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倒男神
“可惜吃太饱了,下次我们来吃烤肉吧。”
“有烤蛇肉么?”
“我看八成有。”
“下次来就未必有了。”老板端着一盘片的薄薄的肉走过来,扫了梁思一眼,“要不你留个电话号码,下次有我打电话给你?”
梁思眼睛亮晶晶的,“还能这样,好啊好啊。”
楚天扯了他一把,“电话我有你就不要留了,走了走了,再不走宿舍要锁门了。”
从小巷子里出来已经快十点了,梁思还在遗憾没能留老板的电话号码,拉着楚天要,“正好我同学元旦要来B市玩,到时候我带他来这吃一顿,保准他不想走了。”
“我看到时候不是他不想走,而是你想走都走不了了。”
“什么意思?”大家一头雾水。
楚天只好告诉他们,“你们没发现他看梁思的眼神很奇怪么?老板喜欢男人,说不定是看上你了。”
“啊!……”
“不……不会吧?”梁思捂住胸口,怕怕地说:“这里最帅的不是你么?他怎么会看上我?”
黄杰新搂着他的肩膀打趣道:“也许他就好你这一口呢。”
梁思之前才说自己又白又嫩,鲜嫩多汁,这会儿真被个男人盯上了,只觉得全身发毛,可一想到刚才那老板的样子,又觉得不是太恶心,果然,这是个看脸的世界。
“那我还是不来了。”为了自己的贞操考虑,梁思决定牺牲自己的胃,就当减肥。
他的身材不算胖,只是有点肉肉的,因为不怎么锻炼,身上一点肌肉也没有,全是软肉,别人军训黑三个度,他黑了一个度还是显白,可见是白的多直观了。
回到学校,宿舍的铁门果然已经锁上了,门房的大爷正在房间里唱京剧,声音那叫一个大。
他们敲了几次门大爷都没听见,秦臻踹了铁门一脚,“这不扰民么?大半夜的跟叫魂似的。”
“咱们说不定得在这住四年呢,可不能得罪这位大爷。”李厚学推开秦臻,跑到门房的窗户外,隔着铁窗吼道:“大爷……大爷……”
喊了足足十几声,隔壁宿舍的男生实在受不了这噪音不得不跑过来帮他们叫人。
大爷关了收音机,回头看了眼窗户外高大的男生,吓了一跳:“哟呵,什么时候站那儿的,怪吓人的!”
“……”李厚学压下满嘴的脏话,挤出个笑容说:“大爷,我刚来,您给开个门吧。”
“不开!你不知道学校规定是十一点关门啊,看看这都几点了?”
“这不才刚十一点么?您看……”楚天掏出手机打开给他看时间,对方摆摆手,“不看不看,我老花眼,看不清。”
“看不清您怎么知道该锁铁门了啊?”
“就是就是……”被关在门外的可不止温良他们八人,还好几个人其他宿舍的。
“我当然知道,我这钟会报时的啊……马上熄灯了,你们快回去吧。”
李厚学苦着脸,“大爷,您不开门让我们回哪去啊?难道让我们睡大街?”
“嘿,睡什么大街啊?我告诉你们,一号楼有几个通宵教室,你们去那对付一晚呗,这天气教室里开着暖气冻不死人!”
“大爷……您好狠的心啦~~!”李厚学用京剧的强调唱出这一句,还翘着兰花指,把身边一群小伙伴吓得不轻。
梁思推开他,嫌弃地说:“得了得了,你这张脸都比张飞还黑了,还敢唱旦角,真恶心人!”
他把脸挤在铁窗上,傻兮兮地卖惨:“大爷,您行行好呗,我们这儿有个身体特别差的,我们在教室睡一晚没什么,他可不成,他一生病都得住院好几天呢,万一病了,我们还得去医院照顾他,说不定他爸妈还得来学校问责,这校领导一听是您不让他进宿舍才生病的,您看,他家长还不得找您麻烦啊!”
“嘿,我按规章办事还怕麻烦啊,小子别瞎说,大爷我也不是那么好骗的。”
“哪是骗您呢,我这就是担心室友的身体,虽说不关您的事,但您也不忍心看着他这么一个大小伙明天就病恹恹地起不来床吧?”
“身体不好就该早睡早起,这么晚还在外面晃荡可见都是自作自受的。”
“是是,都怪我,今天是我要出去面试工作,我一个外地人,人生地不熟的,又胆小,才叫上他们壮胆的,没想到B市的交通这么堵,我们紧赶慢赶的还是迟到了。”
梁思那张脸可比李厚学招人稀罕多了,大爷听他大一就要打工,心立马就软了,他就喜欢这样乖巧懂事又独立的孩子。
“行了,下不为例啊。”大爷从墙上取下一大串钥匙,慢悠悠地走出房门。
梁思给大家比了个胜利的手势,然后一起冲到铁门外候着。
那大爷把门也开,看到十几个男生往里挤,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多人?都是你一起的?”
“是啊是啊,我怕对方是骗我钱的,就多找了几个人去,万一遇到坏人,我们人多也不怕是吧?”
“真看不出,你胆儿够小的啊,以后可别晚上出门了。”
“是是是,我就是天生胆小,呵呵……”梁思笑得脸都僵了。
等上了楼,另外几个其他专业的男生纷纷给梁思道谢,梁思顿时豪气冲天:“举手之劳,不谢不谢。”
“咦,楚天,这是三楼,咱们楼层还没到呢。”黄杰新看到楚天跟着321的人走忙叫住他。
楚天头也不回地摆手:“你们先上去,我去他们宿舍坐坐。”
黄杰新目瞪口呆,“果然有奸情!”
张伟成拉着他上楼,“算了,等他梦想成真咱们好好宰他一顿。”
梁思立马接口,“那我还要去今晚那家吃饭。”
“你不怕被那老板性骚扰啊?”
“去你的,我在路上仔细想了想,楚天八成是吓唬我的,那老板看我的眼神没什么特别啊,就我这张大众脸,过个几天他准忘了。”
楚天跟进了温良的宿舍,把手里的葡萄酒递给他,“你收着吧,明天带回去。”
“给我的?”温良诧异。
“给我们的。”楚天强调:“你可别偷偷自己喝了,找个时间我们一起喝。”说完还冲温良眨眨眼。
温良顿时想到了某些不和谐的事情,干咳两声别过脸,“那可得藏好了。”
“咱们明天早上回去?”楚天原本是想问温良为什么今晚不回去,不过人都走到这儿了也没必要问了。
“嗯,八点起床,然后去买菜,你一起么?”
“这么早?周末不睡个懒觉么?”
“我这些年就没睡过懒觉,习惯了。”
楚天心疼地看着他,实际上他这四年也没睡过一个懒觉,甚至经常睡不好,最好的几次还是和温良同床,可惜经常做春梦,香是够香了,就是累。
李厚学三个人挤在一起交头接耳,“我怎么觉得我们三被影形了?”
“这不是你的错觉。”
“我们要不要提醒一下温良……我觉得天哥太殷勤了,非奸即盗啊。”
“温良有什么可让他盗的,我看八成是想……”不是盗那就是奸了,想到这个字三人对视一眼,忙摇头,不行不行,他们不能把楚天想的这么不堪。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李厚学嘀咕着。
“你们看天哥的眼神,啧啧……太露骨了,要说没点那什么想法我绝对不信!”秦臻一脸愤慨地说。
“会不会看错了,也许人家哥们感情深。”感情小白张希表示自己没看出来。
“兄弟,你太单纯了,四年没见的兄弟情能有多深?”
“那四年没见还能有那啥……那也太专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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