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嫁夫郎后
怎么自家美人的名字,洛府的人听说过也就罢了,一个客栈的掌柜的也听说过?
掌柜的态度更客气了些:“请问您是...?”
“我是他的夫郎。”楚年回答。
“原来是江夫郎,久仰久仰。对了,我突然想起来,还是有一间天字号客房是空着的,不知江夫郎还需不需要?”掌柜的笑容愈发憨厚和蔼。
楚年:“......”
见楚年没说话,掌柜的搓手帮他决定下来:“那就一间天字号和四间地字号吧,江夫郎您看没问题吧?没问题我就吩咐小二去拿账本了。”
楚年嘴角微抽:“...也行。”
“那就这样吧,我先付定金。”楚年说着便要拿钱袋。
但转念一想,这必然不是一笔小数目。
便停了手,准备问掌柜的具体数目,打算等下去钱庄取钱票。
谁知掌柜的一副“见外了”的表情,说:“说什么付定金,我们这没有付定金的规矩,都是按日结,等江解元住进来,每日日结即可。”
楚年:“......”
喂大爷,你变脸的速度也忒快了点吧!
不过话说回来...
自家美人的名字,居然这么好用的吗?
莫名其妙的,比想象中容易多了,楚年定下了一间天字号和四间地字号。
说好的不可能订到的呢??
等楚年走后,之前接待他的那小二都惊了。
张着鸡蛋大的嘴,小二问:“掌柜的,您在说什么啊,科考期间咱们哪有天字号的空房啊!”
“把那位的挪出来就是了。”
掌柜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里头蹦出一丝不显的精光:
“江自流可是这届会试的夺榜大热门,比起不成器的那位,既然有机会结交这位,何不做个人情?”
小二目瞪口呆:“那位,那位...是哪位?天字号的哪位都不是能得罪的吧?!更何况您现在说这个话是不是有点太早了?会试还有一个多月才开始呢?您就料定那个江什么的能中榜了?”
掌柜的一笑,很是笃定:“何止是中榜,我料定他能进前三。”
小二:“......”
掌柜的神秘地笑笑:“你以为,我能够在这片寸土寸金的地段,圈出一块清净地,开有间客栈,还开了这么多年,只是凭的运气?”
小二:“......”
笑而不语,甚至觉得今天赚大发了,掌柜的愉悦地背着手走了。
——
顺利搬进了有间客栈,楚年享受起了豪华五星级客栈的服务,顿时觉得京城的生活更加多姿多彩了起来。
京城不愧是京城啊,天子脚下,繁华如烟,天下间最好的事物全部都汇集于此了。
不过次日,就有人找到有间客栈来了。
是洛府的下人。
洛云的人。
洛云派人来问楚年可有空闲,若有的话,他在京中名楼设了宴席,想要邀请他们一家三口前去赴宴。
楚年心说这洛云,小别胜新婚的,不在家好好“兄友弟恭”,居然这么快就花时间出来宴请?
但既然设了,那就去呗。
正好可以趁机提醒他一下。
*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摘星,夏×2,无话可说浇水~~
第174章 伪装奶狗 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阿爹和爹爹都很嫌弃我
华灯初上, 市井依然热闹鼎沸,楚年和江自流带着小喜鹊前去酒楼赴约。
总算见到心心念念地小喜鹊了,赵文君双目灼灼, 视线热切地粘连在她身上, 又是送礼物,又是询问逗弄,热情之程度,把向来不怕生的小喜鹊弄得都有点害羞了。
小喜鹊虽然年幼,却已然十分漂亮,瓷娃娃一样精雕玉琢, 谁人见了能不心生欢喜?
便是洛云一向不喜欢脆弱幼小的东西, 也跟着多看了几眼,而后若有所思地把视线飘到了对她爱不释手的赵文君身上......
“小喜鹊真是太可爱了, 楚年,你们搬来我这里住吧。”
赵文君让小喜鹊坐在自己跟楚年之间, 一勺又一勺地给她夹菜,没多会儿,小喜鹊面前就多出来了两碟子小山坡。
楚年笑了笑:“不用麻烦啦, 我们刚住进有间客栈, 在那儿住的也挺舒服的。”
“有间客栈确实不错, 那儿地段好,环境也好, 就是不容易搞到客房, 基本在会试的前半个月客房就都没了。”洛云说。
洛云回家后看到了楚年送给赵文君的那些礼物,又得知他们搬进了有间客栈, 再听赵文君对他的一顿猛夸, 此时看楚年, 不免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而听到洛云这么说,赵文君暗搓搓给他递去了一个抱怨的眼神。
洛云立刻又道:“但再好的客栈也是客栈,终究不会比自家府邸住着舒服,江公子还是带着妻眷移居我府上小住,这样既有下人好生招待,楚公子和哥哥又能互相做伴,你看如何?”
赵文君这才高兴地弯了弯嘴角。
江自流礼貌微笑,等洛云说完后,直接看向楚年:“阿年做主吧。”
洛云:“......”
...问错人了?
洛云看向楚年。
楚年抬头,迎向洛云的视线,没答话,反问道:“二少爷近日都在家吗?”
洛云以为楚年是担心他们的到来会影响到自己,摇头说:“不在,我后天便又要启程回京郊的军营。”
楚年哦了一声:“既然二少爷要走了,那我们就更不好过去了。”
洛云:“??”
赵文君:“???”
楚年当着赵文君的面,也没顾忌,说:“洛府高门深远,我们这种寻常百姓哪敢高攀过去做客?到时候要是不小心坏了什么规矩,给二位丢脸不说,万一得罪了管事的大人,招惹了麻烦上头可就糟了。”
赵文君:“......”
洛云:“......?”
“其实要是二少爷在家的话,我没准还敢过去,毕竟能借你的势嘛,可你马上就要走了,我一个弱哥儿,胆子小,没依仗,还是不以身犯险带着幼女过去叨扰了。”楚年徐徐说道。
赵文君怔怔看着楚年,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间说话这么奇怪,还一口一个二少爷,叫的好生刺耳,总觉得似乎带着点阴阳怪气。
他急忙扭头去看洛云。
只见洛云的脸色已然变得有些阴郁。
赵文君急了:“楚年,你今天...”
楚年打断了赵文君,继续对洛云道:“二少爷下次再从军营回来时,不妨试一下别提前让下人回家通报,偶尔搞一两下突然袭击,说不定能看到什么惊喜。”
赵文君一愣,局促地坐在僵硬冰冷的气氛里,没再说话。
洛云的脸色已经阴郁到了极点,眸中慢慢浮上一层隐怒。
“我知道了。多谢。”
声音也肃冷了下去,每个字都好像是从牙关里蹦出来的。
“不谢,应该的。”楚年提点完了,笑了笑:“他在这里只有你,你照顾好他。”
“...当然。”
... ...
酒宴散去,赵文君还有点没缓过来。
他拉着楚年的手,想多跟他说两句话,但又实在太在意洛云那难看至极的复杂神情。
恋恋不舍地跟楚年和小喜鹊道了别,赵文君担忧地黏到了洛云身边。
楚年拉住小喜鹊的一只手,另一只手让她爹拉着,三个人并排慢慢悠悠地往有间客栈回去。
走着走着,楚年突然问:“我刚刚会不会有点太阴阳怪气了呀?”
江自流轻轻笑了一下:“还好。这主要是得看对谁。对于赵小公子来说,大抵是会慌张,但要是罗兄在场,不过尔尔吧。”
楚年无奈:“你信不信,赵文君估计到现在还没明白过来什么意思呢。”
江自流:“赵小公子单纯善良。”
“哎,我当然知道他单纯善良,可是洛云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傻的呀,为什么这么多年愣是没注意到呢?”