
判官和孟婆见他俩一体分离,开始动真格了,纷纷找地方藏起来。
黑白无常是专门出阴司外勤的冥官,打起架来比他们这些整天写写画画发发汤的家伙快多了。
树前,黑白无常清理着蜀地不听话的山怪猴子。树后,陈之拿着手机联系张乾。
陈半仙:大凶,务必小心。
看见这条消息,张乾神色一凛。陈之这帮阴司的家伙果然也被人为引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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