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夫反派怀了我的崽
难缠。
张乾想到柳淮,默默点头。
的确难缠。
“听说有常村是一个A级诡异爆发地,已经被阳司处理完了,但是因为阴物特殊无法挪动需要摧毁,干脆暂时保留拿来做节目场地。”
午怅的消息格外灵通,张乾仔细听着。
“听说A级阴物是口井,但我观察过,这个村子的井不下十口,咱们到最后估计要找到它。”
张乾不是很在意,他又不想出风头,那口井大概率跟他没关系。
谈话间,陈英民指挥人推上来五张长桌子,并排放在一起,上面摆着昨夜用来辨别等级的阴物。
包括昨天调戏张乾的那只碗。
张乾不是很想回忆昨晚的事。
评委中的陈英民出列,拐杖杵杵地面表示肃静,“一人来挑一个阴物,任务要求是全程携带,不能丢,不能损毁,等完成任务再交上来。”
众人哗然。
午怅:“好家伙。这下好了,不仅有个难缠的嘉宾,还有个不听话的阴物。”
强度直接拉满。
张乾疑惑,驯服阴物,不是天师的必修课。为什么要单独挑出来?
然而一会儿他就明白了。
这桌阴物虽然看上去和昨天差不多,但张乾敏锐地发现里面有十几个发生了变化。
尽管外表和昨夜的一样,但气息却千差万别。
这感觉像……S级阴物!
张乾拧眉,脚步一顿,恨不得当场退到几十米开外,离桌子远点。
一个碗就够他折腾了,这要是再碰上几个跟阴司的有关的阴物……
群魔乱舞。
那场景无法想象。
“我建议你最好往前排一点,”午怅好心提醒,“虽说阴物是个麻烦,但运用好了,可是出彩的大杀器。”
他不是很想出彩。
张乾义无反顾地排到最后,期盼那个碗会被别人挑走。
不过,S级阴物不仅危险难测,从某方面讲也是官方雄厚的储备力量。当前大大小小的国家都有那么一两个绝对力量的S级压箱底。
阳司把阴物搬到综艺上,不就意味着亮名牌?
张乾定神又观察了会儿,才发现其中不同。
假的。
都是假的。
这些S级阴物都是由泥人匠复制出来的仿制品。
村广场大槐树底下,陈英民和马重阳正仔细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看到张乾时,陈英民得意洋洋拍拍马重阳。
“看见了?这小子皱眉了,他肯定能认出里面的S级阴物。”
马重阳:“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愁的?他昨晚的天师考核可是擦着边过的。”
“那又怎么样?我不跟你一般见识。”陈英民哑口无言,只好耍赖。
正说着,远处排队的张乾眉头一松,又恢复那张没什么情绪变化的脸。
陈英民一拍手,“看,我猜他看出这些东西是假的了。”
马重阳不信他,“这不可能,那可是泥匠万家老头子做的,我家最出色的小子都不一定能百分百辨认出来。”
“你家小子也就算半个天才,”陈英民死犟,“我看上的人才是真天才。”
“你可算了吧老陈,”一边听他俩谈话的孟柳儿忍不住插嘴,“谁不知道你的话最不准?”
一说这话,陈英民扎心了,“你们懂什么?我孙子是还没到时候!他将来定有一番大作为!”
几位老同事相互看一眼,没再继续刺激他,孟柳儿换个话题问柳机。
柳机是阳司检查总司的司长,柳家家主柳万民的儿子。
“柳万民不来,怎么派你个小辈过来?”
柳机年近五十,看着却依旧是中年精英的长相,“家父身体抱恙。”
孟柳儿点点头,没多说,那边的陈英民气急败坏地用拐杖杵地面。
“这小子,他躲什么!”
陈英民指的是张乾,经过漫长的排队,终于抡到张乾挑选。
很遗憾的是,那个碗没有被挑走。
张乾遗憾叹息。
然后他非常果断地越过放碗的桌,速度极快,堪比逃命。
“他跑个屁!”陈英民恼火。
马重阳乐了,“这是被吓怕了。”
“不行,不准!”陈英民招呼工作人员,“把阴碗给他!强制给他!”
他们上这次节目的主要目的就是帮国家找轮回者,张乾不要怎么行?
不过老头也纳闷,生死簿找上张乾就算了,为什么阴碗还能找上张乾?一个壳子还能装两个诡异?
“老先生,这不合规矩。”柳机阻止道。
“哼,这叫评委的爱,”老头子十分固执,“沉甸甸的爱。”
那边张乾停在桌前沉思片刻。这桌上B级阴物偏多,A级阴物不好控制,C级阴物又太鸡肋,大部分人还是选B级偏多。
张乾没想随大流,直接拿了没人要的D级阴物走人。
刚走就被漂亮的主持人小姐姐拦下来。
“张天师,陈老先生给您留了一个惊喜。”
主持人小姐姐用红布将桌上那个被张乾嫌弃的碗包住,捧过来。
“……”这个惊喜他不是很想要。
“陈老先生说,这是他沉甸甸的爱。”
张乾扭头,就瞧见小老头朝他两指捏了个比心,被摄影师瞬间抓拍。
当代玄学大师当众朝选手比心,点击就看沉甸甸的爱!
“……”鬼的沉甸甸的爱。
当张乾捧着碗出现时,午怅非常不道德地大笑出声,“张乾,你认命吧!”
“娇妻阴物爱上我,我的娇妻阴物女友。”
对方熟练地朝他挤眉弄眼。这种轻挑的动作是笑眯眯的午怅做不出来的,现在大概是暴躁又不拘小节的午怅。
张乾面无表情地分辨。
“请闭嘴。”他把碗用红布一包,装进节目组发的背包里。
午怅瞅瞅他的碗,不经意地说:“这么多东西找你帮忙找人,你要是有空也帮小爷找找东西呗。”
张乾看他一眼,非常冷酷无情:“免谈。我不接活。”
午怅烦躁地撸了撸他那头骚包的头发,“真麻烦。”
张乾注意到,对方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染回了黑色。
昨晚还是白的,这么迅速?
他想了想,道:“如果有事,你可以来找我。”
第一期的天师人数很多,不可能做到每个人都有一个摄像师跟着,节目组选取了分组的形式。节目组连夜把昨天夜里考核的分数列了一个排名,排名靠前的天师可以自由组队。
不出意外的,张乾垫底。
午怅的成绩也一般,前半段是笑眯眯的他答的,成绩很好。后半段换成了现在这个,一塌糊涂。
他俩的选拔分数几乎是一前一后。没人希望自己组里有两个傻蛋,所以他俩大概率不会被分到一个组。
但他还记的,午怅在这期节目里失踪了。虽然张乾不想管闲事,但人命关天,帮一把也不是不行。
分组选人开始,排名靠前的玄界紫微星们一个个闪亮登场,摄像师恨不得把镜头拴在他们裤腰带上。
张乾午怅两人无聊到蹲在后面拔狗尾巴草编兔耳朵。
村广场中央长着一颗大槐树,张乾在天师外围,正巧就在树底下。
突然一簇阴气在头顶汇聚,张乾猛然抬头,就见一块石头朝他砸下来,还有一条小小的蛇尾巴悄咪/咪地藏到树枝后面。
鬼母。
柳淮?!
这么多摄像机对着呢!柳淮疯了?
张乾不动声色地往槐树靠近,索性摄像大哥的目光都在玄界紫微星身上,没注意到他。
长着婴儿脑袋的小蛇从树枝底下探出头来看看他,悄悄把嘴里叼着的黑色蕾丝松开,让黑蕾丝飘下去。
薄薄的黑色蕾丝慢慢飘着,让张乾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柳淮怎么敢?
传小纸条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不应该直接送到他手里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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