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嫁夫郎后
在楚年看来,丰文镇可是出了名的文化小镇啊,一个文化小镇,文风盛行,憧憬文化和文人并不奇怪。
所以,有没有可能是赵家人读书都不行,儿子们都是子承父业,对文化的期待就落到赵文君身上?
可赵文君是个哥儿啊。
在这个时代,哥儿是没法科考的,有钱人家的哥儿小姐虽然可以学习,也只是自家请夫子上门来教的,而且就算是学,基本上也不会学的太深,一般都是点到为止,意思意思就差不多了。
所以,才给赵文君招了个秀才的上门女婿回来?
赵家是想曲线救国,靠招婿来打通文化这条路?
楚年:“......”
楚年觉得自己的思维属实是有点发散了,想的跟真的似的......
再说就算真的是这样,这跟赵文君总往自己的铺子跑又有什么关系。
摇了摇头,楚年把这些胡思乱想从自己的脑袋里挥走了。
不过...
楚年倒是想到了自己。
他是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名字当然不是父母取的。
之所以叫一个“年”字,是因为他是在一个大年夜被孤儿院院长领回去的。
院长说,正好今天是过年,以后就叫你年年吧。
楚年轻轻笑了笑。
别人家的孩子怎么被取名的他不清楚,但等以后,如果他真的有了自己和江自流的孩子,那他一定会好好地给孩子取一个名字。
他不会给孩子的名字冠以多么沉重的期待,也不会让孩子背负起自己的梦想,只要给孩子祝福就好了。
选择一份美好的祝福,庇护他,让他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成为他自己就好了。
楚年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楚年:“......”
他还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没有发芽!
*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嘟嘟哈哈刺激你,上官菇凉,一个大西瓜的浇水~
第121章 笑死我啦 “年年想要给我生个孩子么?”
... ...
等到下午收摊回家的时候, 楚年又看见了赵文君。
是在穿过西市后的另一条街道上。
这条街上行人二三,赵文君一身鹅黄打扮,比较引人注目, 楚年一眼就认出了他。
赵文君站在两排店铺的中间, 面对着前侧方的一条岔路口,似乎是看某个事物看出了神。
楚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到一个汉子的背影。
那是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穿着套黑灰色的窄袖窄腿的干练衣服,显得肩背尤为宽阔,只看背影便给人一种冷峻的感觉。
汉子手里提着一包东西, 用黄纸包着, 一摇一晃。
可能是中药,也可能是吃食, 一般只有这两样东西才会用黄纸来包。
楚年很确定赵文君就是在看那个汉子。
并且看得出了神。
那汉子都走进岔路远去消失了,赵文君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就跟被人夺了魂似的。
好不容易动了,也是恍恍惚惚的,魂不守舍地倒退着往后走。
偏巧他身后有人经过, 还是个上了年纪、腿脚不大方便的老年人。赵文君这样恍惚地退后, 显然是没注意到自己身后有人。老人家腿脚不便, 躲闪不及,被撞了个正着, 跌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撞倒了人的动静可不小, 赵文君这才魂兮归来。
赵文君先是一愣,然后蹲下身去扶老人家起来。
但老人家看到撞到自己的人是赵文君, 明显比摔了一跤还要受惊, 连忙从骂骂咧咧改为连连摆手, 示意自己没事,不用赵小公子费心。
赵文君坚持把老人家给搀扶了起来,还让他活动活动了胳膊腿,确认没把人撞出个好歹来才撒了手。
撒手后,赵文君解下了挂在腰间的荷包,塞进老人家手里,不等老人家有什么反应,急匆匆地走了。
楚年途径此处,目睹了全部过程。
歪了下头,楚年想:这赵文君倒是挺平易近人的,不像是装出来的。
能不能一个打五个不知道,但楚年是觉得,如果赵文君真的干过那种事,里面也应该有什么原因才对。
更让楚年在意的其实是赵文君为什么会看一个汉子看的丢了魂?
难不成那汉子是他的心上人?
可赵文君不是有对象么。
招上门的丁秀才。
那汉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读书人,应该不是丁秀才吧?
楚年笑了:这赵文君还挺神秘。
如果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无论他有多神秘,家世有多不好惹,在镇子上有多传奇,楚年都犯不着好奇。
怪就怪在这人天天都往自己的摊子上跑,问原因又问不出个所以然,这就跟自己有关系了。
楚年决定搞清楚这件事。
而且楚年决定明天直接找赵文君本人对线了。
说来说去,赵文君最开始不就是想要江自流的字吗,反正知道他有对象了,在对象以外可能还额外有个心上人,那就给他一幅江自流的字好了。
楚年琢磨着回家让江自流写两个字,明天带给赵文君,跟他把话问清楚。
——
晚上,楚年洗完澡,洗澡水都不倒了,急溜溜地跑回屋里,掀开被子就往江自流怀里扎。
“可恶,热水澡有多舒服,出来就有多冷!”
天气果然是越来越冷了,从木桶里出来,只是擦干身子穿个衣服的时间,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就被侵袭而来的凉意激出一层鸡皮疙瘩。
好在江自流身上热乎,又早早上了床,把被窝暖的暖暖活活的,楚年三两步钻进他怀里,立刻就重回了温暖。
舒服地喟叹出一口气,楚年拿脑袋拱着江自流的下巴:“好暖和啊!”
江自流好笑地把楚年往身前搂了搂,说:“天冷了就别每天晚上都洗澡了。”
“那怎么行,天天来回地跑,路上又是灰又是土的,不洗澡能上床?”
楚年小时候是吃过苦的,条件恶劣的时候,别说洗澡,能有口饭吃就不错了,所以没条件就算了,有条件的情况下,怎么可能不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
再说自家美人冰肌玉骨的,不洗干净了楚年都不舍得抱着他。
楚年蹭着江自流怀里的暖意,江自流怕不够,将他搂得更紧。
于是呼吸间全是楚年身上的味道。
才洗过澡的,清爽的皂荚的味道。
除此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还有股浓郁的甘甜。
于是搂着搂着,说话声静了下来,江自流的嘴唇游移到楚年的头顶,从清香的发上一路吻了下去,最终含住两片唇,吞吃甜味。
楚年眼神闪烁了一下,窝在江自流怀里,抬起头迎合他的亲吻,好让他可以亲的更深一点。
他们接的这个吻就像是一道阀门,阀门被打开,爱.欲汹涌地冲出来,不断压缩着屋子里的冷空气,等回过神来,两个人浑身上下都只剩下滚烫。
依依不舍地分开,江自流呼吸灼热,又在楚年头顶印上一吻。
楚年:“......”
又停了!
好几个晚上了,都是这样,江自流会突然地亲他,然后亲着亲着,在他以为会有其他什么的时候,戛然而止。
再然后,就,什么也没了,睡大觉。
楚年:“......”
一开始还好,楚年正好有点累,同时又总挂念自己肚子里会不会已经有了宝宝这件事,所以江自流没有碰他,他也没有多想。
但是!
距离那晚圆房,已经过去好几晚了!
江自流是一直都没再碰过!
要不是江自流的反应实实在在贴在自己身上,楚年也要怀疑他是不是有点什么问题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不舒服吗?
不喜欢吗?
怎么就、就不动手了呢?
楚年有点汗颜,该不会真要自己邀请吧?
就在楚年怀疑人生时,头顶上传来江自流沉哑的声音:“睡吧。”
“......”楚年感受了一下,真想问他:你们君子,晚上都是硬着睡的,是吗?
黑暗里楚年眨了眨眼睛,枕在江自流怀里,慢慢抬起头,一点一点亲他的脖颈,湿润的唇若有似无地贴在皮肤上,来到脆弱的喉结处时,才张开嘴,用牙尖去轻轻地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